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交流會與羂索
「喂，真希。」
台階前面的石像後邊，一隻巨大的熊貓低聲招呼，旁邊還有一位面罩男。
「幹什麼。」禪院真希回頭，有事說事。
「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熊貓有點不敢置信，這武痴程度也太深了吧。
「你在說什麼。」
「是真的死人了。」
「木魚花。」
禪院真希：「……」
大寄特寄！怪不得伏黑惠在知道她不喜歡的情況下還要叫姓氏。
面罩男也無語地看著她，弄得跟沒心沒肺一樣。
台階上，釘崎野薔薇對伏黑惠問道：「他們是誰?」
「都是二年級的前輩，綠頭髮的是真希學姐，武技很強，體魄跟虎……他是一個路子，那邊白頭髮戴口罩的是狗卷學長，咒言師，能力很像傳說故事中的言出法隨，但面對強於自己的敵人會視程度反噬，他是我們對抗五條老師的最後苦手，說話只說飯糰的口味，至於那隻熊貓也是學長，變換形態後強的像是怪物。」伏黑惠說道。
「最後的苦手是什麼意思，他的能力可以克制那個混蛋?」釘崎野薔薇神色詫異。
「很顯然不能，但狗卷學長可以讓五條老師社會性死亡，一旦咒言發出，只要五條老師不想讓狗卷學長因為反噬而死，就得主動按照要求行動，這是最極端也是最後的手段，但也正因如此，那混蛋對我們的迫害才有個限度。」
「有點可憐。」江源認真地評價，這種方法簡直是在各方面都輸的一敗塗地，靠著目標的憐憫對付目標，不好具體討論。
伏黑惠：「……」
他們真的盡力了，要不是日子過得實在水深火熱，誰會想出這種對策。
半晌，他才緩過來繼續道：「還有一位是乙骨學長，也是我唯一打心底里尊敬的，不過他現在具體位置不明。」
「在你們傷心的時候提起那件事，真的很抱歉，請原諒我們。」熊貓雙掌合十，「這次來其實是想邀請伱們出席兩校交流會。」
「通常不都是二、三年級……」伏黑惠拍了一下額頭，三年級的前輩因為去年百鬼夜行鬥毆事件全都被停學了，現在人在哪裡都不太好找。
「聽起來很有趣，像是白白揍人的機會。」釘崎野薔薇看向某人，「你怎麼看。」
「可以。」江源說，交流會期間，羂索陣營的特級咒靈·花御和詛咒師發動了襲擊，他需要對方的軀體當做鍊金素材。
花御是人類對森林的厭惡與恐懼中誕生的詛咒，在抗打擊能力方面相當出眾。
「交流會為期兩天，每天的比賽方式分別由兩位校長決定，不過雖然表面上這麼說，但其實每次都是第一天團體戰，第二天個人戰。」熊貓攤手。
「咒術師正面對決?」釘崎野薔薇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躁動起來，同時有什麼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正在遺忘。
「沒錯，只要不殺死，打到什麼程度都可以。」禪院真希咧開嘴說道。
「鮭魚片。」
「不過話說回來，咒術師不是嚴重人手不足嗎，怎麼還有空閒搞交流會。」
「問得好。」熊貓說道，「人類從冬末到春季積攢的負面情緒剛好在初夏爆發詛咒，等再過一陣子咱們就得徹底忙碌起來，所以是迫不得已，再不召開就沒有機會了，在嚴重與更嚴重中選擇前者。」
「那就準備好參加吧。」禪院真希說道。
……
街邊咖啡店。
「換而言之，你們打算把人類和詛咒的立場調換過來。」羂索此刻正頂著夏油傑的皮囊。
「可以這麼說，人類由謊言和欺騙構成，任何個體都是負面情緒的發散點，而我們咒靈自其中誕生，無疑是最為純粹的人類，至於那些冒牌貨，絕對不該留存於世。」漏湖看著店內來來往往的客人說道。
普通人即便體內含有咒力，但因為咒力總量不足也無法看見咒靈，除非對方以特殊術式時刻彰顯自己的存在。
「事實上，正在被滅殺的卻是你們。」羂索語氣平淡地像是在闡述事實。
「所以我們才來問你如何打敗咒術師。」
羂索溫和地笑笑，說道：「要是以長遠視角觀察，人類和咒靈各自具備對方無法企及的優勢，人類有著強大的學習和傳承能力，以及最關鍵的繁育特長，而咒靈無法被根本意義上殺死，這是你們雙方僵持漫長歲月的重要原因。」
漏湖聞言點了點頭。
「但從根本的角度觀察，咒靈從負面情緒中誕生，情緒來自靈長，這點決定了你們無論如何都只能是人類某種意義上的附庸，現如今人類站在陽光下無非是大勢所趨，同樣也是主從關係的體現，咒靈沒法取代人類，除非你們能找到另一個負面情緒的穩定來源。」
咖啡店內的溫度驟然升高，漏湖握碎了瓷杯，火焰升騰，客人們紛紛開始尋找溫度異常的原因。
它的夢想竟然是個笑話！?
羂索按住了漏湖的手腕，笑著繼續說道：「可從生存的視角觀察，你們首先要保證自己不被消滅，你得承認很少有一勞永逸的事情，階段性完成目標是一種普及且實用的辦法。」
「沒有光明的未來誰還會抱有期待。」
「圈養，你應該見過豬牛羊吧。」
漏湖恍然大悟，他承認對方是比自己聰明一點點。
「圈養牛羊首先要把他們搶過來，而這就需要和它們的牧羊犬交戰。」
「怎麼才能贏。」
羂索笑著豎起兩根手指：「增強我方，削弱敵方，這是最簡單且有效的思路，只要滿足兩個條件就能贏，一：讓現代最強不能參與戰鬥，二：得到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幫助，對於第一條，我準備了計劃，不過目前還不便透露細節，至於第二條，宿儺的手指屬於必需品，無論是幫助宿儺恢復實力，還是藉此機會簽訂束縛，收集手指都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我們的合作可以更進一步。」漏湖主動提出了加強聯盟的約定。
「當然，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咒術高專里有六根宿儺的手指，這就是我們現階段的目標。」羂索意味深長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