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論是租房,還是住旅館,都需要身份證件,高瀨文人已經被通緝,那麼只能依靠宍戶理一。
不過因為今天諸葛才剛與宍戶理一見過面,且問過與案件相關的事,為了防止他反應來,這一切行動都要快。
要趕在宍戶理一通知高瀨文人轉移之前找到他!
「你們的任務就是搜查旅館,要注意的是,不是所有旅館都會登記身份信息,有的小旅館懶得登記,只會要求客人出示身份證,記錄名字。所以要查的仔細一些,大大小小的旅館酒店,全都不能放過。」諸葛誕認真道。
「聽見諸葛偵探怎麼說的了嗎!留下3個人跟我一起查那什麼宍戶的資料。其他人,全都給我行動起來。明天早上,我要見到那個混帳東西坐在審訊室里!」冢原亞由男喊道。
「是!」
眾人齊聲應道。他們裝配整齊後,飲下咖啡衝出了警署。
諸葛誕沒有跟著,而是留下。準備在調查好宍戶理一的資料後,跟著去抓捕宍戶理一。
絲谷卯海也是留下來的一員,在登陸居民資料庫後,很快就找到了宍戶理一。
確認了他的家庭住址以及當前住址後,冢原亞由男吩咐道:「去兩個人,把這傢伙給我從床上拖下來!」
「不用,讓絲谷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諸葛誕這時說道。
「太棒了!」絲谷卯海興奮道。
「嗯。」
原本還想問問他意見的冢原,見他這模樣也沒問題了。
而正當剩下兩人以為可以就此划水時,就聽見冢原吼道:「你們兩個,繼續查,我要知道那個宍戶這些天都做了什麼!」
上回就是因為對這群小子太過放心,才會讓高瀨文人逃掉。可是氣的他幾頓吃不下飯,現在好不容易又有突破,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逃掉。
感覺到頂頭上司的怒火,倆警察一個激靈,不敢再想偷懶的事,而是分開追蹤宍戶理一的各項交易記錄。
這邊,離開了警署的諸葛誕,也是與絲谷卯海趕到了宍戶理一的公寓樓下。
時間已經是深夜12:42。
諸葛誕沒有急著上去,而是先圍著公寓樓繞了一圈,確認逃生出口只有一個後,吩咐絲谷卯海在這裡守著,自己則是向2樓走去。
夜深人靜,還刮著冷風,家家燈都已經熄滅,只有諸葛誕的腳步聲,他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間204號。
雖然很不想這麼做,搞得自己像個賊,但為了防止宍戶理一察覺,他還是用刀悄悄的破壞了門鎖。
已經儘量控制力道,但還是發出了一些噪音。
當門打開,見到臥室內的燈亮起又忽然熄滅,諸葛誕意識到宍戶理一恐怕是察覺了,便不顧動靜,直接沖了進去。
下一秒他就聽見移門的聲音,進入臥室,便見到一個人影從陽台上跳了下去,他跑過去,打開特工萬用的照明功能。
只見樓下宍戶理一穿著睡衣,正抬頭看上來,見到諸葛,他感到有些意外,但隨後咧嘴笑了。
「不許動!警察!」
這時絲谷卯海聽見動靜沖了過來,見到手電燈照下的宍戶理一,拿著證件就喊道。
宍戶理一臉色一變,但見到諸葛也從陽台上跳下來後,沒有反抗,識趣的舉起雙手,並且說道:「沒搞錯吧,警官?抓我做什麼?我可是個普通市民啊,你想好無故抓我的後果了嗎?」
他放下手,妝模作樣的想了想,看著諸葛笑道:「明天早上的標題,你說寫《糊塗偵探帶著傻瓜警察抓一個平民》怎麼樣?應該很容易會惹起民憤吧?」
「呵呵。」
諸葛誕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還寫報導,你完了!我們已經派人去旅店找高瀨文人了,他逃不了!」絲谷卯海不屑道。
「哦?」
宍戶理一笑了,他看著諸葛,好像要說些什麼,但下一秒,他那插進口袋裡的手就被諸葛捏住了。
諸葛誕把他的手拿開,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諾基亞手機,上面一條編輯好的簡訊已經被點亮,只差一個發送。
「轉移!近期別再聯繫我。」信息內容。
諸葛誕看著臉色難看的宍戶理一,笑道:「可以啊,知道未雨綢繆,那麼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做調虎離山吧?」
諸葛誕示意絲谷卯海看好他,別讓他有小動作。
絲谷卯海也是乾脆,直接給他拷上了。
諸葛此時也是修改了信息,變更為:「轉移!帶著東西去藍點咖啡廳等我。」
點擊發送後,還給宍戶理一看了看,說道:「你猜,他會不會過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只是我發給我朋友的。」宍戶理一表情平淡,可他的手卻是有些顫抖。
「無所謂,走吧,帶著他去藍點咖啡廳,對了,把他的嘴堵起來。」諸葛誕說道。
「了解。」
絲谷卯海點點頭,他看向宍戶理一,見他全身上下也沒什麼可以塞嘴的,眼神下移,見到了自己的襪子,頓時壞笑起來。
「不要,別,我要告你!」
看見他脫鞋,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宍戶理一慌了。他先是哀求,隨後恐嚇,轉變之快就在幾秒之間,但最終他只能嗚嗚嗚嗚。
另一邊,市區二環的一家小型旅館中,在收到來自宍戶理一手機的信息後,高瀨文人就起床開始收拾東西。
他不確定信息中所指的東西具體是指什麼,因為能被稱為東西的,太多了。
他搬出一個紙箱,裡面是各色的包、帽子、高跟鞋、手鍊,想到這次暴露,恐怕很快就有人來,帶著也不方便,便找了油撒了上去,又潑了點在床上,窗簾上..只拿了一個玩具口塞球就準備離開。
出門時,他打開了打火機,小心的拋進了大紙箱中,見打火機沒中,也是無奈的走過去,把打火機重新打開,點著了火才放心離開。
一路下樓,路過前台時,他下意識的壓著帽子,緊了緊臉上的口罩。
出了門,恰好一輛夜間計程車經過,他攔停後坐進了后座,報了個地址就低著頭不在說話。
而這時的對面旅店,毛利忠治與部下向島近剛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