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海軍少校
西洋劍砍落在粉碎機上，在其堅硬的表面留下了一道清晰劍痕，衝擊波傳開，周圍的海賊和海軍都被吹飛，澤法橫掃進攻，第二人格沒有硬拼，而是選擇了直接退開，巨力捲起的嘯風將甲板層層撕裂。
強烈且敏銳的本能讓第二人格發現了敵人的老邁，其武器更是沉重無比，只要發揮自己最擅長的速度，就有機會拖延到對方疲憊，擊殺不敢設想，但退走想必不是空談。
跳躍著的人影在軍艦上不斷閃爍，對此主管戰場的修佐卻下令讓士兵們後撤，任憑海賊逃回俊美號，澤法見狀冷笑一聲：
「太天真了小鬼，老夫一生征討過無數海賊，你很出色，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沉重的粉碎機向下轟落，偌大旗艦的甲板瞬間完全崩碎，外放的武裝色裹挾碎片瘋狂涌動，颶風的漩渦升起，第二人格被迫離地，澤法抬起手臂，粉碎機迸發的黃橙色光芒將之吞沒，劇烈的爆炸在半空中迴蕩，連西洋劍杜蘭達爾也被轟斷成兩截。
粉碎龍捲風和粉碎Blaster交替使用直接讓這場戰鬥落幕，卡文迪許重重撞破殘缺的甲板跌落船艙，其他兩艘軍艦見狀聚攏合圍。
賓茲把俘虜捆綁好，然後使用能力勉強恢復甲板，延伸的深綠色藤蔓將兩艘船連接，做完這些，他盪著藤蔓靠近戰場中心，大聲笑道：
「老師，你也太亂來了吧，真是不減當年。」
澤法接過噴霧藥劑器，一掌拍在對方後頸，忍住笑意語氣生硬道：
「趕緊去幫艾茵，雜魚就別讓我這個老人家動手了。」
「交給我吧。」
另一邊，艾茵已經率領隊伍攻上了俊美號甲板，海賊們大多投降，反抗者被海兵直接射殺或是砍死，澤法雖然主堅不殺，但他不會用自己的理念束縛部下，因此艾茵也從不對這種行為發表意見，畢竟沒有死亡，NEO部隊沒法震懾俘虜的海賊。
遭遇戰結束，俊美號淪為戰利品，船上儲藏著不少海賊洗劫得來的貝利和金銀，除此之外，還有一枚價值一億貝利的惡魔果實，如果放到拍賣會，通常會溢價兩三成。
在找到解決無力化的方法前，江源對自身服用惡魔果實沒有興趣，這種力量更像是權能的結晶，死後析出在世界上重現意味著不屬於個體。
海上的食腐鳥類聚集過來啃食屍首，因為獵物的匯聚，海鷹和空禽鳥也在附近游弋，江源找來一柄火槍，略微打磨子彈後射穿了一隻海鷹的翅膀，他手上還有多弗朗明哥進獻的鴉鴉果實，那東西估計是對方準備讓他搞定摩根斯的禮品，但被艷色照片節省下來。
「這裡是戰場，梅斯卡爾聖。」澤法走過來說，「你該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我會負責族長的安全問題。」黑狑冷著臉說。
「皮毛族?是在佐烏混不下去了麼。」
「最起碼我還有時間回去。」
兩個人相互冷嘲熱諷，江源處理完海鷹的傷勢，拎著它的翅膀返回房間，如果比誰更能熬，這傢伙應該是不及自己的。
……
半月後，NEO部隊進入七水王國海域，兩艘軍艦拖拽著俊美號導致行軍速度慢了一些，中途在G8基地修養時，海軍接管了海賊俘虜，不過某人留下了卡文迪許和斯萊曼，他是天龍人，可以隨意挑選奴隸，兩人被戴上了爆炸項圈，由茶劍親自管理。
夜晚，船尾用藤蔓搭建的臨時劍道場。
江源持劍豎斬，劍風將面前的鐵樁劈斷，連續半個月的修煉讓他已經用掉了一百餘支營養藥劑，從聖地瑪麗喬亞帶著的各種特殊素材也消耗小半，而這些資源的消耗換取到了體魄的顯著成長。
「伱現在的身體強度距離海軍本部少校大概只差一點，不過即便是本部，劍豪也並非隨處可見，話說回來，你的天賦……有點奇怪。」
澤法盤坐在地上，摸著下巴說道，他總感覺對方的劍術水平不止眼前的程度，有時面對劍鋒甚至會讓人毛骨悚然，但實際卻又符合普通劍豪的表現，他當了幾十年海軍總教官，還是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眼光。
「不如飲酒。」
江源擦去汗水，徑直坐下，端起面前的紅陶海碗，將裡面的酒水當成水分補充一飲而盡，有著生命歸還發揮效果，他如今也是大胃王們中的一員。
「哈，也對。」澤法洒然一笑，同時舉起了海碗，第三次飲盡，這些日子以來，他發現面前的年輕人是個天龍人里的異類，刻苦勤奮，每日保持著超過十個小時的自殘式訓練，並且天資出眾，他親眼所見對方的體魄和劍術層層拔高，甚至連悟性也十分驚人，在體魄合格後初次涉及武裝色，便能將其成功引導出來完成硬化，短短半個月就完成了從海軍士兵到中級軍官的躍遷，堪稱大將之姿。
「珍惜你的天賦啊，梅斯卡爾聖，我見過太多泯然眾人的天才，他們或固執、或激進、或暴戾，總之不聽人勸，就算得到了強大的果實，也不能忽視基礎，我們那一代都崇尚體術，常常覺得果實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戰國也是迫不得已，」澤法想起某個懶散的弟子，臉上浮現一絲醉意，「你是天龍人，但與其指望護衛，不如依靠自己，權力也是會離人而去的東西。」
「只是權，不是力。」江源毫無醉態地說。
「分明。」澤法慢慢悠悠地點頭。
艾茵跪坐在一旁為兩人倒酒，老師對梅斯卡爾聖的態度前後發生了很大轉變，她知道教官這種傢伙對刻苦且天資橫溢的學員沒有抵抗力，或許在對方看來，梅斯卡爾聖年紀還小，處於仍然能引導一下的範疇。
不遠處，黑狑悄悄攥緊了拳頭，「不指望護衛」，沒有這麼罵人的，這老傢伙都喝多了還不忘對他陰陽怪氣。
「手指離壇口遠一點。」江源看著艾茵倒酒的姿勢微微皺眉。
「是。」艾茵偷偷咬牙回答。
「你需要的海王類，我沒事的時候會去幫你獵殺，但七水王國的民眾，還請梅斯卡爾聖看在我這個老人的面子上網開一面。」澤法眼神看似混濁地說。
「我很少刻意針對民眾。」江源想起諾爾聖都調整了措辭，「但不會刻意迴避，人口是財富範圍里的相當重要一種，前提是別反叛，例外不會有第二個，你也知道我的奴隸狀況。」
澤法頷首，復而嘆息道：「以天龍人的身份來說，值得慶幸了，七水王國沒有國王，希望流血能少一點吧，艾茵，扶我去休息。」
「好的，老師。」
江源把最後的營養藥劑喝掉，然後起身繼續鍛鍊體魄，無形的力量蔓延在制式鐵劍上，在見聞色視角里，劍身根部逐漸漆黑，武裝色開始初步纏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