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臨時組建的學生地推團隊雖然人不多,但效率卻很高,周日這天大家依舊兵分四路,上下午要各跑一所大學,不過和周六一樣,進展十分順利,唯一不順利的是幾個學校的保安、宿管出來干涉,但悄悄塞了好處之後,他們也就不管不問了。
希望之光的註冊用戶越來越多,完善全部信息的學生也越來越多,最讓人驚喜的是,京大、清華兩所高校幾十個省高考狀元,上百個市高考狀元,已經在希望之光註冊的人有90個,這90個毫無疑問將是希望之光的最大招牌。
周日晚上,八所高校推廣結束後,周浩讓大家再各自找幾個同學和朋友過來幫忙,這次周浩針對已經推廣過的12所高校,做信息審核。
周浩要確保希望之光上所有兼職學生的資料準確無誤,只有這樣才能給高三學生和學生家長提供最好的家教服務,不過眼下的線上驗證還不太方便,所以周浩就動用最直接的辦法,派人到各學校挨個核實。
如果放在後世的大網際網路時代,這種方法簡直又蠢又笨,但對周浩的希望之光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畢竟這十幾所學校都在京城,每一所學校派幾人過去,直接找註冊的大學生進行信息核實登記,確保萬無一失。
周浩也加入了核實的隊伍,和於岩輝以及趙悅穎還有一個趙悅穎室友,一起到航空航天大學,他們直接根據航空航天大學的學生註冊時留下的信息找到對方,要求對方出示身份證、學生證以及高考成績單還有其他榮譽證書來登記核實。
審核人員在信息確定無誤後,就會集中把採集審核結果反饋給周浩,周浩再把結果給到郭開宇,郭開宇再讓技術給認證過的學生一個非常醒目的「所有信息已認證」標識。
周浩這邊進行的如火如荼,理工大有幾個人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劉盱眼看一幫學生到處推廣希望之光。心裡焦灼,把石棟和幾個心腹叫到一起,問他們對希望之光了解多少。
劉盱上午也打聽了一下,不過這件事的參與者都是一堆新生。而且那些新生今天早早就出去推廣了,他跟大一的新生也不熟,托人問了問,也沒問出個結果。
石棟也問了一圈,只問出希望之光是一個理工大一學生搞的。據說還從外面拉來了投資,至於是誰做的、誰投的,他也不知道。
其他人也一樣,找不到一個能夠問出情況的關鍵人。
劉盱急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希望之光成功,否則咱們援學幫的光環就全被它搶走!」
石棟點點頭,「盱哥你別擔心,他們才上線兩天,雖然引起了學生追捧,但能不能成,還得看它能不能把這些學生推銷給高三的學生家長。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這些大學生肯定很失望,而且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劉盱冷聲說:「一旦他們開始向學生家長推廣,你覺得還能攔得住嗎?」
石棟問:「那你說怎麼辦?」
「先把人給我找出來,明天之前,我要知道希望之光這個網站是誰做的!」
……
周日推廣結束,周浩和地推團隊又用了整晚時間在各個學校的宿舍區找人核實信息,晚上十點才把所有的核實資料匯聚到手上,緊接著,希望之光一個又一個經過核實的用戶收到了驗證通過的站內簡訊。同時,他們在希望之光的名字也被標紅,並且加上了已認證的標識。
眾人辛苦一天,卻很充實。409寢室的幾個哥們回了寢室還在熱切討論,明天該如何到京城的各大小區門口忽悠那些學生家長。
在大三寢室的石棟終於通過河東老鄉會的老鄉,知道了希望之光的來龍去脈。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讓劉盱咬牙切齒要找出來的人,竟然就是周浩。
一想到這個牛逼到不行的希望之光,竟是周浩做出來的。石棟心裡就一陣陣難受,憑什麼是他?絕不能是他!
如果真讓他把希望之光做出來,這傢伙怕會成為京城大學生里萬眾敬仰的存在!從希望之光的立意、網站的開發程度以及推廣成效來看,如果沒人干涉,希望之光八成能做起來。
要是讓自己干涉,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不過還真是巧了,偏偏他惹到了劉盱,「援學幫」是劉盱眼下最看重的事,他還指望這個項目拿京城十佳大學生呢,周浩這時候用希望之光觸他的霉頭,簡直就是找死。
劉盱在理工大有很強的人脈關係,搞周浩實在是再輕鬆了,石棟仔細想想,這事兒也挺讓人高興。
心中竊喜的石棟馬上給劉盱打電話。
劉盱也正到處打聽希望之光呢,可打聽了一圈,還是沒打聽到直接消息,這時石棟電話打來的第一句,竟是說:「盱哥,做希望之光的那個人我查到了。」
劉盱脫口追問:「是誰?」
「今年財金學院剛來的一個大一新生,叫周浩。」
「周浩?你確定嗎?」
「確定。」石棟肯定地說:「我們河東老鄉會裡有人也參加他們的推廣,希望之光確實是那個周浩做的,他表哥是做網際網路的,賺了幾個臭錢就投錢給他做了希望之光。」
「媽的,找死!」劉盱咬牙咒罵一句,沉聲說:「行,我知道了。」
石棟急忙追問:「盱哥,你準備怎麼辦?這小子可不好惹,聽說前段時間校泳隊四五個人跟他動手。被他打傷了三個,我怕盱哥吃虧。」
劉盱不知道石棟和周浩有矛盾,所以也就毫無反應的中了他的激將法,冷聲說:「我吃虧?哼哼…你等著看吧,這小子壞我的事,我讓他後悔都沒地哭!」
當晚,中關村一家知名的飯店裡,柴壯一臉忐忑的坐在劉盱面前。他本來在寢室洗完澡準備睡了,結果劉盱打電話到寢室,點名要請他吃飯。
柴壯在理工大大也混了很久,自然知道劉盱的大名,只是他很詫異劉盱為什麼請自己吃飯?要知道自己跟劉盱沒什麼交集,他請自己吃飯的目的是什麼?
劉盱一直沒說請柴壯吃飯的原因,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剝著龍蝦,時不時看柴壯一眼,指著滿盆的小龍蝦說道:「吃啊,別愣著。」
柴壯惴惴不安的吃了幾個,兩個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都不說話、只低頭吃東西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受不了了的柴壯就問:「劉會長,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劉盱剝完了手中的蝦仁。塞進嘴裡,淡淡問:「鼻樑骨還疼嗎?」
柴壯不明所以:「劉會長,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劉盱冷笑一聲:「你的鼻樑骨前幾天不是被周浩拿足球砸了嗎?還疼嗎?」
柴冷汗都下來了,他跟劉盱沒交情。劉盱忽然提這件事,讓他以為劉盱是跟周浩有交情,急忙解釋:「劉會長,我跟周浩只是有些誤會,不過你放心,以後什麼誤會都沒了,我肯定也不會再找他。」
劉盱一臉鄙夷:「真他媽沒種,你就白讓人家砸了?」
柴壯摸不清頭腦:「劉會長,你到底……」
劉盱淡淡說:「這麼說吧,在操場當眾打你的周浩現在擋我的道,我想搞他,可能需要你幫忙。」
說到這裡,劉盱忽然嗤笑一聲,「當然了,如果你怕了周浩、惹不起他,我也不強求。」
柴壯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想起那天在操場,周浩在自己臉前踢動足球的那輕輕一腳,再看看眼前劉盱滿臉地不屑,心裡對周浩的恨意一下又加重幾分。
柴壯紅著眼說:「你說吧,要我怎麼幫!」
劉盱冷笑說:「我要讓周浩滾出理工大,不過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說著,劉盱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柴壯,:「我看了長相私守的帖子,當初他動手打你,有很多目擊者,大家都知道你主動挑釁周浩,所以你被打了也是活該。」
柴壯臉色鐵青:「劉會長,你一定要這麼說話的話,那就別聊了!」
劉盱急忙解釋:「我的意思不是我覺得你活該,而是那些同學覺得你活該,這麼多目擊證人,我也沒辦法拿這個做文章。」
柴壯咬牙問:「那你到底想怎麼做,直接說行不行?」
劉盱一系列的諷刺挖苦加激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眼看柴壯上鉤,就笑著說:「其實很簡單,你找個機會再把周浩激怒、逼他動手而且你還不能還手,你得讓自己處於絕對的弱勢,只要你做到這一點,剩下的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周浩必然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