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龍脈
面對某人的問題，卑留呼不置可否，鬼芽羅技術徹底完善是近幾年的事情，他的確沒想到曾經稱霸戰國的宇智波家族會走向滅亡，那一族裡三勾玉上忍的數量始終保持在兩位數以上，即便在內部式微的時候，對外也算得上強盛，最多只是不復昔日榮光而已。
S級叛忍宇智波鼬行蹤飄渺，遺孤宇智波佐助此前尚未成長到相應水準，如今成為了失蹤人口，卡卡西便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現在一雙三勾玉擺在眼前，卑留呼知道自己沒法視而不見，但是否要通過交易拿到手，姑且還要兩說。
「如果那條大蛇就是你的依仗，我勸你把東西放下，雖然根部首領……」
未等對方說完，江源面無表情地將圓形器皿捏碎，裡面的寫輪眼被巨力輕鬆銷毀，綠色液體和糜爛的組織物灑落地面。
卑留呼臉龐瞬間猙獰起來，「你這個……」
「再給伱一次發言的機會。」
江源重新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完全相同的保存器皿，這些雜物平時都放在手腕處綁著的捲軸中，除了大量苦無和手裏劍外，還有封印之書和龍地洞仙術手抄等知識類書籍。
卑留呼見狀臉色複雜，一股相當清晰的沉悶感在前胸縈繞不散。
「你得思考一件事，這或許是你今後僅有的一次機會。」江源說道。
「跟我來。」
卑留呼轉身，停頓了一下，扭頭又說道，「你離我遠點。」
江源懶得再繼續刺激對方，三勾玉寫輪眼對他而言意義不大。
兩人穿過崩碎的門扉，霧氣至此已經十分稀薄，山崖邊上的小路略顯陡峭，逐漸向上，最終一座小型高原出現在眼前。
高原中心是凸起的矮山，附近視野廣闊，以石塊搭建起來的大殿佇立於地面，數十頭嵌合通靈獸在四週遊弋，它們聞到陌生人的氣味後盡數緊張起來。
「這些實驗品原本是我的部下們管著，因為你的肆意妄為，我還得重新從黑市那邊購買合適的奴隸，訓練培養都需要時間，補償要另算。」卑留呼說。
「因為你的貪婪，我損失了一雙三勾玉寫輪眼，就當作補償了。」江源回答。
「你自己捏碎的東西居然冤到我身上?」
「他們仨自己找死，跟我無關。」
卑留呼回身怔怔地看著對方那毫無波瀾的臉龐，之前他錯的太離譜了，有這樣的臉皮，即便再年輕也不可小覷，這傢伙能活到今天，一定有著非常可觀的實力，才不至於被人殘忍地打死。
「我要鬼芽羅之術和次級衍生技術，報酬是一雙三勾玉，這就是交易內容，至於你準備做什麼，我沒興趣干涉。」江源直白地說，他暫時沒有擊殺對方的理由，至於以後當然另說。
「我不會給你完整版，末卷要等到三年之後如果你同意的話，咱們現在就交易。」卑留呼從白色衣服內掏出一枚捲軸，三年後會發生一次日全食，那是滿足三才儀式的必備天象，他要確保自己成為唯一的不死忍者，如此才能一統整個忍界，這件事無法退讓。
看見對方掏捲軸的動作，江源眯起了眼睛，要是完整版已經用捲軸記錄下來，那他也不介意出手搶奪，自己所謂的道德底線幾乎就沒有，那種東西一直以窪地的形式存在。
「裡面包含了初期的草稿和推演，後來明確方向後我就不再留下痕跡了。」卑留呼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對方冷靜一下，最起碼得把手從刀柄上拿開。
「下次早說。」
兩人交換了半張捲軸和銘刻著飛雷神標記的寫輪眼，對於雙方來說，這次交易都屬於剛需，因此格外爽快利落。
「不送。」卑留呼拿到寫輪眼後立刻冷淡了下來。
「有問題我會回來找你。」
江源轉身以步行的方式離開須彌山，他會利用木分身嘗試著修煉鬼芽羅，如果東西有問題，無非是又報廢一雙寫輪眼，然後進入新一輪的拉扯，不過到時候，對方肯定得支付全新的代價，另外，他很期待不死忍者成為輪迴眼傀儡後的實際效果。
「接下來該去找龍脈了。」
……
一天後，風之國，廣袤沙漠。
自從四代風影羅砂和一尾人柱力死亡後，砂隱村就進入了全面收縮的狀態，年事已高的千代在危難時刻接過重擔，繼任第五代風影，在這種情況下，砂隱村對沙漠中的諸多部落徹底失去了掌控力。
這些部落的存續時間普遍不長，其中樓蘭是比較大型的一類，但當下古城遺址依舊淪為廢墟，樓蘭民眾由女王率領生活在遺址周邊地區，這裡的地下河還足以支撐數十年，輕易不能放棄。
紅色巨蛇在沙漠中快速移動，江源坐在蛇頭頂部觀察周圍，然後對比根部的秘密檔案，確定自己抵達了目標地區——樓蘭遺址。
在使用木人轟碎遺址中心的地面後，江源和辛牙進入了一處昏暗的地下空間，沙漠中環境惡劣草木荒蕪，白絕的蜉蝣之術缺乏發揮條件，於風之國邊境處失去了目標的蹤跡。
地下空間相當寬敞，透明澄澈的水流形成湖泊，一座石橋通向中心的高台，密密麻麻的封印將龍脈能量封印。
過去、現在、未來，三者在本世界的時間長河中呼應並相互影響，江源注視著下方的水流，龍脈是大地的命脈，從鍊金學角度看，這裡無疑是世界的一處致命傷口，大筒木一族種下神樹後，沒有任何個體情感和外在形象的世界意識死亡，祂的軀體向外持續流露著「心血」，而之所以百足能夠表現出無限查克拉，便是因為有人在為其負重前行。
心血可以用來穿梭時光，這是世界整體遺恨所產生的奇異力量，主世界中，黑王啃食世界樹也造成了類似的影響，奧丁在原世界線未來逆轉時間，說明也得到了一定量的心血。
踐踏時間的前提是世界意識已經死亡，同時也有著很多注意事項，例如殺死未來存活的人、對發展造成重大幹涉等，都會引起世界的劇烈排斥，這跟死魚掙扎時的樣子有些雷同，而最重要鐵律就是同一時空中不能存在兩個相同的人。
這點對於某人來說沒有影響，他的真靈因為星門已經融合為一，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唯有現在，他不留存於任何世界時間長河的記錄中，簡單來講，就是查無此人的黑戶。
江源雙掌合十，守鶴和又旅的尾獸查克拉催生著木遁，這是他首次傾力出手，無數幾十米長的木蛇鑽進清澈的水流中，盡情舔食世界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機會難得。
龍脈能量被快速抽離，但由於總量過於龐大，直到半天后才堪堪停止。
假如世界有心臟的話，那麼裡面此刻已經乾涸，這是一種極其「折壽」的行為。
群蛇盡頭，七枚晶瑩透亮的果子凝聚，江源伸手摘下，這東西每個都能讓碎片世界的毀滅倒計時大大延期，但他即便收藏，也不會這麼浪費，千百年的時間足夠找到其他方法。
「距離輪迴眼，只差宇智波富岳的萬花筒。」
江源吃下一顆心血果，每顆能穿梭的時間是二十年，隨著一陣白光升起，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