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故意停頓下來,見眾人思索,也不賣關子,笑道:「沒錯,那扇被封閉的窗戶,其實是假的,是後來跟著換牆紙時安裝上去的。♞👣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閱讀」
「它覆蓋了原來的第四扇窗戶,只是個樣子貨當然打不開。而本堂你所看見的封閉的窗戶打開了半邊,並不是那扇窗戶真的打開了。打開的,其實是被它覆蓋的窗戶,那位哥哥在覆蓋時,故意留下了半扇窗,就留在暗室里,用以觀察後花園的狀況。」
「我明白了!」本堂瑛祐興奮道:「因為那半扇窗是在暗室里,所以外面是看不出來的,只能看到那後來裝上去的被封閉的窗戶。」
山村操聽不懂,但他由衷的敬佩能發現的人,「真是厲害,諸葛偵探,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
「很簡單,封閉的窗戶敲擊聲不同,還有那面隔牆,敲上去很明顯的有回音。加上房間的大小不同,那扇不可能打開的窗戶又被打開了,那麼只有那一種可能,那扇窗戶是假的,那裡存在有暗室。」
諸葛走到歐式窗前,看著下方的後花園,「兩年前,那位哥哥秘密打造了暗室,通過那半扇窗戶,終於看見了,他夫人與他弟弟在後花園內幽會的事。」
「而那棵樹上的鳥巢箱裡的盤子,其實就是他們的聯絡暗號。💔♤ 6➈Ⓢ𝔥𝔲𝕩.ᑕ๏ⓜ 🍩♗那個鳥巢箱的孔剛好對準弟弟的房間,只要透過孔看見裡面存在圓盤,就是可以約會的信號,反之如果沒有,那麼就是不行。」
「真相的發現,對於那位哥哥來說,刺激太大了。他最終還是選擇殺了他的夫人,通過暗道離開,偽裝成了自殺。但殺人,還是自己的妻子,那份痛苦又怎麼是能輕易撫平的,良心的譴責讓他難以入眠,最終在第三天的時候跳樓自殺了。」
諸葛唏噓,他轉身看向倉本耀治,「而如今,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你,用了同樣的手法,殺害了保波倫子。」
「看來你們早就知道了吧?」
倉本耀治看向樂團的兩人同伴,慎野純還有天堂享,「所以你們才說出那番話,就是不讓我有機會再去到倫子的房間,逼我晚上去復原那序號出錯的書。」
慎野純厭惡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還是天堂享解釋道:「是的,之前那位警官來找我們要聯絡方式的時候,就告訴了我們你的事,並且讓我們不要聲張。只是我沒想到,真的是你做的。」
「所以呢,諸葛偵探,你知道我為什麼殺人嗎?」
話都談到這裡了,又被抓了現行,倉本耀治也放棄了,他轉而問諸葛,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無所不能。♝☝ 69ѕ𝔥𝓤Ж.ςⓄⓜ 🐒🍟
「殺人的理由,有千千種。」
諸葛搖著頭,他並不知道倉本耀治是因何而動殺機,但也不需要知道。
「是吉他的事嗎?」
提到他為什麼殺人,慎野純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是啊。」倉本耀治心中有遺憾,有後悔嗎?或許有吧。
「我今天去找她,本來是想讓她聽聽我的吉他曲,那是為了迎合她的曲風特意改的,但是卻被她批評的一無是處。」
「就這種東西,也能算是曲子嗎?你的理解能力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還是別寫了,真丟人。」
倉本耀治笑容淒涼又蒼白,他雙目茫然空白,「如果只是教訓我的話,我都習慣了,但是她又開始貶低我所喜歡的歌手,仿佛要把我的整個人生貶的一文不值。
我都不知道她之後說了什麼,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嗡嗡作響,眼前昏暗的好像地獄,等到我回過神來,她已經趴在了電子鋼琴上,她的脖子上,緊緊的勒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繩子,已經斷氣了。」
自回憶中驚醒,倉本耀治苦笑道:「或許這棟別墅里,真的有妖怪吧,打從我住入這個房間,發現那個暗室的時候,就已經被妖怪纏身了。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暗室的事,或許是想著,遲早會有一天要用到吧。」
「日誌已更新。」
【命案調查-妖怪傳說/影子】
【調查目標:查破案件真相】
【報酬:300命數】
【調查狀態:完成】
倉本耀治被帶走了,那麼多的證人,沒什麼好辯解的了。
至於他所說的妖怪諸葛回首望著這山中的別墅,那二層第四扇窗戶,好像正打開半邊,露出一絲細縫,等待著下一個犧牲者。
那是名為人性的妖怪,時刻窺探著人心底的黑暗。
不論是尊嚴被踐踏,名譽被侮辱,利益受損,性命遭受威脅,或是憤怒,不甘,嫉妒,怨恨,乃至純粹的惡,都會裂開成孔,讓他侵入。
「這世間還真是污濁呢。」諸葛笑著開了句玩笑,他伸著懶腰,「不過,只要堅守住心底的光明,也能出淤泥而不染吧。」
回到諸葛偵探事務所時,已經是深夜凌晨。而就在1小時前,特工萬用收到了一條特別信息。
「再見,諸葛大哥。」毛利蘭拉著柯南的手與諸葛揮手告別。
「再見了,諸葛。放心,你委託的事,我會替你保密的。」
鈴木園子坐在車的后座,向諸葛眨了眨眼,同時推了把打瞌睡的本堂瑛祐,「行了,到觀古大街了,你也下車吧。」
「再見。」
諸葛露出一抹微笑與她們揮手告別,等到她們消失在街道上,才看了眼斜對面的砂夜子酒吧,摸著風衣下的藝術左輪,想了想,還是握住了腰間的血凃刀,槍他玩不習慣。
走進樓梯道,自動感應燈亮起,數著台階來到事務所的門前,諸葛頓住了。
1小時前,特工萬用收到了一條來自看家蜥蜴的警示信息,有白名單之外的客人進入了事務所內。
登門時間是深夜11點,可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間點來事務所?
不可能是委託人,否則灰原哀早就聯繫他了,畢竟那時候,他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信號已經恢復。
但灰原哀卻沒有,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她被挾持了。
她沒有發現有人造訪。
兩種可能,但無論是那種都在透露著同一個信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