第20章 小丑
「一起？」
在桐人發來的組隊邀請上點了確認，看了一眼旁邊的亞絲娜，何遠開口道：「吶桐人，你看其他人都是五六人一組的，我們這一組就我們兩沒問題麼？」
「啊？」桐人楞了一下，忽然看到何遠的嘴角努了一下，順著何遠努嘴的方向看去，頓時發現了孤零零坐在不遠處的亞絲娜。
作為獨行玩家，桐人能體會到那種孤寂。
現在的亞絲娜，跟之前的他何其相似。
這一瞬間，桐人忽然想起了遊戲的第一天，何遠選擇了留下與克萊因一起照顧他的幾個朋友，並說一定會追上來，讓自己毫無顧忌地離開。
否則，當時的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不，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時候，自己的心裡其實是有那種念頭的……
「你也落單了麼？」
不自覺的，桐人移動到了亞絲娜的旁邊，低聲問道。
「我沒落單。」
「只是周圍的人都搞得像是同伴一樣，我就自行迴避了。」
這理由，好有個性。
「剛剛你也聽到了，只憑一個人的話，是沒辦法攻略BOSS的。」
「只此一次，跟我們臨時組成一個小隊，怎麼樣？」
……
「好了，大家應該都組好隊伍了吧？那麼……」
迪亞貝爾見玩家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劃出系統欄，稍等了一下，覺得都組好隊之後，才開始發言。
只不過，每一件事，都有那麼一兩個搗亂的人。
「稍等一下！」
還未等迪亞貝爾繼續，一個聲音打斷了迪亞貝爾。
一個有著黃色頭髮，下巴一小戳鬍子，留著一副仙人掌模樣橙色頭髮的人從廣場最高處越過幾道台階，三兩下跳進了廣場中央，站到了迪亞貝爾的面前。
「老子叫牙王，在打BOSS之前，我有話要說。」
「在這裡面，有人必須向先前死掉的兩千人道歉。」
「牙王先生，你口中的人，莫非是先前的封測玩家麼？」
面對牙王的叫囂，迪亞貝爾愣了一下，平淡地接過話題。
「那是當然的啦，完成封測的傢伙們，在這遊戲開始的那天，扔下菜鳥們消失了。」
「他們獨占好的狩獵場，簡單的任務，只顧自己嘭嘭的變強，對他人的事一概不管。」
牙王大聲咆哮，伸手指向階梯上的眾人。
「這裡面應該有吧？完成封測的傢伙。」
「必須讓他們跪下認錯，吐出攢下的金錢和物品，不然作為同隊的成員，沒辦法性命相托。」
「嗡嗡~~」
牙王的話，如同一顆深水炸彈，將原本平和的氣氛炸得粉碎。
哪怕是同一隊的玩家，都開始審視起了自己的隊友，害怕與自己同一隊的人是原來的封測玩家。
哪怕是桐人，都有些心煩意亂，眼角偷偷瞄了何遠一眼。
何遠跟克萊因，是知道自己封測玩家身份的，當初，自己確實是為了搶占資源才離開他們的，他們會怎麼想？
「切，小丑！」
廣場上，喧鬧的聲音因為相互戒備而平靜下來，使得何遠的這句話說的雖然不大聲，但是也足夠讓玩家們聽清楚了。
頓時，所有玩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何遠三人的位置。
就連亞絲娜，也轉頭看向了身後。
頓時，亞絲娜披著斗篷的身體微微一顫。
「喂，你說誰是小丑？」
「誒？這位牙王先生難道不是小丑麼？看你在台上蹦躂得那麼愉快，我還在想要不要給你點掌聲呢。」
說完，何遠還像模像樣的拍了起了手掌。
「哈哈~~」
眾多玩家們看了看牙王，又看了看鼓掌的何遠，不得不說，何遠說的還有幾分應景，都笑出了聲。
剛剛緊張的氣氛頓時消散一空。
「你~~」牙王氣的滿臉通紅，指著何遠道：「你這麼說，難道是因為你就是封測玩家？」
「呦，這麼一會，小丑就變成瘋狗了啊？」
裝作驚訝的樣子，何遠調笑了牙王一句，然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口口聲聲說讓封測玩家為死去的兩千人負責，那麼，能請你詳細的說一下這兩千人是怎麼死亡的麼？」
「……」
「我想，你不會沒去看過黑鐵宮吧？」
黑鐵宮，是原來刀劍神域玩家們死亡復活的地方，並且，裡面有著一塊劍士之碑，記錄著攻略樓層BOSS玩家的名字，因此，也被稱作是榮耀之碑。
但是，至從茅場晶彥取消復活之後，黑鐵宮就變成了死亡的象徵。
劍士之碑，也被叫做死亡之碑。
每一個玩家死亡之後，他的名字就會出現在上面，並被劃上一條橫線，後面標註有死亡原因。
「在座的各位，不管是否是封測玩家，大家能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都應該知道，封測玩家跟我們沒什麼不同。」
「一樣要殺怪，一樣要做任務。」
「你說封測玩家們獨占好的狩獵場，做簡單的任務。」
「那麼，你來告訴我，有哪裡的狩獵場會比起始之鎮的外圍好？」
「那裡的怪物只有狂暴山豬，還是被動型的怪物。」
「只要注意躲避技能，人人都能擊殺狂暴山豬。」
「你說封測玩家們做簡單的任務，那你來告訴我，那些危險的任務，都是誰來完成的？你麼？」
「我看，你想讓封測玩家出來道歉是假，最後那句讓封測玩家們吐出攢下的金錢和物品，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或許是牙王的出場太過囂張，還有之前對大家的挑撥讓大家對他略有微詞，因此，雖然這句話何遠說得有些重了，但卻沒人站出來反駁。
「你，你，你這麼說，將那死亡的兩千名玩家置於何地？難道你的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麼？」
「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
見牙王還死咬著那兩千人不妨，何遠頓時生氣了。這個牙王，給臉不要臉。
嗯，雖然剛剛自己說的話貌似也沒給他臉。
不過，看你不爽，不整你一下我心裡不舒坦。
「大家都知道，封測玩家有1000人，在刀劍神域開服就進入遊戲的，大概有七百多人。」
「死亡的這兩千人中，有大約一千七百人是新手玩家，占了新人玩家的百分之十八。」
「而剩下的三百多人，就是你所說的封測玩家，占了總封測玩家的百分之四十多。」
「現在，你來跟我說，死亡比列大的，為什麼要向死亡比列小的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