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這才是改變忍界的力量
儘管被一刀差點一分為二，可宇智波斑並未就此氣絕。
在他胸前的傷口中，白色的孢子正不斷溢出，努力修補著他這具殘破的身軀。
對此志波清河倒並不覺得意外。
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因為縱使白絕能夠修復斑的傷勢，也無法彌補斑虧空的生命力。
從宇智波斑毅然決然的拔管，與外道魔像斷開連結的那一刻起，這位老人的生命就註定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
神樂心眼的感知反饋：對方的時間大概只剩下最後幾十秒。
所以志波清河始終都不著急。
「咳咳咳！」
斑不斷的咳嗽著，咳出的血沫里滿是白色的孢子。
此生除了終結谷一戰，他似乎再沒有如此刻這般狼狽的時刻了。
只是到了這種窮途末路，他的自信和豪情反倒回來了。
開戰之前的破防和憤怒，到如今竟奇蹟般的全都消失不見，宛如大徹大悟。
「呵呵，沒想到這個時代竟出了你這樣的忍者，難怪我的那具意志分身最近總是愁眉苦臉。
志波清河，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看到你，我總是忍不住又想起當年和柱間一起征戰的那些日子。
你比柱間那個蠢貨更有野心，也比我當年更會籠絡人心……」
志波清河皺了皺眉。
他不知道宇智波斑為什麼在這種關鍵時刻忽然又起了談興。
生命最後的幾十秒，你就打算聊這個？
儘管這對志波清河而言是件好事，他很樂意陪宇智波斑再嘮上幾段，最好一直嘮到對方入土。
可是眼下這個局面，如此反常的發展還是讓他本能的心生警惕！
放棄治療了嗎？
不！以他對宇智波斑的了解，這位恐怕不會這麼輕易認命。
果不其然，下一刻，剛還在緬懷過去崢嶸歲月的宇智波斑驟然抬頭，目光灼灼、笑聲癲狂。
「但是即便如此，你也決無可能阻止真正的和平降臨！哈哈哈哈！」
標誌性的宇智波式狂笑爆發，與此同時在斑的身後，忽然有一陣劇烈爆炸聲傳來，伴隨著無數碎石從高空灑落的聲音。
那一刻，戰場上最驚喜的人莫過于波風水門！
因為這聲爆炸竟是從遠處山巔的懸崖上傳來的！
那座屹立在懸崖上的石橋，此刻正被爆炸的火光和煙塵吞沒！
峰迴路轉，波風水門幾乎要喜極而泣！
經歷了這麼多，他的戰略目的居然還是成功達成了！
爆炸的煙塵前方，一株豬籠草打開，露出黑絕那張黑白分明的臉龐。
他張嘴說著什麼，距離較遠，聲音註定是傳不過來了，只有口型無聲的傳遞著他的得意。
「清河，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哪怕離得很遠，聽不見聲音，黑絕的洋洋得意也依然能從臉上的表情和神態清晰的傳遞過來。
他看起來非常興奮！
就好像憋屈了這麼久，終於贏了一回，於是迫不及待的搖起了香檳，放肆慶祝。
有那麼一瞬間，志波清河甚至有種啞然失笑的衝動。
「你們的追求，還真是越來越低了。」
他的話遠處黑絕聽不見，可近處的宇智波斑卻是能聽見的。
得意的狂笑戛然而止，斑抬頭看向他。
「小鬼，你這話什麼意思？」
志波清河輕蔑的一笑，繼續往斑的心上捅刀。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們的追求從最開始蔑視我，想要我臣服；退步到認可我，想要殺死我；再到現在忌憚我，僅僅是破壞了我的行動便足以讓你們高興的忘乎所以，自以為大贏特贏。
你們的追求，難道不是越來越低了嗎？」
宇智波斑的臉色聞言瞬間又陰沉了下去，胸膛幾度起伏，又忍不住咳出了好幾口血。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志波清河說的好有道理，並為自己剛剛的得意而感到羞恥。
不過斑到底還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很快便調整了情緒。
「呵！牙尖嘴利的小鬼，就算你能說會道又如何？這一戰終究是你輸了！」
如果不是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欺負一個小輩。
但凡他還能打，他都更願意痛痛快快的跟這個後生打上一架！
只是遺憾的是眼下他馬上就要死了，偏偏自己的身後之事還未布置妥當。
他也不想自欺欺人的宣布勝利，但為了風雨飄搖的「大業」，斑不得不作出妥協，和黑絕一起，聯手堵死志波清河的路。
只是令宇智波斑感到不安的是：爆炸實際發生之後，志波清河反倒舒展開了眉頭，就好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樣。
甚至於都聊了這麼多了，頭頂的這個年輕人始終也沒有露出焦慮的神情，甚至沒著急越過自己，飛向神無毗橋去。
這讓暗中早已積蓄好力量，就等著死前最後一舞，給志波清河來個驚喜的宇智波斑憋的甚是難受。
該死！你努力了這麼久的戰略目標失敗了，你一點兒都不急的嗎？
你怎麼能不急？
你憑什麼不急？
見志波清河一直不急，宇智波反倒開始急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快死了。
直到，志波清河忽的輕笑了一下，仿若一眼洞穿了他的心思般，悠悠的開口道。
「你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不信你回頭看。」
宇智波斑不信邪的回頭望去。
只見爆炸的火光和煙塵終於散去。
原本的石橋碎裂解體，石塊全都墜落下了懸崖。
然而當霧霾散去，斑、黑絕乃至波風水門預想中的畫面並未出現！
懸崖並沒有就此斷聯——
石橋的橋身雖然被炸毀了，可裸露出來的卻還有一根根質量上佳的鋼筋結構相互聯通！
直到這時，懸崖另一段的樹林裡，卑留呼這才漫步現身，身後跟著曉組織新入伍的部分隊員。
只是這些人如今並未身著戰鬥馬甲，而是干回了他們在雨之國退隱時的老本行——打灰！
一個個頭戴安全帽，手拿工程鏟，手推車裡滿是黃沙和混凝土。
小隊後方的樹林裡此刻還慢悠悠的升空了一艘飛艇，飛艇下方吊籃里吊著的全是從樓蘭加工完成，前幾天才連夜運到這裡來的鑄造鋼材。
不久前志波清河和卑留呼徹夜研究神無毗橋的位置和結構，構思良久，反覆磋商多次，這才敲定了橋樑加固的最終改造方案！
剛好最近新補充到前線的部分忍者，以當初那位刺頭的土木老哥清野哲二為首，很多人都曾在雨之國的工地幹過，故而完全不愁找不到人手。
如今橋面下暴露出來的這些鋼筋結構，全都是這幾天他們緊急改造的成果！
未來即使沒有黑絕這一炸，他們也計劃在一周之內繼續翻新和加固這座懸崖上的交通要道。
草之國的鐵礦、樓蘭的能源和工廠，在這過程中都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那一刻，志波清河迎著初生的朝陽，一臉自豪的微笑，看向宇智波斑道。
「看到了嗎？這才是改變忍界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