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志波清河這麼幹可不光是依仗著體質特殊,還因為他現在也略懂一點治療忍術。
之前系統獎勵給他的四樣能力分別來自波風水門小隊的四個人,帶土給的幻術心得、卡卡西給的白牙刀術,波風水門給的漩渦體質,而最後被綁架的野原琳同樣也給出了自己的貢獻——木葉治療班的修行心得。
要知道因為綱手的大力推行,木葉醫療忍者的訓練體系在忍界可謂遙遙領先,別說落後的雨忍了,就連其他四大忍村在這方面都跟不上木葉的腳步。
志波清河這才在夢裡學了幾個晚上,便已經感到受益匪淺。
這波強衝風遁,他提前便利用查克拉護住了自己的心脈要害,確保自己只會傷不會死。
至於剩下的,就交給運氣了!
最後從結果來看他的運氣不算差。
體表的切割傷看著恐怖,但對於忍者的體質來說這些都只能算輕傷,離致命還差得遠。
反觀草忍,被他近身之後一刀就劃開了脖頸!
草忍倉惶後跳,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附著查克拉的掌心徒勞的試圖按住漏風的氣管,只可惜事與願違,越來越昏沉的頭腦提醒他,生命正在不可逆的離他遠去。
「你!」
將死之際,不甘的草忍惡狠狠詛咒著志波清河。
「你們漩渦一族,都是禍害!重傷的你,帶不走所有人!我會在淨土等你的!」
他怨氣衝天,哪怕嗓子漏風了也要含著血沫向志波清河噴吐惡毒的言語。
只可惜志波清河笑得很輕鬆,根本不放在心中,還朝他指了指遠處的方向,將手放在耳邊,對他做了個傾聽的手勢,道,「別說話,你聽。」
下一刻,從那個方向吹來的風捎來了山坳里的聲音——
「辛辣天塞!」
果然還是那個味兒,志波清河心想,就是可惜沒了一袋米要扛幾樓的吟唱前搖,不夠情懷。
隨即便是一陣地動山搖!
周圍的山體被震裂,瀑布上游的湍急河水推著大塊碎石如泄洪般傾瀉而下,引發後續一連串的轟鳴巨響!
志波清河精心挑選的有利地形,配合長門全力爆發的「神羅天征」,給追擊的草忍們送上了一波猝不及防的豪華大禮!
此刻,跪在志波清河面前捂著脖子的草忍村上忍已經被這一陣動靜給驚呆了。
在被志波清河反殺的那一刻,他心裡僅存的慰藉就只剩下:自己拖住並重傷了這個可怕的漩渦遺孤,村子裡的其他人一定能順利拿下其他人吧?
結果哪曾想這麼快志波清河就請他欣賞了一出令人絕望的好戲!
那樣可怕的動靜之下,遠處的隊友別說抓到敵人了,恐怕連最後的生路都要被斷了!
直到此刻這名草忍這才終於意識到:今晚栽了的只有他們草忍村,而面前的雨忍根本不會有事。
「那是……什麼……力量?你們——」
他的臉已經因為缺氧憋的越來越紫,聲音也逐漸低沉。
可志波清河卻沒再解釋。
他還要趕時間,於是對草忍最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你的問題太多了,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隨後一刀刺進了對方的眉心,接著發動忍術。
「雷遁·雷引!」
這次他比平常更加謹慎,不光沒空解答將死之人的疑問,還要二次補刀,徹底毀掉對方的腦子。
因為他得幫長門保守輪迴眼的秘密。
做完這一切後志波清河原地歇了一會兒,咬著自己的手腕稍微恢復了一下傷勢,這才從樹椏上一躍而起,趕往長門那邊去。
他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輪迴眼到底還是霸道,即使是年少的長門依然輕而易舉的借用地形殺團滅了這伙草忍。
餘下只剩打掃戰場的工作。
老實的增田一輝過來問,「清河隊長,這些屍體全部都要處理嗎?」
志波清河隨口應道,「對,為節省時間毀掉腦部就行,身子來不及燒掉就不處理了吧,不懂的可以問健次郎。」
增田一輝聞言肅然起敬,「健次郎大哥原來很擅長做這個嗎?」
志波清河剛想解釋健次郎熟練的原因,結果一轉頭,剛巧瞥見重傷的健次郎此刻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畏懼的看著他。
排除擁有自愈能力並且還掌握醫療忍術的他自己,健次郎就是今晚行動中傷的最重的人。
本來這事跟志波清河沒關係,純粹是巧合罷了。
只是眼下注意到健次郎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流露出的畏縮和一縷暗藏的愧疚,志波清河忽然若有所思,乾脆不動聲色的認下了對方的懷疑。
他故意交代增田一輝,「沒錯,健次郎大哥很擅長這個,以前他經常幫我處理這些善後的瑣事,你有不懂的就多問他,他很熟練的。」
增田一輝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有驚訝便脫口而出,道:「哎?想不到健次郎大哥居然是這樣的人嗎?我以前還以為他是認同彌彥首領的那派,平常都儘量不殺人的,沒想到他處理屍體居然這麼熟練嗎?」
那一刻,不遠處傷重的健次郎止不住的抖了一下,隨後咳嗽兩聲,上前來用力拽走了增田一輝。
志波清河並未阻攔,反而趁機對健次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今天這個局,雖然志波清河打從一開始就猜到了健次郎的選擇,並且還利用了他的行為,賺來了長門的感激和信任。
但是在不知情的旁人、乃至在健次郎自己的眼中,今天都毫無疑問是他背叛了志波清河。
志波清河在安排偵察任務時明確交代過: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長門。
但作為屬下,健次郎違背了他這個隊長的命令。
所以哪怕志波清河其實早猜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可他依然不打算放過當下這個敲打健次郎的機會。
恰好這次就連運氣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此行留下拖延草忍的隊員里,增田一輝身上一點事都沒有,獨獨健次郎在此前的追殺中身負重傷。
出於一直以來對志波清河的敬畏,心中有愧的健次郎直接將這視作了志波清河的警告!
而志波清河乾脆也將計就計的認了下來。
很快,在匆匆處理完所有草忍屍骸之後,他們快速離開,繞道返回。
後半夜,當他們有驚無險的回到草之國城鎮裡的落腳點,健次郎在睡覺前主動一個人悄悄來到志波清河房間,一進門就蒼白著臉,彎腰低頭道。
「對不起,隊長,今天外出偵察的事是我告訴長門首領的。」
志波清河靠坐在床上,手捧著一本書,手臂搭在弓起的膝蓋上,側身靜靜地看向對方,許久沒有說話。
他知道健次郎的來意。
但事到如今他已經無需接受對方的道歉。
「健次郎,你我也一起組隊幾個月了,作為你的隊長,我只想給你一個忠告。」
健次郎把頭埋的更低了,語氣也愈發謙卑,「您說。」
「有時候,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