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昔日被咒,今日行咒!犁頭咒,疾!【求月票!】

  姓名:陳季川【其三】

  年齡:57(41)

  仙階:0

  官職:無

  等級:9

  靈根:金、木、火

  天賦:造化·洞悉

  功法:《劍圖》(第九層)、《陳門七十二絕藝》(第九層)、《太陰鍊形法》(第九層)、《元一功》(第七層)

  術法:陳祖四十八法、潑墨披麻劍法、七弦驚仙劍法、小雲雨術、...

  法器:指玄劍、兩儀盾、青蟬鍾、破妄寶珠、踏塵靴、...

  仙俸:10

  源力:98521

  ……

  大都城外,深山老林中。

  陳季川親起一座法壇。

  三十九年過去。

  二十三年修行。

  陳季川眼下距離當初大梁世界中的巔峰,還有一段距離。如《劍圖》,如《太陰鍊形法》,都僅是初入第九層,還未觸碰到第十層的門檻。

  倒是化勁進步較快。

  掌握了『虎豹雷音』等練髓秘法的關竅,自暗勁通達全身之日,就開始易筋洗髓,如今已是九層巔峰。

  陳季川能感覺到,僅差一步,他在化勁上的造詣,就要先一步達到第十層。

  唯獨不知。

  這化勁之上的路又該如何去走。

  他只能一面探索,一面教授弟子,希望藉助群體的智慧,為外功開闢出一條繼續提升的道路來。

  三脈同修。

  陳季川肉身強,精氣足,魂魄茁壯,根基遠比尋常修士來的深厚。

  「我有如此根基,施展道法也能承受更大的反噬。」

  「但也須得防備張志和有奇門手段,能尋上門來。」

  陳季川眼眸明亮清澈,繼而雙目閉上。

  先是盤坐靜心。

  後又齋戒沐浴。

  如此反覆三天,待到心靜,待到意誠。

  陳季川早就擺好案台,手執三炷香,衝著空中躬身一拜,而後口誦玄咒:「謹請法老仙師降來臨,敕起犁頭符來敗仇人。男,張志和(玄真子),樊國大都國師府,敗天天轉,敗地地裂地龍死,敗山山倒山脈絕,敗人人死有仇情,敗鬼鬼絕難轉世,吾奉法老仙師來敕令,令到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

  陳季川當即張口,噴出一道煙氣。煙氣裊裊,盤旋空中。

  陳季川手上不停,又從案上取來一道『犁頭符』。

  這不是黃符,而是紅色,被剪成犁頭形狀,上頭書寫符籙,又有『張志和』、『國師府』的字樣。

  陳季川暗將心力加持。

  將手上犁頭符往空中一拋,犁頭符憑空漂浮,尖端朝向國師府方向。

  與此同時。

  陳季川步走發遣罡,敕咒放行,咒曰:「上天無門,下地無孔,四方無路,緊急奉行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下。

  陳季川雙目一瞪,張口又噴出一口精氣,加持犁頭符上。

  這還不算。

  精氣消耗,魂魄萎靡。

  陳季川忙將源力渡入,補充消耗。

  而後張口——

  「噗!」

  接連又是十二口精氣,直噴的陳季川兩眼冒金星、渾身空虛冷。

  險些將老命都掏出來。

  這才覺得安心。

  吞滅一十四口精氣,陳季川心念動,在一瞬間,犁頭符『轟』的燃燒,像是疾行而去,不見蹤影。

  「一十四口精氣。」

  「兩萬源力。」

  「看你死不死!」

  陳季川臉色慘白。、

  此法不是別法,正是昔日棲真子拿來害他的『犁頭咒』。

  他得到『棲真子』的道果,自然也將此法感悟、精通,此番施展,純熟不下棲真子。

  但『犁頭咒』畢竟是邪法,他雖加持的多是源力,可自身也損耗不少元氣、精氣。

  這一下即便犁死張志和,他恐怕也要一兩年時間調養,才能將虧空的精氣、元氣補充回來。

  就這還是因為他根基深厚的緣故。

  且還要吞服許多恢復元氣的丹藥。

  而一旦沒能犁死——

  「此法一出,非生即死。」

  「不是張志和死,就是我死。」

  陳季川搖搖頭,勉強恢復些精力,將身形站穩,伸手在案上取來一柄法劍。

  他經營多年、苦修多年,方才有如今氣象,豈肯與張志和作你死我活之爭?

  這一番。

  張志和不死也得死。

  至於他自己——

  「我有藏身法,邪法不上身!」

  陳季川踉蹌兩步來到法壇案前,手執銅錢鑄成一法劍,踏罡步斗,口中咒道:「變吾身、化吾身、吾師將吾化作真武祖師,披頭散髮當殿坐,駭剎凡間鬼妖精,大鬼見吾嚎啕哭,小鬼見吾淚紛紛,邪魔見吾心膽戰,邪妖見吾化灰塵,一魂安在青雲內,二魂藏在九霄雲,只有三魂無藏處,祖師洞內去藏身,一化身二化身吾身化作九霄雲,祖師十大元帥前頭走,雷公雷母隨後跟,人來見我人長壽,鬼來見我化灰塵,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法老仙師急急如律令。」

  道法有雲,學法先學藏身,避免法師本人被邪傷害。

  陳季川在大梁世界總結歸納出的陳祖四十八法中,其中就有『藏身法』,七咒並作一法,陳季川如今施展的,就是藏身七咒之一。

  這藏身法能藏己身,也能藏他人之身。

  如定山槐樹精,便是陳季川施法,將其氣機藏起,不使旁人發覺。

  今日是要藏己身。

  陳季川打散頭上髮髻,披頭散髮坐於法壇之上,雙目瞪起,狀貌威嚴。這是要化身『真武祖師』,嚇退妖魔、叱散邪法。

  一可防備張志和來尋。

  二可防備犁頭咒反噬。

  可謂周全。

  陳季川在此行『犁頭咒』,後又藏身不動。

  遠在數十里外,大都城中國師府。

  ……

  轟隆隆!

  晴空悶雷響。

  張志和正在祭煉鐵屍,忽聽雷聲,將他心神動搖。忙停下走除外,往南面天宇看去。

  這一看。

  頓時驚著。

  只見南面烏雲匯聚,天空低垂,好似老天就要塌陷下來,讓人心生壓抑,更有一種末世之感。

  如此詭異的天象,絕不尋常。

  「這——」

  張志和心中也有不妙之感。

  只是他不修道法,根本不知這是什麼手段。心煩意燥,也只以為是心血來潮,有強敵將來,令他有大難臨頭之感。

  但他怎知。

  強敵人在數十里外,已經施法。在他皺眉踱步之時,『犁頭咒』隔空發作,抵臨魂魄——

  「嘶!」

  張志和只覺神魂一陣撕裂似的疼痛,直令他面容扭曲,顯然痛苦到極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牙關緊咬。

  痛苦音效卡在喉嚨處,出不來進不去。堂堂鍊氣仙師,居然痛的青筋暴起,可見這是何等痛苦。

  張志和恍惚間覺得有一頭上古青牛,正拉著鐵犁,像犁地那樣,在他的全身各處、神魂各處來來回回的蹂躪。

  這簡直非人之罪!

  「何人膽敢害我?!」

  張志和強忍痛苦面上狠戾,仙風道骨的氣度頓時支離破碎。他跌跌撞撞回到練功殿中,強撐著,從袖中取出『喚魂鈴』。

  叮鈴鈴!

  鈴鐺一響,就有十一名膀大腰圓的黑衣人從四周出現,各持兵刃,將張志和護在中間。

  做完這些。

  張志和才有精力,將身盤坐。

  內視己身。

  發現有一青年,披頭散髮,怒目噴張,正扶著鐵犁,向他犁來。一次一次,全都犁在魂魄之上。

  似要將他犁的四分五裂。

  「好生歹毒!」

  張志和心頭怒起,自覺找出癥結,就從袖中取出一道『鎮魂符』。

  這是用於穩固魂魄、抵禦外邪的頂級符籙。

  專一防備神魂攻擊。

  即便是同為鍊氣一層的修士,以秘法攻其魂魄,他也能安然無恙。

  果不其然。

  鎮魂符加身,魂魄當場穩固,那披頭散髮的青年扶著犁,如同撞在鐵板上,根本不能前行。

  無奈何。

  只得退下。

  「哼!」

  「旁門左道,也想來害我?!」

  張志和冷哼一聲,心中又怒火也有冷笑。

  怒的是竟有人敢來加害於他。

  笑的則是這人實力不濟,不敢當面鑼對面鼓的來與他斗上一場,只敢在背後,行這些小人伎倆,著實引人發笑。

  張志和站起身。

  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在鎮魂符的安定下,很快就恢復如常。

  「來人!」

  他大聲呼喝,當即就有府中將士到來聽命:「命伏魔司徹查檔案,將國朝內外,反是有關詛咒邪法的檔案全都送到府中。」

  「末將領命!」

  看護國師府的將領應命,大步奔向伏魔司傳話。

  「詛咒——」

  張志和臉上露出譏笑之色,只是心底卻有一絲陰霾難驅散。

  ……

  「犁頭咒.」

  「此術歹毒,又名『七日絕命咒』。」

  「常人被犁一次,就能喪命散魂。張志和身為鍊氣修士,根基深厚,可若是不能及時解咒,七日之後,也要絕了生機。」

  陳季川感應到,『犁頭咒』第一波攻勢被破去。

  但他心中不慌。

  「我以自身精氣,加持兩萬源力行法施咒,感悟『棲真子道果』,對『犁頭咒』又頗為精通。此番施咒,威力遠比昔日棲真子施展的還要兇狠歹毒數倍。」

  「即使是鍊氣一層,怕是也難擋。」

  陳季川有這個底氣。

  當年。

  棲真子用『犁頭咒』來害他,那時的棲真子人在通神觀,不敢損耗太多元氣,故此頗有保留,借的玉面神像之力。

  若是量化的話,恐怕還不到一萬源力。

  而陳季川這次。

  又是一十四口精氣,又是兩萬源力。而且他本身除了是出竅法師之外,還是化勁大宗師、先天大宗師。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行咒,若咒不死張志和,還真是有鬼了!

  「也不能太自信!」

  陳季川對『犁頭咒』的歹毒跟威力有信心,但他對鍊氣修士的厲害也沒什麼具體概念。

  不敢大意。

  要盡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