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就是兩部殘缺功法。」
蕭蘭隨意回道，這是不願意跟陳季川交底。
陳季川也不在意，他幽幽道：「那可惜了。徐某在須彌山中得到一部完整的修行乙木大道的頂尖功法，原本還想著跟仙子手上換幾樁寶物防身呢。」
「乙木大道？」
「完整的頂尖功法？」
蕭蘭聞言，抬頭看向陳季川。
「超越神變級，可以修行至第四階。」
「可惜我修劍道，此法對我沒什麼用。」
陳季川搖搖頭，似有些遺憾。
「道兄開個價。」
陳季川這麼明顯，蕭蘭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她抿抿嘴，沖陳季川開門見山道。
「四方門中一部神變級功法都能賣數百萬元石。」
「我這功法超出不知多少，不知仙子能出什麼價？」
陳季川看向蕭蘭。
「火雲葫蘆加上裡面兩道異火如何？」
蕭蘭取出『火雲葫蘆』。
「這裡面的『海心焰』、『石中火』本就是徐某幫助仙子對付莫干山的報酬。」
「仙子沒誠意。」
陳季川搖搖頭，這是糊弄他呢。
「再加二百萬元石。」
蕭蘭盯著陳季川。
「不夠。」
陳季川還是搖頭。
「再加上一件四階法寶！」
蕭蘭咬著牙。
她出道時日短，雖然奇遇不少，但並沒遇到什麼頂尖功法。如今本體修行的《吞星玄功》，也只是普通分神級。
再往上。
神變級功法已經價值連城。至於超越神變級的，每一部都是可遇不可求。
就算是四方門中都沒有賣的。
這次錯過，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蕭蘭寧願下血本被陳季川宰一刀，也不願放任它從眼前溜走。
「火雲葫蘆。」
「二百萬元石。」
「一件四階法寶。」
陳季川知道這不是蕭蘭的極限，也知道她對於頂尖功法的渴求。
但陳季川不是貪婪的人，不至於將蕭蘭往死里宰。
「成交！」
陳季川見蕭蘭出到四階法寶，便知足了，一口應下。
二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陳季川給蕭蘭的功法當然不是他從七寶池中得來的，而是他前不久剛推衍融合得來的《青龍長生經》。
陳季川手上共有『初版』到『推衍第八版』一共八個版本八個層次的《青龍長生經》。
給蕭蘭的是最珍稀的『第八版』。
雖然原本可以修行至第五階的功法被陳季川閹割成只能修行至第四階。
但依舊是蕭蘭占了便宜。
「第八版已經接近正宗級，她占大便宜了。」
「不過我跟她關係好，她修習《青龍長生經》，快速成長起來，我有大腿可抱。」
「日後一旦老死，我肯定能送她最後一程。這樣結成附屬道果，她對《青龍長生經》的所有感悟也就成了我的。」
「生前死後都對我有好處，沒必要太吝嗇。」
陳季川心下笑著，將《青龍長生經》奉上。
「《青龍長生經》！」
蕭蘭看過，發現這部功法比她想像的還要高明。原本還有些心疼法寶、元石，這下子只剩下無盡的驚喜。
對陳季川的些許不滿也都煙消雲散。
二人各自歡喜，關係更進一步，氣氛也更加融洽。
……
【法寶：顛倒八門鎮仙旗】
【品級：四階】
【說明：須彌仙宗『七寶池』中七寶之一，旗分八面，能布下須彌仙宗三大仙陣之一的『顛倒八門鎮仙大陣』，神妙莫測、變化無窮！】
……
「只得了兩部殘缺法門？」
陳季川給出《青龍長生經》，從蕭蘭手中接過『火雲葫蘆』、二百萬元石還有一套陣旗。
拿眼一看，頓時笑了。
這蕭蘭嘴裡就沒一句實話，而且心機也不少。
今日這麼果斷用四階法寶來交換《青龍長生經》，分明是因為這套『顛倒八門鎮仙旗』對陣法造詣的要求不低。
而蕭蘭不通陣法，留下這套陣旗，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上。
如今分心參悟陣法，更會影響她的修行進度。
因此索性拿出來交換對自己日後前途更重要的修行功法。
從這裡來看，蕭蘭無疑是個懂得取捨、目標明確的人物。
也難怪她能從武河星中一個小小的衛城中脫穎而出，以一個平民子弟的出身達到如今高度。
「天地鍾愛是一方面。」
「但她自身也非庸人。」
陳季川收好陣旗。
這一邊，蕭蘭也收好功法，她心情不錯，沖陳季川道：「道兄接下來要不要回魔音山？」
「不急。」
「須彌山中紅塵歷練，徐某略有感悟，準備先隨便找個地方好生鞏固一番。」
陳季川搖搖頭。
他腳程太慢，途中又要走走停停，還是不耽擱蕭蘭了。
放她出去浪，說不定不久後還有驚喜。
「仙子日後若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徐某。」
陳季川笑呵呵看著蕭蘭。
「一定。」
「既然道兄有事，那東河就先行一步。」
蕭蘭也就是客氣下。
陳季川的『逐日行走』速度太慢，一路上走走停停事情太多，她還真不願跟他一道。
當即告辭離去。
「仙子慢走。」
陳季川笑吟吟目送蕭蘭離去。
待蕭蘭遠去不見，陳季川四處看了看，腳下一動，也消失在渺茫宇宙中。
……
星空浩瀚。
陳季川坐在『二元仙蛛』背上，不緊不慢往魔音山趕去。
沒有著急修煉。
而是在整理須彌山這一趟的收穫——
「正宗級《朱雀琉璃經》！」
「旁門級《青龍長生經》！」
「三件四階法寶。」
「火雲葫蘆。」
「兩道異火。」
「一千四百四十萬元石。」
……
功法。
法寶。
異火。
元石。
陳季川這次在須彌山中的實物收穫，總的在這四個方面。
各種低階法寶不論。
單是元石，包括在一個個小須彌界中收穫的，再加上七寶池中翻出來的，還有最後從蕭蘭手中得來的。
陳季川這一趟一共到手一千四百四十萬元石！
「一千四百四十萬元石。」
「一十四億四千萬靈晶。」
「相當於我不眠不休近六百年的總收入！」
看著儲物袋中堆積如山的元石，陳季川嘴都笑歪了。
魔音山中。
或者說整個九龍河系，尋常天人境的身家最多也就大幾百萬靈晶，最多上千萬靈晶。
也就是十萬元石左右，『宙靈梭』都買不起。
這是大多數天人境的情況。
如銀河祖師。
如真武祖師。
他們從星辰中剛剛走出，一個個一窮二白，慘得很。
普通元一境的情況稍微好些。
大多都有三四十萬元石。
身上多有『宙靈梭』以及另外幾件不錯的趁手法寶。
至於第三境強者，身家大多在兩三百萬左右。
如九峰道人。
他在星空闖蕩多年，不算最後從莫羅洞府中得來的寶物，僅身上的九峰殿、宙靈梭、青禾劍、渾衍儀等法寶，價值在百萬上下。
再有各種丹藥、符籙等，價值不低於五六十萬。
還有四百萬靈晶、一萬二元石的『仙晶』。
一場生死戰過後，身上還能剩下一百五六十萬元石價值的身家。
可見九峰道人生前何等富有。
但即便如此。
也不過是陳季川如今的零頭而已。
「第三境也才兩三百萬。」
「而我身上卻有一千四百四十萬！」
陳季川心中舒坦。
有這些元石，日後可就輕鬆多了。
不過他也知道，如九峰道人等第三境修士，從天人境到元一境，再從元一境到分神境，一路上不知吞服了多少丹藥，用了多少符籙。
丹藥吃了就沒。
符籙用了也沒。
用過了，就不能算作身家。
所以別看陳季川現在身上有一千多萬元石，但若是坐吃山空，不見得能支撐他修行至第三境。
「我修行時的消耗是常人數倍數十倍。」
「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吞金窟。」
陳季川算了下，若是按照當初在魔音山中計劃的最快、最奢侈的提升方案，一年下來要花費三百五十萬靈晶，也就是三萬五千塊元石。
這樣算下來。
一千四百四十萬元石。
也就夠四百年修行。
「化神壽元五千載。」
「四百年並不起眼。」
陳季川算了一陣，一千多萬元石並不能讓他一世無憂，但支撐他修行至元一境還是綽綽有餘的。
陳季川臉上露出笑容。
常言道：殺人放火金腰帶！
他跟著蕭蘭混上一趟，賺的可比殺人、劫道多得多。
「難怪！」
「難怪甘婆婆堂堂三階煉丹師，不在家中好好煉丹，非要到星空中闖蕩！」
陳季川這下清楚了。
煉丹賺的是死工資。
哪有橫財來的舒服？
星空中機緣無數，如果能遇到一次，就是一夜暴富。
沒人能忍受這種誘惑。
「這些元石足夠我很長一段時間靜心修行，施展『點化』後彌補根基的各種丹藥也能購買一些。」
「第四重的超階術法放在二階中是極限，但到了三階，還可以再往上提一提。」
陳季川心情不錯。
這一趟折騰不少，但收穫也巨大。
認真論起來，這些元石還要往後捎幾位。
「一部旁門級《青龍長生經》價值就不低於一千來萬元石。」
「更別說還有一部正宗級《朱雀琉璃經》。」
「即使這一趟僅得了這兩部功法，也算不虛此行。」
「況且，在元石、功法外，又得了三件四階法寶。」
陳季川取出一隻木匣，一架仙獸牽引的金光車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