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回應,諸葛誕皺眉走到辦公桌前,用血凃挑開皮箱的鎖,裡面是擺放整齊的塑料盒子,裝的全都是稀有蜘蛛。
浦崎良樹,蜘蛛愛好者,現在人不見了,蜘蛛卻留了下來。加上柯南不見人影,一種可能性躍然於紙上。
柯南這小子,怕是被浦崎良樹陰了,但問題是以柯南的警惕,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沒有聲音,意味著沒死,也就是被打暈在了某個地方?或者被帶走了?但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柯南的身份暴露了?不對。如果暴露了,沒理由放過他才對。
諸葛思維急轉,越想越是感到不解。
他目光看向蜘蛛培育區,兩排木架很難見到中間的情況,但裡面絕對是出事了,因為有一隻蜘蛛已經爬了出來。
上前一腳踩死後,目光看向裡面,諸葛誕眼角抽搐,是他太天真了。
只見兩排大木架上,擺放著眾多的觀察玻璃箱,原本關著的玻璃門,此刻全都被打開。
聞見自由的氣息,大量蜘蛛在向外爬,一隻六眼沙蛛更是從架子上跳下來,準備落到這個人類的脖子上,給他來上一口。
但還在空中,血凃划過,化作兩截。
看著那粘稠的內臟,抽搐的蜘蛛腿,以及數百種蜘蛛爬行吐絲的培育區,諸葛的臉色難看,是被噁心的。
好在柯南沒有倒在這裡,不然怕是已經被具有攻擊性的毒蜘蛛爬滿全身,混合毒素加身,那可沒得救。
諸葛深吸一口氣,持刀後退,又踩死一隻巴西遊走蛛。
等到退出蜘蛛培育區,放眼看過去,兩排大木架上已經爬滿了各類蜘蛛,有的甚至已經吊上了天花板。
好在收集這些蜘蛛,只是用於研究,每個品種只有12隻,數量有限,短時間應該沒法擴散至整個屋子。
趁這個時間,得確認柯南的情況,究竟是被帶走了,還是被打暈在了某個角落。
諸葛看向資料區,如果他是柯南,在對蜘蛛不感興趣後,肯定會去那裡,因為資料區是觀察的最佳地點之一。
走過去,果然見到了柯南,他背靠著書架,身上沒有血,脈搏穩定,還有呼吸。
諸葛鬆了口氣,可對浦崎良樹的目的更加疑惑,既然不是奔著柯南來的,又不像是偷東西,那來這裡做什麼?
難不成只是為了打開培育區放蜘蛛?這是一個黑暗組織成員會做的事嗎?沒這麼無聊吧?
這時的討論區內,新野教授呼吸也是平穩了下來,經過剛才的心臟病突發,三人默契的都沒有再提研討會的事。
安田美和走出討論區,一眼就看見了被諸葛夾住的柯南,疑惑道:「他怎麼了?」
這時系川透也是走了上來,同樣的一眼,卻是注意到了培育區的狀況。
「這是怎麼回事?」
他臉色大變,驚叫道:「蜘蛛怎麼全跑出來了?」
「什麼?!」
新野教授急忙從討論區出來,當見到爬滿木架的蜘蛛,呼吸加速,差點直接暈厥過去。
「藥,藥...」
他拿出口袋裡的藥盒,發現已經空了,連忙跑到辦公桌上,打開抽屜就見到了一隻,不,有3隻蜘蛛爬上了辦公桌。
其中還有一隻是雪梨漏斗網蜘蛛,黢黑的外殼與節肢,昂著頭好似正要攻擊。
「啊!」
新野教授被嚇得驚叫,他深知這種蜘蛛的毒液強度,被咬中的話,死亡率極高。
也顧不得拿藥了,抄起桌上的固定電話,對著蜘蛛就是一通亂砸。
「冷靜點,已經被你砸死了。」
諸葛誕皺眉道,這老傢伙,患有心臟病還不知道消停,在激動點,怕是直接要嗝屁。
「是啊,是,被砸死了,砸死了好。」
新野教授喘著氣,看著桌上稀爛的蜘蛛,把固定電話放下,撿起彈出來的話筒,卻忽然感到指尖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他寒毛豎起,瞳孔驟縮,看過去,就在聽筒的出音口上,爬著一隻紅背黑寡婦,而他的指尖剛剛被刺了一下...
「被咬了,我被咬了,被紅背蜘蛛咬了。」
新野教授萬分驚恐,大聲的喊著。
「血清,教授,快拿血清....」
系川透心中一驚,紅背蜘蛛致死率雖然沒那麼高,但那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如果是患有心臟病的新野教授,說不定撐不住。
他剛準備去拿血清,卻發現存放血清的柜子就靠在蜘蛛培育區,這時候,早已經被蜘蛛群占領了。
新野教授見到這一幕,呼吸急促加劇,受不住這大起大落,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教授!」
系川透急忙跑了上去,見到聽筒上果然有一隻紅背黑寡婦,也是大急。
「沒事的,那個紅背蜘蛛是我放在聽筒上的,是死的,刺到他的是藏在聽筒里的針尖,沒有毒,他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安田美和急忙解釋的同時,心情也是複雜。
因為讓新野教授以為自己被紅背蜘蛛刺到,從而驚嚇昏迷,這其實是她原定的計劃。本來已經放棄了,卻沒想到造化弄人,教授自己碰到了蜘蛛陷阱。
「帶著教授離開這裡,叫除蟲隊過來吧。」
諸葛誕聽見不是被咬,也放棄了去拿血清的想法。
如今蜘蛛群正在擴散,這裡是不能待了,把柯南交給安田美和後,幫著系川透,架住了新野博士,出了屋子,幾人全都鬆了口氣。
幾百隻蜘蛛爬來爬去,有的還有劇毒,待在那種環境下,真的是極度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不過蜘蛛怎麼全都被放出來了?」
給教授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見呼吸平穩後,系川透看向研究屋,心有餘悸。
「我出來後,發現浦崎良樹不見了,而柯南昏倒在了資料區。」
諸葛誕說著掐了掐柯南的人中,又拍了拍他的臉,順帶搓揉扯了一番,見依然不醒後,也是放棄了。
「額....」
安田美和全程看著他,不敢說,也不敢問。
「不可能啊,浦崎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系川透低著頭想道:「難不成是因為教授的緣故?」
「他與新野教授是什麼關係?」諸葛誕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