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柯南點頭同意。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當警察搜查完全部離開之後,廣田雅美又回到了這裡。
她剛剛移開書桌櫃,從後面的插座開關里拿到保險箱的鑰匙,就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隨後就是諸葛誕自信的話,她眉頭微皺,從包包中拿出手槍。
「抱歉,我拒絕。」
廣田雅美舉著手槍,從牆後走了出來。
照面就被槍指著,這還是諸葛誕偵探生涯的頭一回,不過距離如此之近,你當我是吃素的嗎?
「柯南?」此時廣田雅美也認出了諸葛誕,不過更要緊的還是柯南,她疑惑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雅美小姐,你應該說,是我們才對。」諸葛誕提醒道。
「什麼!」
就在廣田雅美分神看向柯南,提出疑問時,諸葛誕已經矮身突進扼制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扭,便解除了手槍的威脅。
「看樣子,雅美小姐還很嫩啊。」諸葛誕撿起地上的手槍,拉栓、退彈夾。
「哦,子彈還是滿的,雅美小姐是想魚死網破,還是絕命一擊?你認為,自己的槍,有那些射殺過人命的傢伙,來的果斷,快速嗎?」
諸葛誕把彈夾重新裝上,又把手槍放回了廣田雅美的包里,用手拍了拍,嘆息道:「恐怕不見得吧,只是在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諸葛誕的話聽在廣田雅美的耳朵里,那真是字字珠璣,既戳破了她不善武力的同時,又看穿了她的打算,更預測了她的下場。
廣田雅美心中也清楚,與那個人為敵,如果沒有意外,諸葛誕口中的結局,恐怕就是她的結局,但她必須為此一搏。
她盯著諸葛誕,這個昨天匆匆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卻能追查到這裡,更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是誰?」
諸葛誕理了下領口:「諸葛誕,是個偵探。」
偵探嗎?難怪了,廣田雅美點點頭,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她看向柯南:「你也是偵探嗎?小柯南?」
「嗯!雅美姐姐,只要你把事情告訴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柯南知道,現在就是勸說廣田雅美的最佳機會,他發揮了自己的全部天分去賣萌。
「呵呵...」廣田雅美的確是被他逗笑了,伸手摸了摸柯南的頭:「有兩位偵探幫我,好像也不是那麼的絕望了,那就拜託你們了。」
廣田雅美去廚房倒了兩杯茶坐到了沙發上。
「銀行的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沒錯,那是我與北重,安井一起做的,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我這個主謀也是被人命令的。」
廣田雅美眼中露出追憶的神采:「那是一個被層層迷霧所包裹的龐大組織。」
組織?聽到這兩個字,諸葛誕眉毛上揚,他好像記起了些什麼東西,神意秘會?這四個字突然就蹦到了他的腦海里。
不過,這與廣田雅美所說的,應該不是一個組織,他想起來了,那是殺手47遊戲中,也就是光頭15號的組織名稱。
廣田雅美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幫助了諸葛誕鎖定了他暗處的敵人。
停頓片刻後,她又說道:「因為我從頭到尾就只知道,組織的顏色是黑色,他們的成員都喜歡穿這個顏色的衣服,以及佩戴深色的墨鏡。」
黑色的衣服,與深色的墨鏡!猛然間柯南呆住了,他想到了那兩個打暈了自己,餵自己吃藥,害他縮小的黑衣人。
而同一時間,諸葛誕也皺眉回憶起來,黑衣,墨鏡,是黑暗組織嗎?
黑暗組織的話,琴酒,貝爾摩德,嘶...對了,他記得哪一集,好像廣田雅美死了吧?
咔噠-
門上鎖的聲音驚醒了兩個深思的人,諸葛誕看著對面懵逼的柯南,兩人眨眨眼,又看了看沒了熱氣的茶水,以及空蕩蕩的一旁,樓下更是傳來汽車發動的引擎聲。
「我屮艸芔茻!」諸葛誕語無倫次的彈起,沖向陽台,從上面看下去,剛好能見到車窗內的廣田雅美。
「這個女人!沒腦子的嗎?」諸葛誕心中窩火至極,都跟你說了,一個人去很容易就被宰了,咋還不聽勸。
「來不及了。」
柯南此時也見到了這一幕,該死,被廣田雅美的善意給麻痹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其他人幫忙。
從門那裡下去已經來不及了,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可攜式追蹤器,用彈弓瞄準,一定要中啊。
「成了!」柯南打開眼鏡的追蹤功能,見到上面閃爍的白點,心中鬆了口氣。
「走!」
諸葛誕掀開包裹秋水刀的白布,扭了扭門的握把,果然,已經被哪個女人上鎖了。
「閃開!」
諸葛誕警告一聲,在柯南閃開一個身位後,拔刀,一斬,名刀秋水,其鋒銳可斬金斷鐵。
刀術精通下,諸葛誕的劈砍簡潔有力,刀從門與牆壁的連接處被斬斷,一腳踢上去直接被破壞。
見柯南張大著嘴巴,被驚呆的模樣,諸葛誕直接拎著他的脖子往樓下沖。
被抓住的一瞬間柯南就回神了,但見到諸葛誕跑的的確很快,也就沒有掙扎。
在坐上三角追跡者之後,柯南立馬說道:「前方右轉!她已經走遠了。」
把秋水重新掛到機車一側,諸葛誕扭動握把:「坐穩了。」
.............
港口倉庫,時間已經滑落至傍晚。
『繞了幾圈,他們應該追不上來了吧?抱歉,我不能讓你們卷進來。』廣田雅美心中說道,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槍,走進了一間倉庫。
「出來啊,我已經照你們的要求做了。」
空蕩蕩的倉庫內,沒有任何貨物存在,廣田雅美的聲音在倉庫中迴蕩著。
沒過多久,兩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位正如廣田雅美所說,佩戴著深色墨鏡,不過看樣子,他是以另一位金髮男子為主。
他們分別是伏特加與琴酒。
「你辦到了,那就交出來吧。」
琴酒的聲音不含感情的色彩,卻又能從中聽到一股傲氣,那是對自己的極度自信。
「我妹妹呢,我們說好的,把我妹妹放了,我才會把錢給你們。」
廣田雅美開口問道,如果諸葛誕在這裡,大概也就能清楚,為什麼這個女人,明知會死,依然要獨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