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最黑暗的一天

  得知這對狗男女第二天要在葛玲玲家約P,周浩覺得機會來了。

  第二天一早周浩就約羅裕見面,在茶館包廂里跟羅裕說了自己計劃,確定羅裕明白之後,才結帳走人。

  羅裕坐在包廂里,很久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掏出一根煙點著,長嘆一聲:「這傢伙怎麼想的,這麼損的招也能想出來,如果按他說的干,那簡直缺了大德,可他又加了十萬塊錢,這就有……而更尷尬的是,為什麼一想到周浩的計劃,就覺得爽呢?」

  幾天跟蹤下來,羅裕作對單禹這種玩潛規則的老混混不齒,對單禹老婆魏紅那種潑婦也頗為不爽,所以,一想到周浩的計劃,卻有點期待。

  看看時間,他把煙掐滅起身走人,同時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到魏紅工作的街道辦附近就位。

  十點半,羅裕跟自己的幾個手下碰頭,把分工安排下去,隨後就在車裡盯著街道辦的動靜。

  十一點,魏紅準時從街道辦出來,騎上踏板摩托走了,準備到兒子學校附近的菜市場先買菜。

  不過剛騎車出來,在下個路口被一輛摩托車撞到車前輪,幸虧魏紅車速不快,對方也剎車及時,所以只輕微蹭了一下。

  驚魂未定的魏紅堪堪把住車,頓時就對撞自己的摩托司機破口大罵:「你眼瞎了啊?趕著去投胎啊?」

  對方帶著鏡面頭盔,看不到臉,卻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心情,單腳撐地支撐住摩托車,另一隻腳只用了一點力,就把魏紅連人帶車撞倒了。

  倒地的魏紅雖並無大礙,但很惱火,可還沒等她發火,對方一擰油門,引擎一陣轟鳴,連人帶車就躥沒影了。

  魏紅氣瘋了,爬起來罵了幾句,就給老公單禹打電話。

  單禹正和領導討論《非常訪談》收視率下滑,接到魏紅電話只敷衍地說了一聲:「餵。」

  魏紅怒不可遏添油加醋把剛才的事給老公說了一遍,單禹聽完直皺眉頭,知道她沒大礙,準備敷衍幾句就掛電話。

  可魏紅不依不饒,讓單禹把人找到給她出氣,單禹一聽臉都綠了,知道都是老婆嘴賤惹得禍,再說你什麼信息都沒有,我去哪兒找。

  單禹推說自己忙,領導正等自己連忙掛了電話。

  魏紅生了半天悶氣,無可奈何,騎上踏板摩托去了菜市場。

  來到菜市場,魏紅停下摩托車,從車籃里拿出手提包進了菜市場,可等她要掏錢付帳時才發現,錢包丟了。

  可下班時明明檢查過,確定錢包和手機都放進了包里才出來的,一路上也沒打開,怎麼就沒了?

  魏紅把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錢包,頓時像少了塊肉似的,於是急忙打電話報警,附近的巡警很快過來,給她做筆錄,可當警察問魏紅具體細節時,她一問三不知。

  警察判斷,應該是她到菜市場停車之後、進菜市場買菜之前被偷的,菜市場人本來就多又雜,有小偷也正常。

  魏紅問警察什麼時候能把錢包找回來,警察只能說:「我們立案了,會儘快找,有進展會和你聯繫。」

  魏紅頓時急了,以為警察在敷衍自己。

  警察也無奈,這我沒法給你保證,畢竟這種發生的街頭盜竊案很難偵破,找回來的機率很小。

  魏紅一聽,覺得警察不把自己當回事,就威脅:「我老公是電視台的副台長,你們要是敷衍,當心我讓電視台曝光你們!」

  說完又給單禹打電話,說自己丟了錢包,還把警察不當回事的態度跟單禹抱怨一通。

  單禹快煩死了,屁大點事都給自己打電話,錢包丟了老子能給你找回來?

  魏紅對單禹的態度很不滿,自己被車蹭、被人踢,他不當回事兒,連安慰都沒有。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不知道她老公是電視台副台長是真是假,趁她打電話,又看魏紅留的信息,地址寫的確實是電視台家屬院,於是為首的警察就安撫幾句。

  魏紅見自己的威脅起作用了,對方的態度也重視了,情緒緩和了一點,一看時間,十一點四十了,也顧不上掰扯,馬上去學校接孩子。

  錢包丟了,也沒買上菜,惱怒的魏紅只能中午帶孩子去娘家吃飯。

  吃過飯,魏紅把兒子留在娘家午睡,自己騎車取了點錢,回到街道辦,一下午都為中午的事生氣。

  下午,魏紅下班又去菜市場,她買了青菜,又訛了些蔥姜蒜,隨後來到肉攤,問了排骨價格,肉攤老闆說排骨八塊五一斤,魏紅就順口說:「那給我來三根。」

  老闆點點頭,拆開三根排骨放在稱上稱了稱,說:「兩斤一兩,十七塊八毛,您給十八塊五。」

  魏紅說:「幫我剁了吧。」

  老闆也沒多說,拿過刀就把排骨剁成小塊,正要裝袋的時候,魏紅又說:「別急,你把兩頭的大骨頭給我去掉我不要,就把中間的小排挑出來重新給我稱。」

  老闆一臉為難地說:「大姐,我們排骨就是按根賣的,稱完了剁完了您說您只要中間的,那這剩下的我咋辦?」

  魏紅不以為意:「剩下的你繼續賣啊。」

  肉攤老闆說:「繼續賣也沒人要啊,再說也沒這樣賣的。」

  魏紅頓時不願意了,大聲嚷嚷起來:「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我不想要你還強買強賣啊?」

  肉攤老闆一看不少人都被她這一嗓子吸引了過來,便硬著頭皮說:「這樣吧,您只要小排也行,每斤您給加一塊錢,我重新給您稱一下。」

  「憑什麼?」魏紅頓時不願意:「你自己說八塊五一斤,現在又跟我漲價,欺負人呢?」

  面對魏紅的潑婦行徑,肉攤老闆當即認虧:「行行行,算我倒霉,我給你重新稱。」

  說完,肉攤老闆快速把小排挑出來,重新放在稱上稱了一下:「一斤三兩,十一塊。」

  魏紅這才掏出錢包,連帶紙幣加硬幣湊了十塊錢,遞給對方:「沒零錢了,這些就行了。」

  肉鋪老闆認栽,擺擺手:「行行行,就這樣吧。」

  魏紅心滿意足,拿了排骨就想走,這時,一個小伙看不過去,指責魏紅不要臉?人家排骨按根賣八塊五一斤,你自己說要三根,人家給你稱完了、剁好了,你又不要兩頭、只要中間,還要按八塊五付帳,完了還少給人家錢,真不要臉?

  圍觀者一聽才明白,原來這個潑婦厚著臉皮占便宜。

  魏紅一看周圍人對自己指指點點,頓時就火了,怒罵小伙子:「老娘買東西,有他媽你什麼事兒?你閒的?」

  小伙子也不生氣,冷笑著說:「你瞅你長那逼樣,看見你我就想吐,你當我樂意搭理你?你要是正常買賣,誰管你?」

  魏紅哪受過這委屈,從來都是她擠兌別人,啥時候被被人擠兌過?而且小伙子罵的太難聽,把她氣的暴跳如雷,伸手就要去撓小伙子。

  小伙子壓根不給她撕吧的機會,抬手就抽了她一耳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逼樣!」

  這一巴掌勁挺大,打的魏紅臉火辣辣的,人一蒙,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著那小伙子撒潑:「你敢打我!我老公是電視台……」

  小伙沒等魏紅把話說完,又一耳光抽她臉上,力度比剛才還大,直接把魏紅的哭喊給抽停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小伙子扭頭鑽出人群就無影無蹤,剩下魏紅坐在地上徹底傻眼。

  知道經過圍觀群眾對挨了兩巴掌的魏紅沒絲毫同情,反而覺得大快人心、逐漸散去,只剩下一小撮看著魏紅指指點點幸災樂禍。

  魏紅瘋了,掏出手機就給單禹打電話,開口哭述:「老公我快讓人打死了,你可得替我報仇啊!」

  單禹這時也準備下班走人。

  葛玲玲一個小時前就已提前下班,說是去買紅酒,晚上要給他準備燭光晚餐。

  單禹急不可耐,恨不得馬上飛到葛玲玲家裡,不料剛出辦公室,就接到老婆哭嚎的電話。

  單禹眉頭一皺,知道老婆一向誇張,對她說快被人打死壓根沒當回事,只是問:「又怎麼了?」

  魏紅哭著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單禹不耐煩地搖搖頭,「怎麼又被人打了,你幹什麼了?」

  了解魏紅脾氣的單禹太清楚她在外的樣子,自己讓她低調一點,她雖然答應,但一出去就原形畢露,上午聽起來也就是個輕微剮蹭,結果她嘴欠,動不動就罵人,被人踹一腳也活該,這次肯定是在菜市場又跟別人吵吵。

  魏紅聽丈夫好像在質問自己,頓時湧上委屈,坐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我在菜市場買菜被人給打了!你還問我幹什麼?」

  單禹急忙說:「那你趕緊報警!別讓那小子跑了!」

  魏紅說:「他已經跑了!你趕緊過來,我這就報警!」

  單禹鬱悶的想吐血,推說自己要陪領導過不去,隨後驅車去了葛玲玲家。

  魏紅報了警,還是上午給她立案的那幾個警察,做夢也沒想到,這娘們又出事了。

  警察想帶魏紅回去錄筆錄、立案,但魏紅坐在肉攤前不起來,一會兒哭世道沒王法,一會兒罵群眾太冷漠,一會兒又怪警察無能。

  警察看魏紅撒潑打滾罵街的精神頭,哪有事,無非就是臉腫了。

  魏紅宣洩完、才配合警察錄了筆錄,單禹至始至終都沒出現,她都快委屈死了。

  單禹開車,滿腦子都是葛玲玲穿護士服在燭光下的樣子,恨不得馬上跟葛玲玲顛鸞倒鳳、共赴巫山。

  魏紅錄完口供回到家,菜沒買到,就煮了兩包方便麵了事,鍋裡面快煮的差不多了,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就從廚房出來,直奔大門。

  打開門卻沒人,地上只有一團點著的報紙,不知道哪個缺德的乾的,幸好火不大,魏紅下意識用腳踩火苗,噗呲一聲,報紙下一堆稀軟的從鞋底濺射出來,弄的自己腿上全是,門上、牆上都是。

  臭氣瞬間騰起,魏紅這才發現自己一腳踩崩的,竟是屎……

  魏紅頓時跳起來大罵,幾乎把自己知道的髒話都罵了一遍,鄰居出來也跟著她一起罵街,一邊罵一邊一起處理屎。

  好不容易把門口都處理乾淨,魏紅洗了個澡,光是兩條腿洗了不下五遍。

  洗完澡,她又打電話給單禹訴苦,單禹早到了葛玲玲家,兩人剛吃完身穿護士裝的葛玲玲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早已經肌渴難耐的單禹正要跟葛玲玲短兵相接,手機一響把他嚇了一跳,翻看一看又是魏紅,差點沒氣死。

  第四次了!這臭娘們今天陰魂不散了?

  憤怒的單禹接起電話就罵:「魏紅你她媽瘋了!沒完了?不知道我忙嗎?」

  魏紅委屈地說:「老公,有人在咱家門口弄了一坨屎……」

  單禹也沒想會有人在家門口弄一坨屎,歇斯底里地罵:「一坨屎都他媽給我打電話?一坨屎你都解決不了?我他媽忙著呢沒工夫跟你廢話!」

  說完,單禹直接關機。

  魏紅也歇斯底里,這他媽都什麼事!今天這是怎麼了!簡直是自己最黑暗的一天!一輩子也沒這麼倒霉,怎麼都跟自己作對?

  此時在小區門口的一輛轎車裡,羅裕的一個手下拿著一個厚厚的牛皮袋,用對講機問:「頭兒,我什麼時候送東西上去?」

  羅裕正在葛玲玲家附近監控著她家的一舉一動,眼看著兩人戰火重燃,就對著對講機說:「差不多了,現在送上去吧!」

  內心再強大、再理智的人,也會有承受極限,今天的遭遇對魏紅來說,早已超過極限了,但她不知道的是,今天自己經歷的,其實都是周浩授意羅裕給她安排的預熱,真正的殺招還沒祭出呢。

  被折磨了一整天,魏紅癱坐在沙發、以為自己快要抑鬱的時候,那該死的門鈴又響了。

  魏紅一下頭髮都快豎起來了,跑到廚房拿了把刀,氣乎乎地衝到門口,一開門就要揮刀砍,結果門口又沒人。

  不過這次地地上放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魏紅強忍著憤怒,用菜刀把檔案袋挑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本以為又是惡作劇,沒想到裡面厚厚一摞好像都是資料。

  魏紅狐疑不已,拿起袋子,順手就把裡面厚厚的資料抽出來。

  結果,最上面那一張上的圖案讓她如遭雷擊。

  第一張相紙上,是自己老公和一個女人赤身躺在床上的畫面,老公手裡還夾著一根煙,很像他完事時候的樣子,而那個女人她也認出來:就是台里的女主持,葛玲玲!

  魏紅頓時氣的直哆嗦,但本能驅使著她繼續看那些照片,往後看,圖像更不堪入目!

  光是單禹赤身、葛玲玲穿著護士裝激戰的畫面就有好幾張,每一張都在不同的位置,床上、床下、床頭、沙發、椅子、茶几、地板……

  而且,每一張都是一種姿勢,沒重樣的。

  往後翻,還有自己老公開車時偷拍的照片,進出小區時的照片,但唯獨沒小區的名字!

  魏紅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有人給自己報信,自己老公出規了,而且是跟台里的女主持人!

  經歷了一天折磨,以及丈夫冷落,她早就到了暴走邊緣,這些照片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草,而周浩就是要一步步的讓魏紅陷入瘋狂。

  魏紅也確實氣瘋了,老公出規的鐵證就在手裡,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在外面搞女人,而且他搞的還是那個年輕漂亮的葛玲玲,兩人共事多年,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勾搭成奸的?

  回想這幾年,單禹跟自己的床事少的可憐,每當要時,他不是藉口累了,就是這疼那疼,沒想到他跟狐狸精玩的倒是花!

  一想到今天自己受了那麼大委屈,單禹還不管不問,魏紅就恨的牙根痒痒,原來在外面有人了!

  魏紅越想越委屈,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單禹這個沒良心的、找到葛玲玲這個溝引自己老公臭裱子,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時魏紅的手機響了,她立刻接通,就聽見電話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你老公背著你跟葛玲玲好了很多年了,不瞞你說,你老公現在正跟葛玲玲上床呢,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在哪?」

  魏紅一聽,原來單禹是去會小妖精了!憤怒的她瘋了似地問:「他們在哪?」

  電話里說:「你準備一下,一會我再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他們在哪,幫你捉姦在床。」隨即就掛斷了。

  魏紅已經紅了眼,把兒子送到鄰居家,然後給自己哥哥打電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才把事說清楚。

  魏紅的哥哥魏強一聽妹夫出規,而且還常年出規、包曉三,當即大罵:「小紅,你跟哥說你想怎麼辦?」

  此時的魏紅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她毅然決然地說:「我要去捉姦!好好教訓教訓那對狗男女!」

  魏強說:「你等著,我找幾個哥們,這就去找你!」

  五十歲的魏強是京城老炮,幾個電話打出去,就找了七八個鐵哥們,大家準備傢伙,蜂擁到魏強家,隨後坐兩輛車來到魏紅家,魏紅在包里裝了把菜刀急匆匆的出門,在小區門口上了魏強的車。

  很快手機響了。

  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速到花園國際!

  花園國際是京城有名的高檔小區,剛開盤時魏紅還去看過,非常喜歡,找單禹說了好幾次,單禹都不願意買,一看對方給的地址就是花園國際,魏紅就指揮哥哥開車直奔花園國際。

  ……

  單禹年齡大了,和葛玲玲幽會也只能一次一日,想梅開二度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這兩次葛玲玲實在太懂事了,護士裝讓單禹血脈噴張,輕輕鬆鬆梅開二度,魏紅一眾人從家裡出發的時候,單禹正試著發動第三次進攻。

  葛玲玲沒想到老男人竟超常發揮,一想到他許諾自己天王專訪,就忍不住在他耳邊吹氣鼓勵,很快單禹又有抬頭的架勢,忍不住驚嘆:「你該不會還要第三次吧?」

  單禹一臉驕傲,「你哄好它,咱們就來第三次。」

  葛玲玲正想辦法讓單禹重振熊風,魏紅就帶人殺到了花園國際,剛到小區門口,手機就又收到一條簡訊:「八棟一單元1605。」

  魏紅讓哥哥直接把車開進小區,這時手機又響了,對方在電話里說:「你們先去地庫,從地庫上去,你老公的車就停在下面,他車底下有一套保安服,你們一個人換上,上去之後先騙葛玲玲把門打開,就說有個業主在地庫不小心撞了她的車,要跟她賠償。」

  魏紅忙說:「好,我知道了!」

  如果沒這個提醒,她沒準還就傻了吧唧的帶人上去砸門了,如果單禹躲著不出來,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要葛玲玲報警,幾分鐘之內警察就會趕到,直接把這幫人給拘了。

  單禹正和葛玲玲激戰正酣,就聽見門鈴響了,兩人均是一怔,葛玲玲皺眉問:「誰這時候來?」

  單禹喘著粗氣說:「不用管他。」

  這時,門鈴又響了幾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葛小姐在家嗎?」

  葛玲玲沒理會,對方也沒放棄,又敲了敲門,「葛小姐,我是物業的,您的車在車庫被人不撞了,車主想跟您當面溝通賠償。」

  葛玲玲一聽就有些著急,壓根就沒懷疑,對單禹說:「你先等我一下,我看看怎麼回事。」

  單禹說:「留個電話明天再解決就行了,不要耽誤太長時間。」

  葛玲玲點點頭:「我知道,很快就來。」

  葛玲玲順手從衣架上拿了件長袍睡衣,裹住身上暴露的護士裝,隨即走出臥室,來到門前。

  葛玲玲是公眾人物,再加上居住的是高檔小區,她平日裡比較謹慎,開門之前,她透過防盜門的貓眼看了看,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保安制服,另一個人穿著皮夾克,她以為旁邊那人就是撞自己車的人。

  沒任何懷疑,葛玲玲就打開了房門,門開的那一刻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穿保安服的男人一腳就把她踹進了屋,緊接著穿皮夾克的人扭頭一招手,走廊盡頭藏著的包括魏紅在內的六七個人蜂擁而至,瞬間就都衝進了葛玲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