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熱血澎湃
「第一次，盡你所能的給我永久性的力量，第二次刪除這段記憶，第三次滾出視線之外，別再吭聲。」江源握著方向盤說。
路鳴澤笑著鼓掌，說道：「快看哥哥，不相信人性，哪怕是自己，不留退路，即便還有機會獲取奇蹟，他連魔鬼的便宜都要占，就像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滓。」
「刪除記憶還怎麼許下第三個願望。」路明非茫然。
「得到了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肯定是有問題唄，哥哥，你不會真覺得有免費的午餐吧。」小魔鬼嘲弄道。
「等一下，源哥怎麼會看見的你！」路明非吃驚道。
路鳴澤沒有回答，嚴肅地說，「諸神即將再度走向黃昏，下棋的人已經選好了盟友和對手，別老想著陳墨瞳了，有時候我可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
話音落下，泡影消散。
改裝越野抵達足立區。
地圖導航上這條街道已經進入了臨時修整狀態，豎立的藍色隔離板內，兩伙人從傍晚對峙到了現在，龍馬家主的弟弟龍馬折太郎和警監趕到調停，地面上還躺著幾具屍體，其中一名青年的頸骨被砍斷大半，只有筋皮還勉強連著，輝夜姬通過耳麥連線幾人。
或許是認為來者屬於本家新的調停組，黑血會和綠蛇會的打手們再度推搡起來，兩邊最前方老者和中年男子表情不變，讓臥底動手占據道義上峰，比拼的就是底蘊。
「都住手！」折太郎怒吼道。
局面平息下來，雙方本就沒打算徹底火併。
「這次來的是調查組，給我個面子，二位先帶部下回去休息，天亮之前，我以名譽發誓會給出一個讓伱們滿意的交代。」折太郎說。
「綠蛇會放火燒掉了我們的夜總會，拿走了偷窺室和粉紅沙龍里的監控資料，龍馬先生，你應該知道這會牽扯出多大的事情，有些貴賓我甚至無法直言。」老人眯著眼說。
「那也不是你弄死我兒子的理由，你過界了！黑血會如果不願意出錢，事情捅出去誰也沒辦法。」中年男子怒聲道，他雖然有十幾個兒子，但被人當街砍死終歸是顏面盡失。
新一輪爭吵爆發，折太郎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老人一口咬定那份資料是監控，完全符合本家條例，中年男人則始終堅持失火算意外，縱火人員是新來的臨時成員，還在考察期，至於被砍死的青年，是否屬於正當防衛得交給檢察組，不能一概而論。
不遠處，愷撒用鋁刀剪開茄衣，叼在嘴裡點燃，白色的煙霧飄散。
「黑血綠蛇，你們這兒的極道都這麼中二嗎。」他吐槽著毫無美感的幫派名稱。
「為了吸納後備人才，這些幫會需要知名度，近些年極道的日子不算好過。」江源喝著酒回答。
路明非無言以對，這兩個傢伙靠著越野車抽喝，像是在看戲。
某個瞬間，楚子航警覺地說：「你們聽見了聲音嗎?」
露西皺眉：「機車，很多機車，保守估計得有幾十輛。」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轟鳴的機車撞破藍色護欄，上百名最多是高中生的年輕人闖了進來，折太郎走過去準備訓斥這群不良少年，結果下一秒就被衝鋒鎗的子彈射成蜂窩。
吼叫和哀嚎炸響，數十架衝鋒鎗對準街道掃射，有人給他們提供了充足的武器和彈藥，一輛改裝皮卡挺進護欄，老舊的重機槍仍然發揮出了統治戰場的效果。
成片的人猶如麥子般倒下，子彈擊碎顱骨，射穿血肉，無情地收割生命，絕大部分正常混血種的體魄都難以抗衡子彈，他們是最精銳的暗諜、殺手、專家，但在正面戰場和特殊部隊一樣缺少足夠的生存能力。
江源側頭避開一枚子彈，免得子彈碎掉後引發不必要的注意，愷撒拽著驚呆了的路明非躲到車後，好消息是這輛改裝越野防彈。
楚子航將弗利嘉彈依次上膛，他有兩柄手槍，露西接過一支，臉上流露無奈，這種裝備顯然無法顛覆戰局，更要命的是，他們來的那條路也傳來了機車轟鳴。
「該死，分部這是要叛亂麼。」愷撒舉起自己標誌性的沙漠之鷹，連開三槍後被彈幕逼迫回車後，沒有足夠的遮擋物，鐮鼬也無法接管戰場，而且那群不良顯然精神狀態過於興奮。
「只是判斷失衡的年輕人。」江源靠在車尾說扔出隨身彈夾，「一次次免除逾矩帶來的懲罰，就能一點點誤導他們的判斷，在這些不良眼裡，即便殺死再多人，幕後之人也能幫著逃脫法網。」
「現在該怎麼辦。」路明非哆哆嗦嗦地給手槍上膛，他的射擊技術其實還不錯。
「我們需要時間上車！」愷撒連開幾槍反擊，弗利嘉子彈讓幾名企圖靠近的不良昏了過去，「楚子航，用你的……」
突然，這位加圖索家的貴公子臉色僵硬，他們現在正位於大街上，兩側有工廠和工人宿舍，黑血會和綠蛇會將對峙地點選在這裡本身就沒有徹底開戰的意思。
命運之書翻動。
愷撒愣住時己方火力發生空缺，露西連忙探手清空了彈夾，一枚子彈幸運地殺死了一名槍手，在其倒下的時候，手指仍然按在扳機上，子彈朝著皮卡傾瀉，爆炸湧現，衝擊波和烈焰讓戰場的槍聲平息下來，幾人抓住機會朝著兩邊分散撤離。
[……尊貴存在沒有使用祂隱身的小把戲，而是安靜地欣賞著眼前的鬧劇，在扔出彈夾被獵物接住的時候，祂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或許是幸運，皮卡車爆炸，楚子航握向車門，又或許是不幸，子彈嵌入了車體，無奈眾人只能朝兩側撤離。
路明非在慌亂中跟著剛才拽了自己一把的愷撒跑進夜總會的殘骸，楚子航隨手拉住了露西，兩人朝著工人宿舍狂奔。
不良少年們的目的是殺死在場所有人，首領真切的相信，背後的大佬可以幫他們像以前那樣脫罪，處決極道，擊殺海外間諜，這是英雄暗中守護世界的崇高使命，榮譽感讓他熱血澎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