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循環
「那邊麼。」
酒館頂層，猩紅修女·維萊雅看向四個街道外升起的濃霧區域，某人移動時特意展示出了異種的黑色羽翼。
「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巨艦靠著腐朽發脆的牆體護手說，風暴序列七·海洋歌者外加巔峰騎士，他是名副其實的軍方天才，以二十三四的年紀成為三級艦長，前途無量，不犯重大錯誤，基本鎖定了白廳的高位大臣之一，不過還需取一位身份足夠尊貴的小姐。
「我用了秘寶。」維萊雅以公主的口氣說道，「你的部下看起來不太妙。」
準確來說，應該是死得差不多了。
「在你眼裡，我難道是什么正派人物?」巨艦笑著回答，「無非是交易罷了，有人塞了個中校登艦鍍金，對此自然有人不滿，畢竟舞會結束後，我就有機會成為二級戰列艦的副官，也需要一批人手跟著過去，那傢伙實力確實有，但不聽話，不如死掉。」
「我得走了。」維萊雅收拾東西，她沒有公主聯絡棋子的暗號和工具，接下來得保持對這方面的注意。
「別忘了幫我介紹幾個合適的人選，另外你這邊的人我先帶走了，回去後艦上得補充軍官，當作二次討伐的報酬。」巨艦忍不住說，他是極少數知曉對方是神眷者的人，這類傢伙通常都和教會高度綁定，頂頭上司殖民地大臣曾告誡不要密切接觸，但他其實是海洋大臣派系的核心成員。
「知道，等我消息。」維萊雅跳下屋頂。
巨艦目送她遠去，表情若有所思。
「薩默塞特怎麼辦。」
……
街道拐角，維萊雅剛剛趕到，就看見一個中年血族從濃霧牆壁里爬出來一半，緊接著又被拖拽進去，模樣相當悽慘。
沒過多久，濃霧消散，地面遍布皸裂的痕跡，身穿普通黑色獵裝的男子打量著手裡的荊棘之劍，第二序列血裔名額填充完畢，順勢收穫了第三序列的五名騎士，預計其中一名需要更換，以便繼續循環。
「白塔記錄，B—022，荊棘之劍，通過吸食宿主鮮血換取鋒銳，硬度和修復。」維萊雅說。
兩人離開戰鬥地點走進一條小巷，江源開口道：
「我對白銀級戰力缺少需求，你想想怎麼讓自己變得更有用。」
維萊雅思索半晌，回答，「安澤爾先生，我打算走獻柱途徑，這條途徑與祭祀密切相關，在戰鬥中輔助效果相當出色，而且我已經和公主的軀體融合，在未來晉升雙生牧師時壓力很小，猩紅教會能提供序列九到序列七的資源，這點請您放心。」
面對神眷者和自家嫡系修女的雙重身份，猩紅教會不介意砸鍋賣鐵培養，資源供應僅到序列七是比較保守的說法，最起碼聖域級教宗可以親自出動，獻柱途徑序列九·牧羊者寓意代替教會放牧羔羊，有著淨化心靈和加快「牧羊犬」速度的光環能力。
「那就還算有用。」江源說，他準備在旅行末期具備足夠的實力後舉行針對[隱秘]的大儀式，月與輪迴的權柄都需要載體才能讓效果符合預期，因此[猩月]就成為了契合的合作人選，而對方占據著魔法的權柄，這是雙方在相應方面展開合作的基礎，畢竟[隱秘]執掌秘術無疑是擋住了別人的路。
「感謝您的認可。」維萊雅誠懇地說，她可是親眼看見這位和真神通過儀式交談。
「均衡城有幾位黃金級生物。」江源問。
「沒有。」維萊雅搖頭，「根據教會記載，這裡只有一位被塵封的血族始祖，公爵級一旦出現就會被清除，鑑於血族數量相對較少，他們並不存在子爵和侯爵的劃分。」
「會用狙擊槍麼。」
「二階以下不會。」維萊雅如實回答，如果沒有遠程瞄準輔助，她可能會在戰鬥中犯下致命失誤。
「隨身，別弄丟了。」江源從城堡里取出原力狙擊槍扔過去，在晉升白銀級後，開拓視野再次得到了組件更新，共計十個無形的遠程監控眼，其中一枚就加載到了狙擊槍上，鑑於某伊曾經的背後一刀，些許防備很有必要，那件事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反倒因為受傷機會減少變得愈發記憶深刻。
「這不太好吧。」
維萊雅拿著槍帶繫到後背。
「所以把你的積分給我。」江源平靜道。
維萊雅：「……」
這壓迫怎麼突如其來。
兩人原路返回城堡，抵達門口的時候，幾個剛剛兌換完物品的學員投來視線，公主維奧萊雅美名遠揚，此刻身邊多出了新的守護者讓幾人都心生羨慕。
「先生，需要我扮演您的女伴麼，王室那邊我來應付，」維萊雅悄悄問，這應該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作為修女，雖然不會投入實際，但虔誠地侍奉算是必修課，萬一親密度上升，這位能提供的支持簡直不敢想像，連[猩月]或許都會投來更多的目光，要知道，僅僅是充當聯絡人員，就已經讓她獲得了尊貴的身份和白銀級力量。
「古往今來，有相當一部分傢伙對權力存在些許天真般的熱衷，卻不願意承擔權力失衡的痛苦與風險，所謂公主即是傑出代表，既享受王權，與至高權力者有著極為親密的聯繫，又能保持相對置身事外的姿態，因此她們在各種戲劇中都有著不少展示的餘地，失去客觀認知乃是常態，對外表現為偏執傲慢，於你而言，神的眷顧更加重了這一點。」
江源回頭，冰冷的眼神讓維萊雅忍不住後退，裡面仿佛有金紅色的火焰跳躍。
「保持謙卑，是你的第一課，我的懲戒措施只有死亡，從無……第二個例外。」
直到對方移開視線繼續向前，維萊雅才想起來自己需要呼吸，倘若不是最後一句話莫名的停頓，她甚至懷疑自己會昏厥過去。
「等等我，先生。」
兩人回到城堡教堂，在擊殺血族中年和勒索工具人後，江源重新拿到了310積分。
首先花掉150積分兌換全套暗影呼吸法，剩餘的160積分一小部分花在了輔助材料上，用以重鑄荊棘之劍和守護騎士劍，另一部分拿來購買新大陸的男爵開拓領，因為地點位於岸邊，價格稍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