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悲觀主義-死亡搖滾

  難道女性不應該喜歡好男人嗎?

  帶著這種單純的疑惑,又見到,明明對方品性道德,除了金錢,全都不如自己。卻可以擁有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得到的。

  此時,那種煩躁甚至能把人逼瘋,寫個恐嚇信算什麼?

  想到這裡,諸葛誕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以上都是純粹的猜測,娛樂就好,他可是個偵探,當然不會根據猜測推理下去,那是極度不負責任的。

  福爾摩斯說過:推理任何事,只能以證據與已確認的事實為起點,否則都是胡扯。

  與灰原哀聊了些事情,又逛了一圈紫湛莊後,三樓的鐘聲被敲響了。

  12點的燒烤派對上,等到諸葛誕與灰原哀過來時,其他成員都已經全部到齊。

  諸葛誕的目光隱晦的掃過眾人,在與比留子打過招呼後,坐到了桌旁。

  紫湛莊的少主人七宮兼光開始發言,他帶著太陽眼鏡,穿著寬鬆的衣服,吊兒郎當的坐在位置上。

  看模樣在27-29之間,性格有傲氣,面相有些蠢。

  「嘛,我有些懶,但還是歡迎大家來參加這次的合宿,希望你們玩的開心,哦對了,這次燒烤派對的肉都是流也購置的,大家鼓掌感謝一下。」

  說著,七宮兼光一指左前方的男子。

  立浪波流也,年齡在24-26之間,容貌俊俏,有些痞氣,雖然很帥,但卻讓人親近不起來。

  因為那雙眼睛,太具有侵略性了,女的沒有安全感,男的敵視。

  當諸葛誕在心中把洞察獲得的資料過一遍後,心中明悟,這次合宿的發起人明面上是進藤步,可暗地裡恐怕就是這倆人了,把女社員當做獵物嗎?

  .....

  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大家的肚子也餓了,全部開始準備。

  理所當然的,七宮兼光與立浪波流也,都沒有加入烤制工作,而是跑去搭訕女性。

  七宮兼光盯上了星川麗花,想上手時被星川麗花巧妙的避開。

  「抱歉,七宮前輩,我要去給進藤幫忙拿東西。」

  說著星川麗花小跑的逃離了七宮兼光,再戰失誤,也是讓七宮兼光失了興致,晦氣的起身。

  此時,名為重元充的圓眼鏡西瓜男,拿著一瓶開蓋的橙汁跑了上來,冒冒失失的被自己絆了一跤,飲料撒了大半。

  七宮兼光見樣,皺眉罵道:「蠢貨!這種東西要怎么喝的盡興啊,還不去換一瓶!」

  「抱歉,我這就去。」重元充哈腰點頭,放下橙汁後又匆忙的去拿。

  另一面,立浪波流也盯上了一位高挑的短髮女生,名張純江,文學系2年生。

  他可要比七宮兼光果斷多了,在名張純江蹲著挑揀蔬菜時,直接從後面摟了上去。

  「有興趣跟我...」

  「抱歉學長。」

  話還沒說完,名張純江掙扎著推開了立浪波流也:「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立浪波流也抬抬手,最終又放下,他盯著名張純江的背影,眼神有些陰鬱,但隨後又被侵略的眼神覆蓋。

  不遠處烤肉的諸葛誕,把這一切收入眼底,也對所有人的性格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這時候,一名個子高高有些壯實的女生走了上來,容貌只能說是平凡略丑,但卻有股不合理的自信與傲然,她是文學系3年生,下松孝子。

  諸葛誕正在給灰原哀的準備午餐,放好肉排後,又配上了一束香菜,些許的孜然粉末以及白芝麻,甜辣醬。

  見到下松孝子拿著盤子過來,便也順帶給她夾上一片。

  下松孝子卻是皺著眉頭看著盤中的肉,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嗯?」

  諸葛誕驚奇的看著對方,根據洞察,對這種有些傲氣,但姿色平平的女子來說,眼肉的價值,應該是最適合她的價值觀才對。

  「不吃肉嗎?」諸葛誕試探的問道。

  「哼,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別人替我決定吃什麼肉。肉的熟度,大小,脂肪含量,都要我自己決定。」下松孝子傲然道。

  諸葛誕輕笑一聲:「是我冒昧了。」

  說著便把她盤子裡的眼肉放回烤架上,原來是自尊心過剩,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洞察首次出錯了呢。

  「你這種人,千辛萬苦混進來,也是打的七宮集團的主意吧。」下松孝子翻著烤盤上的肉,隨口說道。

  「七宮集團?你說的是七宮兼光他父親的產業?」諸葛誕問道。

  「哼別裝了,你的目的我都清楚,不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討好兼光少爺,然後讓他給你安排工作嗎?因為我啊,一看你就知道,是那種找不到工作的廢柴青年。」

  下松孝子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在意諸葛誕古怪的目光,自信道:「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有我才可以!」

  說著,便夾起諸葛誕之前幫她選的那塊眼肉,扭頭走向了七宮兼光。

  對此,諸葛誕只能對七宮兼光報以同情,被這種過於自信的女子纏上,呵,有夠受得了。

  「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

  「來,七宮少爺,嘗嘗我精心挑選的眼肉。」

  「走開啦!」

  「來,張嘴,啊」

  見到七宮兼光嫌棄的推搡,但下松孝子不離不棄的模樣,諸葛誕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娑可安湖搖滾音樂節----

  合宿的一行人來到這裡時,已經全部散開,聽著震耳欲聾的沙啞低吼,以悲觀主義演奏的死亡搖滾,無數的人,或老或少聚在台前擠在一起。

  他們的壓力傷感,均與這死亡搖滾所交匯。

  諸葛誕搓著後腦勺,遠離了主會場這才感到輕鬆下來。

  灰原哀則是看著主會場的人群,神色閃爍:「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那只是一種搖滾風格罷了,可別被代入進去。」

  諸葛誕揪了揪灰原哀的小臉,忽然注意到前方的林子裡,幾個小青年聚在一起,神色陶醉,形態放浪,欲仙欲死。

  諸葛誕眉頭輕皺,一名音樂節管理員拿著警棍走上去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呢!」

  他揮棒趕走了一群青年之後,撿起了地上的一支針筒,諸葛誕走過去,見他腰間掛刀,管理員臉色警惕。

  「你好,我是個偵探,能把針筒遞給我看看嗎?或許可以發現一些東西。」諸葛誕露著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