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海盜島
「船長，咱們可以去海盜島。」
領航員沉思了片刻後發表意見，他們現在位於國王南部新航線，而海盜島就在王國與帝國海域的交界處，是舊大陸最大的國際地下市場，由五位聖域級巨頭掌控。
根據傳聞，海盜王只是他們的身份之一，甚至其中的那位秘術師已經可以確定為帝國的二皇子，在工業改革失敗後，帝國陷入動盪，老皇帝處死賢者並久居深宮，激烈的內部鬥爭爆出了讓各方都震驚不已的秘聞。
「倒是可以，只不過有點危險。」杜迪斯猶豫起來，從此地沿激進洋流前往海盜島，再直接抵達公爵殖民地，一切順利的話，行程只比預期多兩三天，還不到董事長規定的期限。
「兩百三十人，大概是七八千金幣啊。」領航員勸說道，新大陸奴隸相對便宜，但舊大陸自由民的市場價普遍是當地工人的平均年薪，這利潤實在過於豐厚，他也能拿很多。
過來檢查「貨物」折損率的大副看了一眼領航員，雖然他看這個傢伙不順眼，但不得不說，沒誰會和金幣過不去。
「船長，全速航行或許能正常匯合，我們有多出來的船帆和桅杆。」大副指著改裝商船的船帆說道。
「那就這樣吧。」杜迪斯點頭應允。
員工們迅速搜刮，江源身為高級審計員，跟後勤組一起進行精確統計，由於沒有多少值錢的貨物，除卻偷渡者以外，收穫的價值只有三千金幣上下，主要來源於火炮，槍械和骨幹的隨身物品。
江源光明正大地摘掉了商船首領手腕上的菲爾倫斯牌金表，這東西在王國是硬通貨，黃金質地，而在此之前，大副已經拿走了首領配備的一級原力槍，至於禮服青年被殺後析出的失衡衛士超凡特性，則歸屬於船長杜迪斯。
夜幕降臨，深海靜默號再度進入激進洋流，沿著複雜的網道前往海盜島。
江源將自己那兩成份額折現，再算上三十四名護衛帶來的收益，一共920金幣，幾乎是萊茵赫特家年收入的一半，而這只是正常的遠航的外快。
回到房間，從圓形窗戶能看見大海上倒映的雙色月光，被嚴令禁止的火爐升起，某人開始精煉黃金石，該技術的本質跟鍊金術的提煉手法相差仿佛，於他而言沒有難度。
消耗兩百金幣，一塊能使用十次的黃金石煉成，填充至構裝鎧甲後，隨著一陣清晰的嗡鳴，這件裝備重新恢復了戰鬥力。
江源拿出榮耀獵手原力槍進行分解，不出意外地在接近拆分完畢時遇到了保護性的自爆裝置，核心矩陣是工匠們的看家本事，自然不願意泄露，但他有開拓視野。
榮耀獵手：傷口撕裂、骨骼打擊。
構裝鎧甲：巨力。
三枚工匠矩陣真切的呈現在眼前。
江源略作沉吟，由於材料的限制，他選擇了仿造巨力矩陣，完全摘取了相關技術的精華，等比例復刻在了自己的右手背，結合鍊金血肉技術，最終形成了一團銀白色的獅首紋身，不過見習騎士的肉體也遭遇了承受極限。
至此，在構裝鎧甲展開時，他將獲得雙重巨力的加持。
……
六天後，深海靜默號在領航員的指引下來到王國和帝國的交界處海域。
在脫離航線復行數小時後，一座龐大到幾乎可以視作陸地的島嶼出現在視線正前方盡頭。
甲板上，江源看向海域的另一側，正前方的島嶼僅僅是不固定的海市蜃樓，在虛幻位格提升後，意識投影體這個「信號接收站」也得到強化，開拓視野的範圍已經擴展至方圓千里，與惡意偵測相對的友方通訊成功加載。
眼前的全景地圖裡，代表航海員的標記變成了火焰般的橘紅色，這象徵著惡意滋生將波及自己。
「沒有伏擊麼。」
海盜島從未徹底禁止廝殺，因為五位海盜王都不希望[秩序]的光芒照耀到這裡，以防範死敵秩序教會，但混亂又不適合發展地下經濟，因此劃定的戰鬥場所完全隨機。
對此，江源不置可否，在真神的神權鐵律下，完全隨機其實也是一種秩序，至於為什麼秩序教會得不到這方面神眷，大概只是因為祂不在乎，海盜是秩序教會的敵人，卻不是[秩序]的敵人，人總是曲解神諭，而之所以不懲戒這種曲解，估計同樣是因為無所謂。
畢竟人只有被當作工具時，才能成為工具人，教會雖然在塵世高高在上，卻也是同理。
在領航員的直覺引領下，深海靜默號成功找到準確位置，航行至某個邊界時，掩藏屏障戳破，眼前出現了一座瀰漫著黑霧的島嶼。
黑霧時刻處於不規則的流動升降狀態，籠罩之處，再如何廝殺也沒人去管，而作為某種程度上的補償，海盜島沒有稅收的概念，輪值海盜王團隊也有義務抵禦各國海軍。
深海靜默號進入港口，杜迪斯命令全體員工進入戰鬥隊列，黑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襲來，那種情況下，同在黑霧裡的就都是敵人。
「去談生意，底線7500金幣，讓買家過來拿貨，主力不上岸。」
「是。」大副回答，轉身挑了四個槍手下船，白火藥的威力對騎士也有一定威脅，而就算這裡是海盜島，騎士級也算不上滿地走。
「我打算去買序列八·異種的詳細情報和魔藥。」江源說，儀式也需要時間準備。
杜迪斯遲疑半晌，最終還是摘掉腰間的兩個錢袋扔了過去，「八百個，你的魔藥貌似得用黑暗生物的心臟，那玩意現在可不常見，如果能晉升，你得正式加入作戰序列。」
「這麼慷慨，那就再來四百。」江源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遺憾。
杜迪斯面無表情地從衣兜里拽出一袋子金幣，重重扣到了某人的肩膀上，一字一頓，目光兇狠地說：
「海盜沒有還錢的習慣，但切記你是紳士。」
江源臉色平靜地頷首，然後抽出腰間的榮耀獵手指向不遠處位於偷聽範圍的領航員。
扳機扣動，原力彈迸射，白光在射穿目標大腿後貫透了一層厚重的甲板，傷口撕裂和骨骼粉碎的劇痛讓領航員慘叫起來，這本就是獵殺大型野獸的武器。
「混蛋，你做什麼！?」杜迪斯驚怒。
「你買了你的命，所以錢就不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