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理性的選擇

  「果然是這樣嗎。」

  死因與腕錶有關，這之前已經有了猜測，倒並不感到意外，諸葛又與中堂確認了一些詳細的情況後，掛斷了電話。

  他凝視著中森銀三道：「中森警官，我現在已經有絕對的證據證明東海林是無辜的，而新的嫌疑人則是岩永充。

  所以你是打算立即去抓捕岩永充。還是先拿來權田原登的腕錶，再聽完他的犯罪手法後在做決定？」

  「都是成年人了，那有那麼多選擇。」

  中森銀三搖搖頭，他看向三名部下吩咐道：「你們一個去拿腕錶終端，兩個給我去控制住岩永充，注意別讓他跑了！」

  「明白！」

  三名部下迅速散開，中森銀三有些嘚瑟道：「當然是全都要了。」

  「厲害。」諸葛咧嘴一笑，眨眼打趣道：「不知道全都要的中森老哥，外面有幾個？」

  「額，哈哈哈哈，別逗了，我可是正經人。」

  中森銀三擺了下手，左右看了眼，靠過來低聲道：「主要是青子她母親，你懂得...」

  「明白，有一個就夠了。」

  「沒錯，沒錯，你很懂啊。所以，你說的強力電容器，是裝在腕錶里的那種？那么小的電流，能殺人嗎？」

  「小電流雖不會致死，但用來麻痹神經的話已經足夠了。」

  諸葛示意他站起來：「光說可能你有點不理解，不介意吧？」

  「我女兒都上高中了，還怕丟臉，那也不會繼續當警察了，你儘管示範好了。」

  中森銀三站直了，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大廈，至於周圍人的眼光，還真就沒法干擾他。

  諸葛點點頭，捏住他的右手腕。

  「腕錶終端從外部接到信號後，就會藉由強力電容器，釋放微小的電流。」

  諸葛順著他的胳膊，又來到頸椎處說道：「微小電流通過體內，被終端和左右耳朵夾的共振作用增強，進而刺激頸椎神經。」

  頸椎在那，脖子背後，這個多數人都知道，諸葛也就沒有太詳細的介紹，而是繼續解釋道。

  「頸椎的C4神經與腹部的橫膈膜相連，如果C4神經麻痹的話，橫膈膜也會因此停止工作，左右橫膈膜停止工作的話，人就會因為不能呼吸而死。」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他們的腕錶被人改造過，加裝了強力電容器，然後遠程輸入指令讓其放電，與耳夾共振增強後，麻痹了神經繼而影響到了呼吸，最終窒息死亡？」

  中森銀三稍作整理後，以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複述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這意思。」

  「報告長官！岩永充不在公司。」

  這時，此前去Gate-C公司控制岩永充的兩名部下返回。

  「什麼？打聽到他去什麼地方了嗎？」

  中森銀三剛明白殺人手法的喜悅凝固在臉上。

  「沒有，前台和助理都問過了，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只有停車場保安記得是開車走的。」部下回道。

  「恐怕是打草驚蛇了，他現在很可能躲在某個地方，打算殺死最後一個人。」

  「誰？」

  「立花圭吾。」

  「混蛋！不能讓他在殺人，不然我們警方將顏面掃地！趕緊去調查公司大樓周邊附近的監控，我要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是！」

  本該一切順利的案件，從控制失敗開始走向泥濘路。

  哪怕還沒有得到部下那邊關於終端的情報，用以證實諸葛的推理。中森現在也必須把岩永充當做犯人來對待，畢竟一個不好，可能就得再死一個。

  .....

  「諸葛那邊有消息了，說殺害倆人的是岩永。」

  這邊拉著東海林一直躲在街邊服裝店內的美琴，再接到諸葛的電話後，鬆了口氣。

  連續的緊張情緒過後，東海林在聽見兇手是岩永時，居然都感覺不到太多的驚訝了，她只是問道：「那之前為什麼會懷疑是我？」

  「那是誤會了。」

  美琴消化下信息後，向東海林解釋了起來。

  在公司所在大樓的三條街外，岩永充正坐在車內，與立花圭吾通話當中。

  「說了別擔心，我會好好平分這4億的。」

  「可細川說你已經全部用光了？」

  「那是個誤會，我只是為了解公司的燃眉之急，暫時借用一下。」

  「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我們一人1個億，這是說好的，如果明天拿不到錢，我們會直接闖到你公司去。」

  電話從那頭掛斷，岩永充露出一抹冷笑。

  「笨蛋，他們都已經死了，不過，你也快了。」

  掀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輸入指令。

  「岩永為了一個人獨占這筆錢，把改造後的終端給了他們倆人，讓他們觸電身亡，現在他們正在找岩永，所以只剩我們能救立花。」

  東海林沉默一會，道：「...我已經沒幹勁了。」

  「誒？」美琴的停下。

  「就讓他們這些壞人自相殘殺不就好了？」

  東海林夕子撇過頭，揪著外套，不敢看美琴的眼睛。

  「東海林，你在說什麼呢？」

  「..你看啊，他們四個不單單是詐騙，大學時代可還參與過強姦呢。」

  美琴抿著嘴：「壞上加壞啊。」

  「是壞到了極點。」東海林肯定道。

  美琴點點頭，長呼出一口氣：「可是不管對方是多麼壞的人，我們都不能對殺人視而不見，制裁他們的不是我們，是法律。」

  美琴瞥了眼東海林：「況且如果立花被殺了，我們沒能取得必要的證言，可能就沒法證明你的清白了。」

  「哈啊？那可就不好了...」

  剛剛還一臉認真的東海林，聽見無法證明清白，又想到中堂系的話，瞬間又變作哭喪臉。

  「不好吧。」美琴的臉上有短暫的笑意停留，隨後催促道：「那就打電話吧。」

  東海林一點頭，手剛伸進包里摸到手機，便苦笑道：「可是我好像沒有他的號碼...我查下他的公司吧。」

  美琴想了想公司？也行，一般網站上都會有公司的聯絡號碼的。

  「他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小型飛機的飛行員。啊，有了。」東海林夕子調出網站上的一張宣傳照片：「說是4點會有日落飛行。」

  「現在已經三點半了。」美琴說著猛地一愣，她道：「如果是在日落飛行中觸電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