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感知
「轟……」一股股信息流湧入江耀的腦海之中。
頭好疼，好似被人用針尖在腦袋裡面亂扎一般的頭疼。
這種感覺，說不出，道不明，很難用言語形容出來。
他一口咬在旁邊的枕頭上面，強忍著不讓自己慘叫出聲來。
不過那劇烈的疼痛，卻令的他身軀如同水蛇一般在床上扭來扭去。
天地良心，他是真沒想到，僅僅只是將詭上身這門秘術提取出來，自己的腦袋竟然會疼成這個樣子。
或許，這種秘術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學會的。
此刻的他，腦袋很可能在發生某種變異，等變異完成之後，他才能夠達成某個前置條件，真真正正將詭上身這麼秘術成功施展出來。
畢竟，如果僅僅只是一段信息流湧入他的腦海裡面，最多也就是讓他腦袋發脹而已。
這種好似有針在腦袋裡面扎的無盡痛苦，明顯不僅僅只是信息流所帶來的。
當然，所謂的腦袋變異，僅僅只是江耀的猜測，事實是否真是如此，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想要出人頭地，富人能靠科技，咱這樣的窮人，就只能依靠變異。」
「就算我腦袋真變異了又怎樣？頂著滿頭大包，我也依舊是人，不可能變成佛祖。」
……
江耀心裡不斷給自己打著氣，他全身上下已經完全被冷汗沁濕，整個人如同剛從水中提起來似的。
不過強忍著痛苦，他始終一聲不吭。
足足過去了十來分鐘，這種痛苦方才開始緩緩消散。
此刻的他，精神疲憊到了極點，連抬一抬手指頭，他都感覺沒有力氣。
秘術詭上身的事情，他都已經根本沒心思去顧及。
迷迷糊糊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整個人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火辣辣的太陽都已經曬到屁股的時候，江耀方才睜開眼睛，自床上爬起。
腳步還有些沉，腦袋也還有些脹。
看樣子，昨晚提取詭上身這種精神秘術之時的那種無盡痛苦，所帶來的後遺症依舊還沒完全過去。
微閉著眼睛，詭上身這種精神秘術施展之時的各種配套手印，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而且，這還不是初學乍練。
好似已經習練此術已經無數年月一般，江耀感覺只要自己願意，揮手之間就能輕輕鬆鬆將此術施展出來。
這一下，他不困了，整個人的勁頭也起來了。
也沒盤膝而坐，他就隨便找了張椅子坐著。
隨後，他左手中指及無名指向內彎，大姆指壓住中指及無名指指尖，幾根手指如同殘影，一連變幻了好幾種手勢。
這種印法，其作用在於感知。
畢竟，施展詭上身這種秘術之時，並非用眼睛來鎖定目標，而是藉助感知，在感應到對方存在之後，再直接用精神力將其鎖定。
這樣子的話，江耀施術之時，其隱蔽性明顯更強。
他如果想要針對某人，都不需要看到對方。
只要他在自己的施法範圍之內，就算隔著幾面牆壁，江耀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狠狠陰上對方一把。
當然，前提是對方精神力不強。
畢竟，對精神力強過自己人施展詭上身，江耀可是會受到反噬有一定機率變成白痴的。
不過此法雖不能夠輕易動用，但此刻的江耀，卻依舊是勁頭十足，對此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兩三個鐘頭之後，他實在有些餓的不行的時候，他方才停下手來去吃東西。
這麼長時間的琢磨，論起收穫來，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
他發現，自己藉助印法，能感知到的距離大概在二十米左右。
這個距離所代表的意義，並不是說二十米之內的情形他都能清清楚楚。
在感知印的加持之下，他僅僅只能做到將自己的精神力投放到這個距離之內的某個點。
然後，以這個點為中心，他最多只能查探到半米之內的一些大致情況。
另外，藉助感知印將自己的精神力投放出去，無法持續太長時間，對精神的損耗也有點大。
估摸著也就是三五分鐘，就會令得江耀頭昏腦脹，整個人疲憊到極點。
之前他就是因為施法過度，足足花費了一兩個小時方才勉強恢復過來。
僅僅只是感知目標，便已經是一個樣子，真要上目標身的話……
三分鐘前奏，三十秒完事，或許，說的就是江耀如今這種情況。
「詭上身這門精神秘術，真的是夠廢啊！」
剛吃完面將肚子填飽的江耀，坐在堂屋內那竹床上面，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有些事情，剛上手的時候那是勁頭十足，可等那股子新鮮勁過去，對其便已經再提不起多大興趣來。
詭上身這門精神秘術，江耀雖然才剛剛到手，可把玩了幾個小時，對這門秘術的基本情況已經有所了解之後，他已經沒興趣繼續研究這玩意兒。
畢竟，除了用處不大之外，琢磨這門秘術，也實在有些太傷精神。
昨晚提取這秘術之時帶給他的無盡痛苦，其後遺症本就還沒完全過去。
剛剛，他結出印法感應這裡感應那裡之時，又因為施法過度頭疼了好半天。
現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好讓自己的精氣神儘快恢復到正常狀態。
「作為一名穿越者，穿越到這世界一個月都已經差不了幾天。」
「可直到現在，我全部身家竟然都只有五塊錢，還是昨晚老媽給的，這真夠丟人的。」
「邪靈劫成功度過，暫時來說，我已經是無災無劫。」
「對我而言，搞錢，才是我目前的當務之急。」
「縣城裡面到處都在下崗，隨便一個月薪兩三百的工作，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的會打破腦袋。」
「我這種沒技術沒學歷的，工地搬磚都得人家工頭願意要我才行。」
「這世界的文娛市場也不知道咋樣？看過的小說我寫不出來，聽過的流行歌曲，我還是記得一些的。」
「記得歌詞，也記得完整的調子，我雖不認識五線譜，但如果有心，隨便找個小學音樂老師，花點錢都能讓其幫我將曲子譜出來。」
「可問題的是，寫出了這玩意兒，我想要賣出去，根本就沒渠道啊！」
……
本來就腦袋昏昏沉沉的江耀，一想起這些，又開始有些頭昏腦脹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將近五點。
煮好飯，隨便做了兩個小菜，江耀自己吃了一點，又幫自己母親袁秀花將飯菜留好。
沒想到有什麼賺錢門路，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那乾脆再去河邊夜釣好了，萬一自己今天運氣好呢？
提著裝漁具的塑膠袋，將家裡門關好之後，他邁開大步，向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