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試探
面對桐人的詢問，結衣搖了搖頭。
「不是的爸爸……」
「Cardinal的開發者們，想將照顧玩家的任務也交由系統負責，因此試做了某個程序。」
「利用NERvGear的特性，詳細監控玩家的心理狀態，造訪有問題的玩家，傾聽他們的心聲……『精神狀況管理支持用程序MHCP試作一號』，程序代碼『Yui』。也就是我。」
「嘶……」
桐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自己的頭有些脹痛。
「程序？是AI麼？」
「嗯。」
結衣點了點頭，眼中的淚水依舊：「為了不讓玩家有不協調感，所以我也被賦予了感情模擬機能……」
「我對爸爸媽媽的感情，包括現在的眼淚，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全部都是模擬出來的……」
「結衣……」
桐人猛然往前，一把將結衣抱起。
「不是的，結衣對爸爸媽媽的感情不是假的……」
「吶，結衣你跟一般的AI是不一樣的，你擁有真正的知性，已經不是由系統控制的AI了……」
「真的麼？爸爸？」
「結衣的感情真的不是假的麼？我們還能一直一直的在一起麼？」
「嗯，相信爸爸，一定會的！」
「謝謝爸爸……」
……
艾恩葛朗特，第五十層阿爾格特，桐人的家。
駐在屋前的柵欄上，看向屋內。
屋裡面，幸與結衣已經睡下了。
結衣的事情，父女兩已經對幸坦白，但是，這並沒有妨礙幸對結衣的喜愛。
或者說，更因為這樣，幸對結衣更加寵愛了。
不止是因為結衣的身份，也因為再也不用擔心某一天結衣找到自己的親人而離開自己了。
回首看向幽藍色的天空，桐人的思緒，不由開始發散。
阿爾戈說過，目前存活的6983人名字中，沒有希茲克利夫，沒有茅場晶彥，沒有結衣，也沒有黑羽黯……
現在就桐人所知道的，希茲克利夫與茅場晶彥本身就是一個人，還是遊戲的開發者，他不出現在玩家的名單中，情有可原。
然後，結衣的身份今天也弄清楚了，處理玩家情感問題的智能AI，根本就不是遊戲玩家，所以，黑鐵宮裡面那塊碑上，沒有結衣的名字。
那麼，黑羽黯呢？
他是與茅場晶彥一樣的遊戲GM，還是與結衣一樣的智能AI？
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未知的東西？
第二天，桐人接到阿爾戈的郵件，通往第七十七層的傳送陣已經被開啟了。
這表明黑羽黯已經開始攻略了。
想起當初茅場晶彥對黑羽黯的評價，桐人整理了一下裝備，拿出轉移水晶。
「轉移：特里貝利亞！」
……
「哇，好漂亮！」
這裡是艾恩葛朗特的第七十七層，特力貝利亞。
昨天成功攻略了第七十六層的樓層BOSS恐怖凝視後，何遠與亞絲娜只回森之屋休息了半天，今天正式開始攻略第七十七層。
為了加快攻略速度，何遠悄悄地下線了一次，搜索攻略。
雖然不可能完全一樣，但是地圖相似度還是挺高的。
走出特力貝利亞，何遠與亞絲娜的眼前，是一座浮空的藍色石塊築成的空中迴廊——愚者迴廊。
與第七十六層的戰域迴廊一樣，這裡的怪物，是巨大的史萊姆。
「噫，好噁心……」
跟何遠站在迴廊邊上往下看不同，亞絲娜著重看的，確是如同流體一般蠕動的史萊姆。
「呃~」
「哈哈……」
何遠尷尬一笑，手心一張，藍色的光芒閃爍，威嚴之槍實體化出現在何遠的手中。
「那麼這裡就讓我來吧，通過迴廊應該就沒有史萊姆了……」
正當何遠準備出手的時候，在兩人的旁邊，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圓形光圈。
「誒？桐人？」
……
何遠與桐人坐在戰鬼開拓地的橋上休息，至於亞絲娜，在桐人來之後已經回去了。
畢竟，讓有些潔癖的亞絲娜大小姐對付史萊姆，確實是有些難為人了。
經過了大半天的戰鬥，何遠與桐人已經打穿了愚者迴廊與寂靜的新綠林道，外加大半個戰鬼開拓地，按照這樣的速度，明天就能打到迷宮區了。
「啊~好爽！」
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何遠，桐人有些懷疑，這傢伙，真的是遊戲的管理員，或者是智能AI？
不過想想結衣，他又遲疑了。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遊戲剛開始的那天，何遠與克萊因跟他一起練級的日子。
「吶桐人，你怎麼了？感覺你有些神思不屬誒？」
見桐人發呆，何遠不禁開口問道。
「啊？哦。」
桐人被何遠的話驚醒，看了何遠一眼：「黑羽，你還記得茅場晶彥吧？」
「那不是廢話麼？身為血盟騎士團的副團長，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他？」
「況且，」何遠鄒了下眉頭：「那傢伙在第七十五層的時候可是差點將你跟幸殺了，這筆帳可得好好的跟他算一下。」
「呵呵……」
說道那一戰，桐人不禁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那一次的戰鬥，哪怕現在回想起來，他都心有餘悸。
「黑羽，跟茅場晶彥的戰鬥，你有幾分勝算？」
「我跟他打過一次，在他面前，只要一使用系統輔助或者技能的話，就代表你已經輸了……」
「嘿嘿，桐人，今天我們打了這麼久的怪物，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使用系統輔助跟技能了？」
何遠知道桐人的心裡對那一戰還有些看不開，輕笑一聲。
「呃？」
聽到何遠這麼說，桐人才反應了過來。
似乎除了第一天不熟悉遊戲之外，後面見到何遠的時候，他的武器上，很少出現過技能的光效。
只是，沒有使用技能，又並非是特殊技能的擁有者，為什麼黑羽黯的攻擊，會超出他那麼多？
看出了桐人的疑惑，何遠從地上爬了起來。
「諾，桐人，你看……」
將長槍拿在手中，何遠開始向桐人示範。
「SAO裡面的技能，都是由系統輔助玩家來完成的，就像是這樣！」
一道藍色的光芒將何遠手中的長槍籠罩，隨後……
「嗖！」
一道藍色的槍影從桐人眼前閃過，讓桐人清楚地看到，這確實是系統輔助完成的技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