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髮絲

  不等朱蒂在說什麼,諸葛已經離開了。,-*'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詹姆斯安慰地拍了拍朱蒂的肩膀,「你跟赤井不是很合拍嗎?」

  「他?」朱蒂斜了眼靠牆沉默地赤井秀一,「沒用的,跟那傢伙一樣,心底住著別人了。況且我是真的有事找他。」

  「關於不轉移,我沒意見,不過」赤井秀一想到諸葛剛剛的行為,「水無怜奈的身份,恐怕還另有蹊蹺。」

  「不要緊,不論她的身份如何,她醒不過來的話,結果就不會改變。」

  如此現實的言論令朱蒂與赤井秀一默然,其實調查到這個地步,關於水無怜奈的身份,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測,可那又如何。

  她陷入了昏迷,以組織成員的身份,以敵對者的身份。

  用她作為誘餌,若是能給組織帶來重大打擊,沒有不做的道理,至於是否人道?

  呵,他們是FBI,又沒有主動暴露她的存在,只是將計就計罷了,連這點心理門坎都過不去,還妄想打擊罪犯?

  這可不是在講童話故事,而是打擊視人命如草芥的黑暗組織,皆大歡喜?太天真了,真要有人那麼想,那就是對那些犧牲的人極度的蔑視。♔🏆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諸葛清楚,所以他沒有說什麼大道理。

  甚至在揭穿詹姆斯想法的那瞬間,他還有些後悔,畢竟不戳破,還能當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過後悔只是剎那,再給他次機會,他還是會把一切說破。

  他可不想披著偽善的皮,要做就全力以赴。

  至於水無怜奈,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女人不能死在這裡,封魔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哪怕因此暴露些破綻,也在所不惜。

  況且,還有半個月,如果水無怜奈能在時限前甦醒過來,那麼所有的計劃都要推翻,但如果不能的話

  可以想像,在FBI早有準備的情況下,組織成員找上水無怜奈的瞬間,就是步入陷阱的剎那,絕對的有來無回。

  「真希望你能現在就醒過來啊。」

  想到近段時間,他為此焦頭爛額,搞得大腦空蕩蕩全都在發力思考行動計劃與後續影響,諸葛就有些乏味與說不出的難受。

  離開杯戶中央醫院,侵入了帝丹高中,找到了本堂瑛祐的家庭住址,見時間還來得及,就順路趕了過去。

  敲響公寓門時,能聽見裡面大概寂靜了兩秒,隨後就是慌亂、急促的腳步聲,門鎖被拽了兩次才被打開。

  「諸葛偵探?」

  本堂瑛祐的半邊臉出現在門縫後,他錯愕地看著登門造訪的偵探先生,驚訝於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住址,更驚訝他來拜訪的原因。

  「不歡迎嗎?」諸葛眨眼道,「那我走了。」

  「不不不。」本堂瑛祐連忙打開門,讓出空間,「請進,請進。」

  這是間狹小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公寓,或者說,這才是這個國家中過半城市居民的生活條件。

  沒有客廳,與臥室共用一地,沒有廚房玄關就是,內部的兩扇門,一處是陽台,一處是洗手間,整體布局一眼就能看盡。

  不過令人稱讚的是,空間雖小卻異常地乾淨整潔,所有東西都擺放整齊,塔塔米上也放有卷好的被褥,以及開機狀態的筆記本電腦。

  本堂瑛祐展開摺疊式木質茶几,奉上一杯茶水,這裡瞬間成了吃飯的地方,就是太窄,光是展開的木質茶几,就占據了五分之一的地方。

  加上各種擺放整齊的雜物,可以說,如果在多兩到三人,會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到時恐怕只能坐到他的被褥上了。

  「厲害啊。」諸葛不禁感嘆,本堂瑛祐臉紅地低下頭,「您就別取笑我了,諸葛偵探。」

  「不不不,我可沒有那意思,而是發自內心的,能把如此有限的空間利用的如此極限,難得的是一切還整然有序,足以說明,你沒有表現出的那麼迷糊。」

  「誒?嘿嘿,也是被迫的,本來地方就不大,如果不在整理好的話,恐怕會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本堂瑛祐羞澀地笑了笑。

  「是啊,不過就你一個人嗎?」諸葛看向那單人份的被褥,「如果不方便,就別回答了。」

  「謝謝,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本堂瑛祐黯然道,「我以前是在大阪跟父親一起生活的,可是他因為工作外出了,已經很久沒聯繫我了。」

  「就沒有什麼別的親人了?」

  「母親很早就去世了,也沒留張照片,倒是還有個姐姐,可是小時候就分開了,也許久沒見面了。」本堂瑛祐說著,忽然笑道,「不過沒關係的,我相信,早晚有一天還會在見面的,你說,對不對,諸葛偵探?」

  「嗯,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到的地方,儘管聯繫我。」諸葛在風衣內側口袋拿出一張荊棘花名片,遞給了本堂瑛祐。

  「啊!可以嗎?」

  本堂瑛祐驚喜地接過名片,那金屬般的質地,刻有磨砂花紋,如萬花筒般千變的圖案,能夠看得出,這不是什麼廉價的印刷貨。

  事實也確實如此,除開事務所剛開的那段時間,之後都很少有人能得到諸葛的名片,更多的都只是留下電話號碼。

  「不過相應的,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也是我來這裡的目的,本堂,能給我一根你的頭髮嗎?」諸葛豎起一根手指。

  「頭髮?」本堂瑛祐目光閃爍,忽地一笑,「沒問題,我就不問諸葛偵探你的目的了,反正不可能害我的吧?」

  「呵呵,那是當然。」諸葛嘴角揚起,「只是為了保險,求證一些事罷了。」

  本堂瑛祐伸過頭來,目光看見了他放在榻榻米上的秋水刀,咽了口唾沫。

  「可以了。」

  他還在做心理鬥爭時突然聽見諸葛這麼說,等抬起頭才發現,他已經得手了,可是他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

  「你真的什麼都不問嗎?」諸葛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收好那根頭髮,看向糾結的本堂瑛祐。

  本堂瑛祐搖著頭,諸葛笑道,「那麼我就先走了,有些事我會幫你的,不要太著急。」

  「嗯。」本堂瑛祐下意識地點頭,送他出門後才意識到不對,會幫他,不要太著急?他想問什麼,可推開門後發現,諸葛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