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木涉穿上少年偵探團跑腿買到的綠色外套,戴上圓帽後,單從背影體型看,已經與防盜攝像頭錄到的犯人沒什麼區別了。
「要我模仿監控錄像里的犯人,不讓防盜攝像頭拍到臉並且成功破窗是嗎,了解。」
高木涉知道怎麼做後,看了一遍監控錄像,又沿著犯人的路線走了一圈,記下四個攝像頭的位置,回到正門口,向防盜攝像頭豎起OK的手勢。
「注意把手機保持通話狀態,如果等會監控上發現你的臉被拍下了,我會提醒你的。」
塙社長的別墅內,諸葛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電腦里的四格監控畫面,確認高木涉準備好後,通過手機道:「你可以開始了。」
「嗯。」
高木涉向少年偵探團成員搖搖手,讓他們離遠點,對著攝像頭道:「我開始了。」
只是不讓攝像頭拍到臉,應該不會太難吧,高木涉吐出一口氣,開著攀爬鐵柵欄門,當爬到最上方準備翻越時。
「停!我看見你的臉了。」
「誒?」
高木涉驚訝的抬頭,發現正對面就是一個攝像頭。
「高木,再來一次。」
諸葛拿著手機盯著監控畫面中的高木,身後的少年偵探團也是捏著拳頭。
「好,我開始了。」
高木涉深吸一口氣,確認正門口攝像頭的位置,重新開始翻閱,這回他在爬到最上方的時候就刻意扭頭,背對著攝像頭翻過了鐵柵欄門。
很好,沒聽見喊停,高木涉微微鬆了口氣,這種模擬他還是頭一次,還蠻刺激的。
而接下里就是往左邊的車庫,高木涉記得那裡也有一個攝像頭,側著身子走過去,但在即將拐角時。
「停,C2還有C3都拍到你的側臉了。」
諸葛看著監控錄像中驚訝的高木涉,連刑警都會出錯,這個別墅的防盜監控還真是夠刁鑽,如此也夠驗證了灰原之前說的了。
想了想,諸葛扭頭看著身後三個滿臉可惜的小鬼,笑道:「機會難得,你們要試試看嗎?」
「誒?我們也可以嗎?」圓谷光彥指著自己說道。
「當然,這次的委託也有你們的一份,你們不是收了人家的委託嗎?」諸葛指了指小島元太口袋裡的紅色小汽車。
「可是,我爬不上門。」吉田步美說道。
「那就略過爬門,從C2號攝像頭開始,就這樣決定了。」諸葛通知道:「可以了高木,你進來吧,把帽子給他們。」
「了解。」
通話掛斷後,諸葛向三人叮囑道:「記得,別被拍到臉。」
「嗯!」
吉田步美不理解諸葛大哥為什麼要讓他們來試試看,明明身高體型都不一樣,但這不要緊,因為聽起來就超級有趣。
「少年偵探團出發!」
「出發!」
「再出發!」
一次次響亮的口號聲,少年偵探團來來回回失敗了12次,不是在轉角被拍到,就是在倒著走時出現失誤。
總算在半小時後,三個小孩各自成功了一次。
小島元太背對著監控,站在了廚房窗戶外,直到聽見一聲,可以了,才舉手雀躍的歡呼著。
別墅的辦公室內,諸葛複製了高木涉的那段,剩下的則單獨存放交給了圓谷光彥,「這是個值得紀念的錄像,要保管好了。」
「嗯。」圓谷光彥鄭重的收好那枚U盤。
「那麼提問時間,經過這番模擬,你們發現了什麼?找出疑點了嗎?」諸葛忽然問道。
吉田步美率先舉手道:「我知道,那個犯人很厲害,他沒有被拍到臉,一次就過了,一定也練了不少次吧。」
「沒錯,赤木大叔可沒有那麼多次的機會,所以犯人一定不是他。」小島元太同意道。
「嗯...勉勉強強,還有不少的漏洞,但也不錯了,光彥你呢?」
諸葛對吉田步美還有小島元太並沒有太高的要求,他從沒忘記,這三個小孩只是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
7歲大,能有這份思維已經很厲害了,柯南與灰原那是作弊,倒是光彥這小子,智力在正常小孩中,明顯要高出一截。
「步美還有元太說的都沒錯,兇手不是赤木叔叔,我認為,真正的兇手是能夠自由進出這家別墅的人。」
圓谷光彥鼓起勇氣,看著諸葛說道:「從我們剛剛的練習看,想要一次過,不是對攝像頭的位置角度十分了解的人,就是需要不少次的練習才行,但練習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了吧,除非每次都把錄像刪除了。」
「所以,你懷疑是塙幸喜的妻子殺的他是嗎?」
「應該...是了。」圓谷光彥遲疑中,確定道。
諸葛揉著他的腦袋,笑道:「推理的不錯,但還欠缺一些思考,視頻中的犯人是成年男子體型,與塙夫人的身高體型均相差太大,不過倒是不排除聯合作案的可能。」
「什麼意思?」小島元太問道。
「簡單點說,就是另外有一個人用安眠藥,替換了赤木義男睡前要吃的藥。隨後換上了同款顏色的外套,帽子,一路避開攝像頭拍臉,潛入了塙幸喜的家,殺害了他。隨後把刀沾上赤木義男的指紋,嫁禍給他,友永邦夫,他是最有嫌疑的人。」
灰原哀做出一份總結後,淡淡的道出一個人名。
「他誰啊?」吉田步美側著頭疑惑道。
「是案發當天去赤木運營社道歉的人,麥克斯微的常務,與死者是一個公司的。」
諸葛想了想,這個案件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疑點,如果檢察院就這樣起訴赤木義男,絕對是敗訴。
當然,敗訴與否跟他無關,只是身為偵探,可不能任由眼前的真相就這麼溜走。
「總之,先通知一下目暮警官吧。」
諸葛拿出手機翻出目暮十三的號碼,接下來就是調查友永邦夫以及塙夫人的殺人動機,確認他們的不在場證明。這方面,警視廳的情報是最快的。
「我去叫車!」
高木涉漏了太多的情報,以致於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表面意思還是能聽明白的,赤木案好像出現了很大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