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終結之谷
正當事件接二連三發生的時候。
尚未有人密切關注的角落。
江源的一具木分身帶著文書走進了根部的山洞基地，另一具則直接前往終結之谷，火影權力交接之際，高層對村子的掌控力迎來了周期性下降，準確點說，就是綱手還沒顧得上這邊，加之團藏聲明根部進入與外界隔絕的內部自檢狀態，最終導致「暗部訓練班」處於一個被人忽視的尷尬境地，在利益重新完成分割前，各大家族暫時顧不上探測虛實。
當然，這也是因為在團藏的引領下，根部的存在感較之暗部略顯薄弱。
一路暢通無阻，失去首領的根部仍舊維持著恍如過去的運轉，這是組織框架相當完善的證明，目前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團藏已死的確切消息，某人在臨走前割掉了上司和四代雷影的頭顱，前者的身份認證尚且需要時間，根據那一手臂的寫輪眼，滅族者·宇智波鼬的嫌疑反而最大，移植柱間細胞後的軀體活性也勉強相符。
現在根部是由油女取根和山中風共同執行代理職能。
「團藏大人和四代雷影同歸於盡了。」木分身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其中夾雜了一絲細微的沉痛，自從擁有尾獸後，山中一族的讀心能力便在他面前失去了作用。
「那你為什麼還活著。」山中風暗藏憤怒地問道。
「明明是你帶團藏大人前往的雲隱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回來，難道不覺得羞愧嗎！?」油女取根也忍不住說道。
兩人都是團藏的忠實簇擁，認為自己是在以一種不為常人所接受的方式保護村子，最大的精神內核支撐，便是木葉逐漸衰落的事實，在早期木葉完全可以同時敵對複數大型忍村，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全都是因為團藏大人未能成為火影。
「並非只有我回來了。」木分身冷淡地說道：「我還帶回來了團藏大人的意志，這次行動無疑是成功的，我們殺死了雷影和人柱力，一舉腰斬了雲隱村的底蘊，反倒是伱們，始終坐在基地里沒有絲毫貢獻，犧牲是為了未來，我們的路還將繼續，而引路人必須懷揣前輩的期望和傳承，那個人就是我，僅靠你們團藏大人的心血將被五代火影取締，這種事情決不能發生。」
山中風聞言愈發沉默，他原本就覺得千手秋葵有機會成為團藏的繼任者，從本質上來說，對方淪為通緝犯是因為屢次保護了村子，如果在忍界大戰時期，這傢伙或許就是整個木葉的英雄。
「來吧，讓我們看看你的決心。」油女取根決斷道。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前邁步。
……
木葉村外，某處山澗。
自來也躊躇不前。
他的確不太理解村子把這種天才往外面趕的原因，但自猿飛老師出任火影之位中後期以來，這種稍顯荒謬的事情倒是屢見不鮮。
「為什麼要擋在這裡。」他問。
「因為二代火影厭惡宇智波。」江源回答。
自來也：「……」
啊這……還真是合情合理。
「村子是初代的心血，所以我不惜代價地守護它，二代厭惡宇智波，所以我覺得宇智波佐助應該被大蛇丸利用致死，有什麼問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大蛇丸在失去雙手後經歷了那場大戰，沒有合適容器的話，過幾年或許真的會死吧。」江源平靜地說道，自己沒有洗不白的地方，因為從始至終在表面上他都沒傷害過木葉村的利益，至於大蛇丸會不會死，他不關心，這無非是一種說辭。
「小子，你是不是學會了龍地洞的仙術。」自來也肩膀上，蛤蟆深作開口問道，他在妙木山的地位等同於那三個龍地洞蛇姬。
江源沒有回答，只是頃刻間，自然中的仙術能量匯聚，眼眶周圍浮現出了紫色眼影。
蛤蟆深作湊近自來也耳畔，輕聲說道：「小綱手上任後，根部首領的位置本來也是要換人的，小秋葵是千手一族，即便惹了眾怒，也可以藏身在黑暗中，說句不好聽的，對方身上的所謂罪行正好可以當做把柄，我想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了，而且他已經值得信任。」
三大聖地都是忍者世界的原住民，學會仙術後已然和降臨的真正敵人——大筒木一族涇渭分明，在這些「仙人」眼裡，些許內部糾紛連問題都算不上，千手柱間都死了，一個四代雷影活著也意義不大。
「那雲隱村……」自來也斟酌著說道。
「打不起來，三代雷影殺了近萬岩忍，大野木就算忽略個人因素，不報仇也無法平息眾怒，大致就像昔年日向日差身死的那件事一樣，沒有結果。」另一位蛤蟆仙人志間說道。
自來也輕輕頷首，兩位仙人存活了漫長年頭，對忍界大勢的估算已經算得上輕車熟路。
「秋葵，我可以為你擔保，但作為代價，你將無法再出現於陽光下，木葉需要有人站在黑暗中守護，即便綱手不理解，我也會說服她。」自來也正經起來的時候顯然並不天真。
「無所謂。」江源說，未來藥師兜和大蛇丸都能洗白上岸，對於這個結果他沒有半點意外，忍者世界對於選擇「放下屠刀」的傢伙向來比較寬容和友善。
自來也微微俯身，準備向前繼續出發，但江源橫移一步，再度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你做什麼?」自來也不解地問，這不都商量好了麼。
「我同意成為新的根，不等於我不阻攔。」江源面無表情地說，「這是兩碼事，身懷仇恨的宇智波必須遠離木葉村。」
「我的弟子有危險。」自來也不容退讓地說到。
「我怎麼可能讓木葉失去九尾。」江源席地而坐，木遁塑造的茶桌於水澗旁升起，手腕處的封印捲軸打開，這些日子收集到了各式酒水被擺至桌面。
或許是一直打造的人設發揮了效果，又或許是這位三忍對弟子的能力十分信任，自來也遲疑幾秒後選擇落座。
「你這些酒不行唉，荊果酒在土之國那邊有更出色的替代品，論乾旱和炙熱，在我看來戈壁在煙燻口感層面比沙漠更有特色，當然，那種酒水尚且停留在村民私釀階段，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自來也回憶起了某段土之國雲遊中遇見的當地特色，那邊清涼舞女古銅色的肌膚在汗水浸染下會散發出曖昧的油光，淺色服飾帶來的反差極為亮眼。
……
距離山澗十幾里的地方，木葉的新生代們追上了音忍四人眾，第一批隊伍有日向家的白眼和犬冢家的忍犬，在追蹤方面算得上配置出色。
四人眾中的次郎坊決定留下來斷後，他在土遁上的造詣相當精湛，土遁結界·土牢堂無結合了查克拉吸收術和結界術的優點，即使敵人從內部攻擊土牆也會馬上恢復，而且還會暗中吸食受困者的查克拉，至於施術者的本體也並不孱弱，精通多種鋼拳要義。
眾人打破了土遁結界，由於敵人可以吸收查克拉的特殊性，人數多反倒成為了劣勢，在次郎坊侮辱鹿丸後，秋道丁次決定留下，其餘人繼續上路追趕佐助。
秋道家族把控著村內的兵糧丸和諸多秘藥的生產，秋道丁次隨身攜帶的三色秘藥能夠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代價也非常慘重。
最終，經過一番戰鬥，秋道丁次擊敗了開啟咒印模式的次郎坊。
另一邊兩支隊伍再次遭遇，鬼童丸和日向寧次各自留下來戰鬥，前者擅長使用由查克拉製成的蛛絲，在開啟咒印後體魄和敏捷都得到了顯著增強，其外溢的查克拉在接觸空氣時還能變成鎧甲，有效的克制了日向柔拳。
鬼童丸是大蛇丸精心挑選出來的天才，在戰鬥中具有卓絕的天賦，他在密集攢射後發現了敵人的弱點，白眼所謂的360度視野有著「幾乎」作為前置限制，在其背部胸骨第二節有一處盲點，是其白眼所不能觀察到的。
日向寧次面對強於自己的對手，原本已經準備放棄，但經過與鳴人的戰鬥，他不願意再屈服於命運，爆發後使用新招數——八門崩擊強行打敗了咒印狀態下的鬼童丸。
音忍和追回隊伍朝著火之國邊境方向移動，期間又發生了兩次接觸，鹿丸對陣擅長通靈術和幻術的多由也，犬冢牙對戰身體融合的左右近，鳴人則繼續追擊醒來的佐助。
直到抵達一處平原，音忍小隊的首領，君麻呂現身，他是輝夜一族的遺孤，在霧隱村內部變故中倖存，原本作為大蛇丸的容器而存在，但由於血繼限界屍骨脈引發的家族先天血繼病失去了資格，如今已經時日無多。
試探性攻擊過後，鳴人正準備全力以赴，幫手恰時抵達戰場，中忍考試時身受重傷的洛克李經過綱手的治療已然痊癒大半，他代替鳴人與君麻呂展開戰鬥。
同時，由上忍靜音率領的醫療隊也跟上了追回隊伍，秋道丁次和日向寧次都需要緊急救治。
洛克李和君麻呂在體術上水平相仿，但局面在前者飲用了高度烈酒後發生短暫傾斜，自身進入醉酒狀態使他的攻擊變得更為簡潔，去除思考過程，再忽略主動猶豫和恐懼等負面因素影響，將一切交給千錘百鍊的本能。
不過君麻呂不僅資質突出，連年齡也占據優勢，很快適應了敵人的進攻節奏，重新將局勢扳回並打出了致命一擊。
因為我愛羅已經死亡，洛克李只能依靠自己，他強行開啟第六景門，進而獲得了體魄的巨大提升，但這種不符合現階段水平的力量也在瘋狂破壞施術者的身體。
……
終結之谷。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曾經決戰的地方。
因為兩人對地形造成了巨大破壞，這裡形成了一個超大型水庫，有效調節了下游廣袤的農業地區，因此當地民眾在忍者的幫助下塑造了兩座用來紀念的雕像。
鳴人和佐助各自站在一座雕像上，前者發動嘴遁，但滅族之恨是死結，後者迫切需要力量復仇，根本無法回應對方。
簡單的拳腳爭執過後，佐助將鳴人擊落水面，咒印給予了他全面增幅，結果跟不久前在天台上的戰鬥完全不同，這種力量使他對自己的選擇更加堅定。
當愛與羈絆失去作用，暴力便成為了解決爭端的唯一方式。
鳴人從水下鑽出，兩人繼續爭鬥，佐助處於近乎壓制的狀態，甚至還有餘裕回憶起了兄長宇智波鼬。
直到鳴人不服輸地從坑中爬起，戰鬥正式開始。
「那時候有人打擾，這次不一樣了，讓你看看寫輪眼真正的力量吧。」
佐助怒開二勾玉寫輪眼。
一番戰鬥，螺旋丸和千鳥對撞，雙方幾乎平分秋色。
但等佐助開啟咒印一階段，鳴人明顯進入劣勢。
「即便將你的手腳全部折斷，我也不會把你交給大蛇丸！」
鳴人使用了尾獸的力量，九尾當然不介意封印繼續鬆動，爽快地輸送著查克拉。
「太遲了，已經太遲了。」
佐助戴上了忍者護額，儘管表情依舊冷靜，但寫輪眼從二勾玉悄然進化到了三勾玉，他承認對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那我只能親手斬斷這羈絆了。」
鳴人爆發出的速度較之剛才上升了數個檔次，不過三勾玉寫輪眼完全可以看清，數之不盡的影分身從水面鑽出，卻盡數被佐助擊潰。
鳴人從身下握住佐助的腳腕，數百具影分身手尾相握，宛若游龍般將他甩向山崖。
佐助使用了宇智波家族的高級火遁忍術，將影分身全部消滅，然後狠下心抱出鳴人的身體下墜，使其頭部狠狠砸進地面。
鳴人昏迷，九尾對此有點無語，頸椎徹底斷裂，這要是不救它估計也得陷入長時間死亡，提升查克拉輸出雖然能強化小鬼的狀態，但對消磨封印來說完全是多餘，施術者四代火影對尾獸的查克拉總量一清二楚，自然不會在這方面留下破綻。
「我可不是守鶴那種廢物。」九尾想了想自己重新出現所需要的時間，果斷提供了一把助力。
外界，鳴人進入了尾獸衣模式。
佐助見狀直接將咒印全力釋放。
「佐助！！」
「鳴人！！」
螺旋丸和千鳥的最終對決即將上演。
可就在兩人近在咫尺的時候，一枚纏繞著雷電的苦無從中間落下，來者直接將手伸進了螺旋丸和千鳥內部，無視兩道A級忍術對軀體持續造成的破壞，兇悍地緊扣住了他們的手掌，仙人模式下的強橫體魄，外加八門遁甲第七門的極致強化以及初步涉獵的雷遁忍體術，使得雙方實力出現了斷崖式的差距。
兩道蘊含著劇痛的慘叫聲迴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