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苦艾酒的誘惑

  「什麼!你這不可能,你沒死,那他是誰?」

  福埔千造的那張臉,新田俊雄死都不會忘,他表情變換,震驚,放鬆,疑惑,驚駭,因為就在他抬頭再次看向上方的海盜船長時,本該死去的人突然起身動手打掉了他手裡的十字弩。🐤💝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太厲害了,諸葛偵探。」

  確認危險解除,尤其是見到犯人的眼神,陷入了混亂以及自我懷疑中,高木涉心中緊繃的弦頓時鬆開。

  他摘下了臉上海盜船長的骷髏獨眼面具,順便也把十字弩箭從防彈衣上拔下來。剛剛見諸葛傷勢復發又被瞄準,真的替他捏了把冷汗。

  不過還是替他這絕佳的計劃感到驚嘆,不但找對了目標人選,更是算到了眼前這一幕,讓他提前與船長互換了身份,不然恐怕真的要被犯人得逞了。

  「現在你連最後的依仗也沒了,還打算負隅頑抗嗎?那樣的話,上面的警察可不會手下留情。」

  眼見計劃順利成功,諸葛也是鬆了口氣,其實按照原定的計劃,應該是由高木扮演成海盜船長在對方動手時直接擒獲的。

  卻沒想到事情發生時,會是處於這種地形,位於高處瞭望台的高木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射中了,加上他的傷突然復發,一度陷入了劣勢。

  幸運的是,新田俊雄的意志並不堅韌,才給了可乘之機,否則真要讓他一直拿著十字弩瞄準下方群眾,以高木的覺悟程度,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是警察,能請你下去在談嗎?」

  高木涉出示了證件,隨後拔出了腰間的配槍瞄準了下面的新田俊雄。

  按照警察手冊上的規定,警察的配槍是不允許對準手無寸鐵的嫌疑犯的,不過情況特殊下例外,比如現在這種局面,如果沒有足夠的威懾力,犯人一直就待在上面,那可不好辦。

  「我,我下去就是了」

  失去了武器,新田俊雄也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他下來時,十字弩被繃帶男撿起,毛利小五郎看了眼也沒說什麼,而是直奔著新田俊雄,在他落地的瞬間扣住他的雙手。

  「哈!你個混球,洗手間裡居然敢騙我,那封挑戰信就是你寫的吧!」

  毛利小五郎絕不愚蠢,只是有時自大加上遲鈍,讓他看起來顯蠢。

  諸葛當面拆穿了狼人的身份後,他就回過神來。💔♤ 6➈Ⓢ𝔥𝔲𝕩.ᑕ๏ⓜ 🍩♗

  眼前這傢伙,一定是跟著那個木乃伊進了洗手間,在用什麼藥物迷昏了他,把頭套趁機裝到他的頭上,從而製造不在場證明。

  「哼,有這心思,殺什麼人啊!」

  毛利小五郎教訓時,高木涉也自主桅的瞭望台上下來。

  新田俊雄被拷上手銬,心中泛起無窮無盡的後悔,剛剛若是沒有動手的話,他是不是還有未來?想到這裡,他懊悔的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叫做苦艾酒的女人,一切都是她指使我的,我也是被逼無奈。」

  「殺人,沒有無奈一說。」

  諸葛淡淡的說道:「不過,你可以把詳細情況說出來,或許可以好過一點。」

  「我也沒想過會這樣的,我承認,福埔導演突然宣布涅盤系列完結,我是有過怨言,也在論壇上留過言,說過我要殺了你,可是我那只是說說而已。」

  新田俊雄哀嘆道:「可是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麼有了我的聯繫方式,她找上了我,說可以給我提供殺人計劃與道具。」

  「然後你就答應了?」

  毛利小五郎揪住他的衣領,怒道:「你究竟把人命當什麼了!」

  「我當然沒有。」

  新田俊雄大喊道,他看著眼前的毛利,說道:「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拒絕她之後,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整整三個大紙箱。裡面裝的全都是我家人的照片還有資料,不論是去街上的妻子,還是去讀書的兒子,不論是吃了早餐還是午餐,裡面詳細的記錄了我還有我家人的信息,不答應,就去死!這就是她傳達給我的信息,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啊!」

  新田俊雄滿臉痛苦的搖著頭,悔恨,無助,絕望,看著他,諸葛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20世紀初有關苦艾酒的一則評論。

  「苦艾酒讓人發瘋,誘惑人犯罪,還引發癲癇病,結核病。它使成千上萬的法國人葬送生命,它將男人變成兇猛的野獸,將女人變成悲慘的犧牲者,將小孩變成敗類,它破壞家庭,毀滅幸福,威脅整個國家的未來。」

  或許這則20世紀初的評論,過於誇大了苦艾酒的作用,有把人的一切過錯推到它頭上的嫌疑。

  可現在看看貝爾摩德的所作所為,她當得上這個評價。

  「船長,距離靠岸,還有多長時間?」

  船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可諸葛還沒忘,真正棘手的難題還在岸上。貝爾摩德那邊不會給他太多時間,必須儘快趕回去。

  「呃大概要一小時左右。」

  船長福埔千造愣了一秒,他見到諸葛的眼神,遲疑著給出了一個時間。

  「呃,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夜晚通往碼頭的街道上,新出醫生聽著耳機內傳來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就在此時,前面一直勻速行駛的車子駛入了無人的碼頭,猛地急剎擺尾橫著停下。

  新出醫生急忙踩下剎車,刺耳的輪胎破擦聲中停在了3米外。

  朱蒂從車上下來,靜靜的看著碼頭對面的大海。新出醫生沉默片刻,微微一笑,開門下了車。

  「朱蒂老師,你帶著那個孩子想做什麼?」

  新出醫生瞥了眼副駕駛座上,戴著口罩的灰原哀,質問道。

  「哦!是新出醫生啊。」

  朱蒂仿佛沒聽出有什麼不對,還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就快要回家了,想著來看看大海,順路見小哀一個人,就帶她一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體檢報告的期限就快到了,能不能把小哀交給我,讓我帶她去做個體檢,明天在和她出來玩呢。」

  新出醫生給人的感覺一如既往的溫和親切,讓人挑不出一丁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