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梅斯卡爾聖
海圓歷1518年。
紅土大陸和偉大航路十字交叉形成的四海上風起涌雲，自海賊王哥爾·D·羅傑被處刑以來，大航海時代經過二十年的發展已經愈演愈烈，海盜橫生，強者層出不窮。
由一百七十餘加盟國組成的世界政府逐年提高海軍預算，但依舊收效甚微，幾十年前，神之谷事件爆發，從法理上動搖了世界貴族·天龍人的神聖性。
八百年前，二十位王者為世間爭取到自由，除卻娜菲魯塔利外，其餘十九人各自攜帶家族遷向聖地瑪麗喬亞，被世間譽為天龍人，而加入戰爭與反抗的參與者們也得以立國，共同組建世界政府，每四年一度召開世界會議，不過具體權力有待商榷，並且需要按時繳納「天上金」。
天龍人以「造物主的後裔」自居，經過未知程序進行挑選，五位合格的「謀斷者」將成為五老星，自此和家族隔離，專門處理事務，擁有幾乎至高無上的權力。
全體天龍人享有特殊待遇，男性會在姓名後加上「聖」，女性則是「宮」，他們可以無視法律，所作所為盡皆合理，並且不會受到任何限制，還能夠將看中的人作為自己的配偶，如果從人群中路過，所有人都要讓開並保持恭敬的姿態。
絕大部分天龍人都有出身CPO的貼身保鏢，有權力召集海軍，族長級存在甚至可以調度大將來保護自己，海軍和CP組織無權介入他們的內部紛爭，以此保障權威。
可在二十八年前，唐吉訶德家族的前任族長，霍古名聖死亡，殺害他的人正是其長子——多弗朗明哥，這一家人主動告別了天龍人的身份，後續由霍古名聖的弟弟繼續擔任族長，儘管如此，其人在位期間所提出的平等思想依舊讓家族無比被動，乃至遭到排斥。
……
紅土大陸，聖地瑪麗喬亞。
一場規模宏大的葬禮正在舉行。
出席者寥寥可數，因為死者是唐吉訶德家的現任族長，其餘各族只派遣了分支代表，連哭聲也顯得稀疏。
用亞當木搭建起來的焚台熊熊燃燒，一股清香隨著焦熏味飄散，濃煙湧上天空，在傳聞里，亞當木能夠保護靈魂，而黑煙則是通往祖輩安息之所的階梯。
意識恢復後，江源隨手摘掉透明頭罩，奇特的煙燻味道飄來，這種一塊標準龍骨大小就價值兩億貝利的木材很適合烘培梅斯卡爾。
「看來你不喜歡乾淨的空氣。」
旁邊，五老星之一的伊森巴隆聖開口說道，他雙手拄著木鞘長刀，頭頂錚亮，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渾身只穿寬鬆長褲和簡單的白衣，作為執掌財政的神首，因為沒有頭髮，他看起來是五老星里最老的那一個。
「你沒戴，說明它並不必要。」江源平靜地回答。
眼前在火焰中化作灰燼的是星門給他安排的名義父親，在一邊號啕大哭的是三叔，米奧斯加德·唐吉訶德，這傢伙曾經去過人魚島，遭逢意外後，因為被人魚王妃乙姬救下，進而導致性格發生轉變，如今是其大哥的思想繼承者。
「梅斯卡爾聖，按照繼承律，你現在已經是唐吉訶德的族長了，希望霍古名的事情能讓伱引以為鑑，那可是個連直系子嗣都不認可的悲劇。」財政神首側頭看了一眼過來悼念的海賊幹部，見對方匍匐在地才沒有選擇計較。
「但他不該死。」江源捏起頸前的身份晶片說道，這是每個天龍人的標配。
「是霍古名自己選擇放棄身份，我們只能同意並剝奪。」財政神首冷聲道。
「但我等尊貴的是王者血脈，而非五老星可以剝奪的名分，如果失去名分就可以被隨意殺死，那麼你們的權力是不是太大了。」江源冷冽地說，「這是五位的失職。」
不遠處，各族分支代表有的投來視線，不過更多的還是在折磨自己的奴隸，天龍人這個群體大部分是白痴，但也有些許精英在世界政府部門和陸軍部隊擔任要職，全軍總元帥鋼骨空的前任就是天龍人，而且出於資源、教導、環境等因素，還是位強大的能力者。
財政神首手指摩挲著刀柄，梅斯卡爾瞬間進入族長狀態讓他很意外，利用十九族和五老星的區別進行對立也切中要害，他們五人的確無法隨便威脅族長們的生命，對於那位而言，這十九個位子是昔日王者們的倒影。
「我們會將那件事的參與者全部殺死，國王承擔主要責任，他會來給你請罪，至於如何處置，你可以自行決斷，但對方是加盟國成員，最好不要聲張。」
江源搖頭，語氣沒有絲毫變化，「這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賠償，唐吉訶德此刻追究的是失職問題，別輕鬆帶過。」
「你做事要有個度。」財政神首眯起眼睛，「我已經讓了很大一步。」
「總得有人承擔責任，能挑選出五位的存在想必有這份擔當吧，幾百年來，各族不是沒有絲毫記載，我們都有猜測，只是不能說。」
財政神首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他很想給眼前的傢伙一刀，但霸氣見聞色讓很多事情難以遮掩，誰也無法確定那位的極限。
「你想要什麼。」
「在世界會議前的天龍人會議上，五位需要通過我提出的草案，此外，霍古名聖和前任族長交接空白期內未能落實給唐吉訶德家的天上金屬於你個人問題，未來四年內，你需要承擔我的活動花銷。」江源說，下次世界大會是1522年，加盟200年的人魚島史上第二次出席，往前推的話，這次大會應該就在近期。
財政神首臉色難看中帶著一絲詫異，「草案要看具體情況，如此大事不能兒戲，至於花銷，CP1始終負責這方面，你要多少奴隸都可以，你那位堂兄正是幹這個的。」
江源側頭嚴肅地說，「我的玩具必須獨一無二，在這個大海占據九成的世界裡，海軍和海盜橫行，你覺得什麼最重要。」
「力量，正如我能一刀斬下你那甚至不如海軍少尉腦袋。」財政神首暗嘆不妙。
「船也是力量的一種，大海會替我對付能力者，我要建造一艘前所未有的惡魔戰艦，聽說CP2科學研究部隊的貝加龐克著手過惡魔果實與物品結合的技術，相關項目就由我來領銜吧。」
江源說完率先離開，既然CP9現任長官斯潘達姆能利用技術將果實和刀具融合，那麼戰艦惡魔果實化也具備可行性，一旦成功，神國內用以征服世界的虛空戰艦將迎來質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