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內。記住本站域名
在新群員進入聊天群之後。
池夢鯉便上傳了三位群員的命運線。
老群員發現新群員都不簡單。
特別的感興趣。
獨斷萬古的荒天帝,雖然現在還是小奶娃,但是未來成就不可思議。
爛柯棋緣計緣,真是一個仙氣飄飄的世界。
大主宰牧塵,這不正是古薰兒未來飛升的世界嗎,也是精彩紛呈。
小龍女:「這次的新人好厲害,計緣哥哥未來好仙氣~」
計緣:「現在我只是普通人,小龍女姑娘過譽了」
小不點:「咿呀,聊天群,有沒有獸奶」
王騰:「我這有,小不點要不~」
小不點:「咿呀,要!」
溫柔可愛的防火女小姐姐:「小不點真可愛,233,誰能想到這未來會成為獨斷萬古的荒天帝,\(^o^)/~」
宇智波鼬:「大佬越來越多,向我這種老群員,難了」
「叮!計緣的命運線正式開啟,現自動開啟群直播如果群員出現危機,群友可以看情況進行幫助~~」
超獸冥王進入聊天群
奧特之王進入聊天群
白鬍子進入聊天群
爛柯棋緣世界。
「嘩啦啦啦……」
沒過多久,雨點密集而下。
計緣眼皮抖動著,耳中聽到了一滴滴雨點落下,聽清了雨點擊打在地面、岩石、花草之上。
時間像是在這一刻減緩了流速。
「啪嗒……」
「啪嗒……」
「啪嗒……」
一滴滴雨水滴落在樹葉和地面等處,將聲音傳遞出去。
雨滴的滴落在計緣心間的黑暗中帶起漣漪,每一陣漣漪勾勒出一處聲源信息,千萬漣漪形成了畫卷,樹葉、樹冠、地面、山石、房屋、瓦礫、花草和雨中逃竄的動物,萬物的線條伴隨著雨聲在腦海中幻化而出……
沒有色彩卻立體生動,仿佛計緣正隨著每一滴雨觸摸大地上的一切。
雨落聽萬物,畫卷自心開!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玄妙體驗,計緣忘記了一切煩躁,甚至忘記了呼吸,靜靜地體會著,越是離得近的事物越清晰,離得遠了則逐漸朦朧。
『原來自己真的還在山中,原來自己躺在山間的古舊破屋中,是破廟嗎……大雨來得很突然啊,好多小動物在倉皇逃竄……好美啊!』
「諸天聊天群,我的未來真是有趣~」
雖然依舊不能動彈不能睜眼,但計緣的嘴角隱約帶著一絲笑意。
心中的煩躁得到疏解,而且這種不同尋常的聽力,也讓計緣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在那棋局上得到什麼好處了。
一小會兒之後,計緣心頭一振,他終於聽到了最期待的聲音。
果然和聊天群描述的那樣~
………………
山雨中,一群背著蓋篷大籮筐的人正在快步前進,這種大籮筐有些像古代讀書人遊學趕考時的書箱,上面帶著一塊罩布,但體積明顯要大得多。
計緣聽不清他們的全貌,只能聽出雨滴落下的範圍,所以在心中感受到的是人的身體四肢、籮筐和罩子,臉部反而朦朧。
讓計緣有些疑惑的不只是這種大籮筐,還有這些人有的披著蓑衣一樣的雨具,有的則沒有,總之完全不像是任何現代雨具。
「快點快點,大家跟上,前面就是山神廟了!」
「小心腳下,雨天山路可滑得很吶!」
「後面的跟上,到山神廟避避雨生個火,快點快點!」
……
人群中不斷有人提醒大家小心,也不斷有人催促大家加快速度,也有人會停下來看看後面的人是否都跟上了。
拐過幾棵大樹,繞過一塊直立的山石,領頭的男子終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山神廟。
「大傢伙加把勁,山神廟到了,看看有沒有人掉隊。」
「全在呢。」
「趕緊進廟,這山雨太涼了!」
一群人說話間加快了腳步,前前後後地沖入了山神廟。
「呼這雨來的真邪乎,差點沒把我淋死!」
領頭的男子是個留著短須的漢子,同大家一樣身上也滴滴答答落著水滴,他先將沉重的籮筐放下,然後脫下淅淅瀝瀝的蓑衣。
活動了一下筋骨看看身後,一個個數過去,總共十二個人一個沒少。
「大家把貨物放到那邊,劉全和李貴把我們的柴碳拿出來,我們生個火暖暖。」
「好嘞。」
「那邊乾燥一點,走走,放那邊。」
「我的衣服得烤烤乾了,哎,沒來得及穿蓑衣。」
一群人或者搬動籮筐,或者取柴生火,還有人將一塊乾燥的地面簡單清掃了一下。
他們是一群行腳商,翻山越嶺是家常便飯,遇上惡劣的天氣也是事常有的事,所以總會在籮筐內準備乾柴木炭等東西,以應對各種情況。
領隊的漢子叫張士林,父輩原本是渴望他能苦讀聖賢書,將來考取功名踏入士林,為張家光耀門楣,但他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加上後來家道中落,為了賺取錢財做起了辛苦的行腳商。
作為領隊責任重大,需要顧及全隊人的安危,但自然也會有一些優待,比如現在大家都在忙,張士林倒是可以揉揉肩膀放鬆一下,這一點誰都沒有怨言,張士林的作用大家有目共睹,是個合格的好領隊。
山神廟不大,也就幾丈長寬,三面牆還算穩固,除了外頭進門處的檐口有所破損外,內部倒是沒有漏雨,只是兩扇大門早已倒塌且不翼而飛,讓冷風不時就能吹進來。
山神廟裡面更是破敗不堪,到處都是蜘蛛網和野獸糞便,香案上香爐燭台翻倒,貢品更是不可能有的,就連山神老爺的泥像也已經殘破到頭顱都不見了。
「哎,虧了這山神廟還在,哪年要是山神廟倒了,在這牛奎山中就又少個落腳的地方了!」
計緣將這些人的腳步聲和對話全都聽在耳中。
原來自己在山中的山神廟裡,牛奎山?應該是口誤的牛頭山或者方言?
這麼看來這些人可能是驢友,背著敞篷之類的工具,至少絕對不會是綁匪。
但聲音明明很近了,廟也不大,自己可能是在廟的哪個角落,不然他們不可能看不到自己。
「啊,士林哥,這邊有個人!」
張士林聞聲趕緊繞過山神像,果然看到了後面躺著一個人,行腳商也三三兩兩聚攏過來。
山神像後面的這個人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不知是死是活。
最先發現這個乞丐的年輕人走近一步,蹲下身來,探了探鼻息摸了摸額頭。
「士林哥,這乞丐還有氣,但額頭好燙,怎麼辦?」
張士林皺著眉頭,隨後嘆了口氣。
「荒山野嶺的,看樣子這乞丐也是熬不了多久了,一會給他口熱水看他能不能喝得下吧,哎,這該死的世道!」
「哎……」
「走吧走吧,生火…」
行腳商們搖著頭嘆著氣,紛紛走開。
聊天群內。
小鳥游六花:「2333333,笑死我了,如果沒有加入聊天群,計緣哥哥一定很絕望吧~~」
小龍女:「這也不怪他們,世事無常呀~」
郡主趙敏:「繼續看吧,我很期待嘞~」
林黛玉:「+」
棄天帝:「認可,吾對此方世界很感興趣,仙府洞天」
---------
張士林吩咐大家把生火的位置挪了挪,放到了更靠近山神塑像的地方,這樣那個奄奄一息的乞丐也能暖和一點。
「啪、啪、啪……」
在打火石的擊打聲中不斷有火花濺出,幾下之後,一小塊火絨就被點著了。
「著了著了,柴火!」
「來了來了。」
「別壓太實了!」
放上一些細碎的柴枝,再小心看護火苗,很快,火焰就旺盛起來。
行腳商們架起土灶放上隨身的鐵鍋,又有人從廟門口取來之前接著雨水的竹筒,將清澈的雨水倒入鍋內燒煮,一切做得井然有序。
等完成這些工作,行腳商們才暫時放鬆下來,全都坐在地上休息。
「轟隆隆……」
天邊雷聲滾滾,雨勢有增大的跡象。
等待著水開的行腳商們都愣愣地望著山神廟外的大雨。
「這雨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下完?」
有人憂心地嘆了一句。
「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
又有人隨口答了一句,順便緊了緊衣服。
「這春雨可真涼啊!」
「是啊!瘦牛瘦馬難過二月八嘛!」
一群人圍在不算大的火堆邊取暖,潮濕的衣服在一側用一根廟裡的細杆子掛了起來。
鐵鍋的鍋蓋隨著鍋內水溫的不斷升高逐漸變得不安分,再過去不久,開始「乒桌球乓」抖動起來。
「水開了!」
劉全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從籮筐里取出了一個木瓢,其他行腳商則紛紛拿出自己的木碗或者竹筒。
劉全不厭其煩的一個個接過木碗竹筒,用木瓢子盛上開水,又一個個還給別人。
而一個年輕人則打開一個籮筐從裡面提出來一個布袋,裡頭都是雜色的餅子之類的乾糧,抱著袋子一個個給人分吃的。
「給。」
「吶拿著!」
「趙哥,你喜歡的饅頭。」
「謝謝!」
年輕人每分一個,有的拍拍他的手臂有的道一聲謝,很快就到了張士林面前。
「士林哥!還有饅頭和餅子,你要什麼?」
張士林瞅了一眼布袋子。
「給我餅子吧。」
「好。」
年輕人取出一個干餅遞給張士林,後者接過去點了點頭,隨後他將袋子放回籮筐,自己也取了一個饅頭坐在了原來的位置。
已經有人吹著木碗裡的水,就著涼了一點的開水開始吃乾糧了。
這過程中,計緣能聽到木柴燒裂的噼啪聲,能聽到水滾的氣泡和鍋蓋聲,能聽到瓢水聲,也能聽到這些人的聊天聲。
心想,他媽的太現實了,這群人居然一個個開吃了,真就完全不理會他計緣的死活啊!
「士林,在水仙鎮的時候,我聽人說牛奎山近年來不太安穩啊,晚上都沒人待山上的,如果這雨一直下,我們晚上豈不是得留在山中?」
說話的是一個啃著干餅的中年男子,叫金順福,臉上滿是交錯的皺紋溝壑。
張士林也望著外面的雨幕。
「晚上小心點應該問題不大,而且…」
他看了看計緣躺著的位置。
「這個乞丐應該早就在這裡了,他都沒事,我們這麼多人又怕什麼呢,來條大蟲也能趕跑它!」
分乾糧的年輕人聽到這就是一哆嗦,都被水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哎呦士林哥,咳,你別嚇唬我啊!這牛奎山上真的有大蟲啊?」
「哈哈哈哈哈……」
「這小子……哈哈哈!」
「小東,你這膽子得練練啊!哈哈哈……」
邊上的人因為這一茬都笑了起來,這年輕人才加入隊伍不到兩個月,但是個很精神很勤快的小伙子,加上大家都是同鄉也熟悉,對他也多有照顧。
張士林笑了笑,看著王東。
「小東啊,這牛奎山峰多林深,真算起來足有方圓二百里地,有幾隻大蟲再正常不過,但我們挑的道都靠外,還是比較安全的。」
真是牛奎山不是牛頭山?大蟲?水仙鎮?
在一邊的計緣疑惑越來越深,自己怎麼從牛頭山到了牛奎山,大蟲難道是指的老虎?水仙鎮這個名字倒反而是其次了,畢竟中華地大不能具知。
火堆旁行腳商們有說有笑,張士林注意到金順福依然皺著眉頭,所以就靠了過去,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老金,怎麼了?水仙鎮上聽到的究竟是什麼?」
金順福就著一口熱水將口中的干餅咽下,看看左右,以同樣小聲的聲音回答張士林。
「士林,我聽水仙鎮上的一些人說,這牛奎山,可能鬧妖怪啊……」
不知為何,這話聽得張士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當時我當笑話聽,也沒怎麼在意,牛奎山我們去年才走過兩趟,能有什麼事,但現在卻突然有些莫名發慌,士林你別笑我啊……」
金順福加上的一句除了解釋,更像是勸慰自己。
「別自己嚇自己了,好好休息吧!」
張士林拍了拍金順福的手臂,他們出門在外有個私下的小規矩,不論白天還是晚上,絕對不能拍人肩膀。
不過廟裡其實還有一個人也起了雞皮疙瘩,那就是形同半個植物人的計緣。
這些人說的話聽著可絕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肯定不是在演戲,老實說如果真是演戲,現在的計緣有自信聽到場地和拍攝器械的那些響動,他很確定這裡除了自己就那十二個人。
有腳步聲逐漸接近,拉回計緣的思緒。
張士林端著一個木碗走到了神像後那個乞丐的邊上,摸了摸額頭,依然滾燙,氣息也弱到似有似無,他仔細端詳這個乞丐,臉上雖髒,但並沒有什麼膿瘡爛斑。
猶豫了一下,張士林還是伸手用手腕將計緣的頭抬起來一點,端著木碗湊向計緣有些乾裂的嘴唇。
「我們能做的不多,喝點吧……」
溫度適合的熱水順著計緣的嘴角漏出,但也有不少灌入了口腔,喉嚨條件反射的將之一口口往肚子裡咽。
甘露降臨潤澤五內,計緣感覺一下子舒服了好多。
這個聲音計緣認得出,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士林哥」「士林」「張頭」,也就是說他叫張士林。
或許以往看一些文學作品的時候,很多人都恨不能以身替代故事內的主角,有很多人都渴望自身有什麼奇遇,計緣也不例外。
但此刻的計緣卻很有些葉公好龍的意味,他感到很不安,非常不安。
即便是加入聊天群,亦是如此的。。。。。。。。。
站在上帝視角看到某些文學和影視作品中的一切,感覺充滿挑戰性和樂趣,可換位到實地,計緣第一時間想到不是什麼爽快感和自身的幸運,腦海中充斥的是一切未知的危險,什麼疾病天災人禍厄運都包含在內……
來到了一個根本不了解的世界,甚至可能會遇上一些超常的威脅,猛獸都還是好的,妖怪就簡直太駭人了……
更糟糕的是,計緣現在簡直就是個廢人,至少目前是這樣,身體狀況連普通人都不如,根本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來只老鼠都能咬死自己。
唯一能讓計緣安慰一下自己的是,他有聊天群,且從頭到腳全身上下雖然不能動彈,但是身體觸感都在,而真的半身不遂往往是對身體某些部分沒有感覺,所以自己應該沒有癱瘓。
………………
張士林給眼前的乞丐餵了碗溫水,見其雖然嘴角不時會抽動幾下,但實則依然昏迷不醒,只能搖搖頭將乞丐輕輕放下,然後回到了同伴邊上。
「士林哥,那個乞丐怎麼辦,下山的時候要帶上他嗎?」
張士林嘆氣搖了搖頭。
「他很虛弱,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也經不起折騰的……」
說到這裡張士林就沒有再說下去,言下之意大家也都懂。
咯噔一下!
不遠處的神像後,計緣的心涼了半截!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行腳商們聊著天休息,話題的集中點其實和二十一世紀朋友們一起聊天相差不大,不外乎什麼八卦稀奇事,還有哪裡的姑娘好看也夾雜著一些略猥瑣的葷笑話。
當然從他們的聊天內容中,計緣也大致聽出了這群人是幹什麼的,雖然不太確定,但這種行腳商似乎是類似於小時候印象中的背貨郎又有所不同,是屬於靠腳走長途倒騰商品貨物賺錢的人。
計緣懷著一種悲涼的心態有意無意的聽著,也透過雨水的擊打傾聽著山神廟外的世界,這樣能讓他的心寧靜下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