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雨地
阿拉巴斯坦，雨地。
作為現如今唯一沒有遭受乾旱和亂軍影響的地方，這裡聚集了大量人口，街道上幾乎人滿為患，而整個國度最大的雨宴賭場也因此生意爆火，不安和茫然造就了熱鬧的假象，克洛克達爾藉此攫取了龐大的利潤，從新世界的地下王者JOKER手上買入跳舞粉並在暗地裡大規模支持亂軍。
黑狑在抵達雨地外的沙丘後便解除了果實形態，他和約克一起留在外面看護惡魔戰艦，某人戴上了歷史合金面具，由雲雀擔任女伴工具人陪同出席。
雨宴賭場。
這是一座巨型建築，坐落在雨地的湖泊旁邊，內部裝飾十分奢華，空間相對封閉，一旦置身其中就很難察覺出時間變化，幕後老闆特意選擇了這種布局，通過各種細節讓客人陷入沉迷。
江源身穿黑色西裝，面具的外形酷似血肉消融的人臉，他在胸口處別了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石，輕鬆融入了賭場賓客之中。
「船長老大，看那邊。」雲雀神色驚疑地伸手指向賭場右側，那裡是骰子專區，一個身穿紫色和服的中年男子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賭局，對方雙手拄刀，看起來是位盲人，臉上有不少醒目的傷疤。
「他是海軍情報部門用紅色文字標註起來的超高危人士，藤虎一笑，西海人，重重果實能力者，實力至少跟桃兔姐和茶豚叔相當，上限不明，根據鶴中將判斷，這個大叔有著很強的正義感，一直是海軍和世界政府溫和交涉的重要目標。」雲雀回憶著相關情報說道，她是利刃部隊成員，即便沒有大將之女的身份，也有瀏覽機密文件的資格，該部隊甚至有權力獨自向四皇宣戰。
「你覺得我適合過去和對方接觸麼。」江源冷淡道，阿巴拉斯坦是偉大航路前半段七航線之一上的最大王國，而雨宴又是這個王國的最大賭場，藤虎一笑嗜賭，在這裡碰見對方他並不意外，但雙方理念不和，這個大將級戰力無法登上惡魔戰艦。
雲雀摸了摸下巴，問道：「您主張什麼樣的正義?」
海軍是一個龐大複雜的體系，高層們通常會明確表現出自身主張來獲取中下層士官支持，赤犬信奉「絕對的正義」，簡而言之就是強硬派，青雉信奉「懶散的正義」，具體是指溫和地處理各方面關係，而黃猿信奉「模稜兩可的正義」，算是折中的派系，即便未來海軍發生重大人事變動，他也能憑藉強大的實力和果實機動性屹立不倒。
「當然是我的正義，一切都將由我定義。」
江源來到居中靠右的骰子賭區坐下，周圍都是熱情高漲的賭徒，其中包含了很多這條航線上其他國度的豪商，內部環境窘迫使外來資源的銷售變得十分輕鬆，一大船糧食能在阿拉巴斯坦賣出天價。
雲雀銘記著自己女伴的職責，見狀走到船長身邊打開手裡皮箱，裡面是價值三億貝利的海樓石幣，普羅甸斯王宮淪陷時，約克順走了海量的金銀珠寶，由於海樓石本身具有克制能力者的效果，這種特殊石幣成為了諸王國之間的正式結算用具，五枚就能提煉出一顆高純度的海樓石子彈，相比於黃金要更加保值。
驚呼聲頓時在四周響起，三億貝利在任何地方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數目，普通惡魔果實的價值也僅僅是這筆錢的三分之一。
江源環視一周，那些暗藏貪婪和惡意的視線盡數迴避，他隨手抓出一把扔到了格子上，面前的骰子遊戲很簡單，一共二十四個數，單數是小，雙數是大，莊家每次在二十四個數字里任選其一，猜中的話贏走桌面上的六成。
無需作弊，雨宴這種規模的大賭場僅靠算法就能賺取大量利潤，作弊的成本對比起來完全得不償失。
「大。」江源平靜地說。
對面藤虎一笑抬頭，在他的聽覺和見聞色視角里，前方男子的氣息像是一塊路邊隨處可見的普通石頭，但隨著聲音響起，這塊石頭瞬間消融，化作了暗沉到極致的血潭。
賭徒們都被某人決然的語氣震懾，這傢伙看起來就是強者，此刻還是一個身價不菲的強者，一沓沓貝利紛紛跟投，大家默契地選擇了押大。
舞女荷官判定離手，掀開蓋子，裡面的骰子數目赫然是小，雲雀呆了一下，她還以為船長老大很有把握。
哀嚎聲頃刻間此起彼伏。
江源又拿了一把海樓石幣，繼續押大，鑑於滅國的理由隨隨便便就能想出來，他根本無所謂消耗多少財貨。
……
雨宴賭場頂層的巴洛克工作室總部。
克洛克達爾正坐在沙發上和香波地群島的奴隸商人洽談，阿拉巴斯坦每天都有很多海賊光顧，工作室平日最大的任務就是抓捕並當成奴隸賣掉，JOKER對單純的貝利不是太感興趣，這部分收穫遠遠不如加深和世界政府權貴們之間的聯繫。
雪茄燃燒的香氣瀰漫開來，克洛克達爾目光在電話蟲監控上停留，某人已經輸掉了將近七千萬貝利，看樣子已經有了幾分興致缺缺，但那個皮箱裡的海樓石幣遠遠還沒見底。
「我去讓他把錢都吐出來。」
飼養著十數頭香蕉鱷魚的池子前，妮可·羅賓放下筆將工作室的文件整理備齊，然後起身披上皮夾克，阿巴拉斯坦的氣候酷熱難耐，她的皮膚也因此略顯古銅色，二十八歲的年紀讓其身材發育相當完善。
「別搞砸了。」克洛克達爾說，眼前的惡魔之子賞金七千九百萬貝利，作為花花果實能力者即便出現特殊情況，也很容易在賭局中做手腳。
「好的，BOSS。」
妮可·羅賓拉低了遮陽帽的帽沿，她自從年幼時起便一直輾轉多地逃避懸賞追捕，王下七武海本是非常不錯的容身之所，但前陣子新晉Mr.4接觸了自己，既然對方能證明世界政府早已知曉克洛克達爾探索冥王的事情，那麼阿拉巴斯坦就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也就是說，她得換新BOSS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