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竟然會主動幫忙,真是「
赤井秀一被秀到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種事。
這在他結識諸葛誕與柯南之前,是難以想像的。
那可是會毫不留情的拋棄同伴的冷血魔女,卡爾瓦多斯不甘的哀嚎至今還在他耳邊迴蕩。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能還有憐憫與善良。
「其實倒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想像。救人的行為不一定是基於善良、憐憫,也可以是為了利益。」
柯南說道:「不管她打的什麼主意,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需要我們,持續的『下注』乃至站隊便是證據。」
可如果在她的計劃完成之前他們暴露了,那很難說她的計劃不會受到影響。
基於這點考慮,再加上「沉沒成本」,幫一手,才是理所當然的。
理所當然嗎?
諸葛誕眉頭微皺,這可是相當危險的念頭。
他與那個女人接觸的次數也不算少了,利益的交換,性命攸關的遊戲約定,叫旁人來看,也夠熟悉了。
熟悉,就意味著一定的把握,意味著可以利用。
但為何諸葛始終沒有將貝爾摩德列入任何的計劃中,因為他越是接觸,越是自認為了解,越是覺得必須要遵守一條規則。
那便是永遠不要認為自己看透了那個女人,也永遠不要有自己能夠把握她的念頭。
因為論起玩弄人心,人家才是行家。
對付這樣一個行家,你根本就無法保證自己那所謂的「理所當然」,是否是對方所引導出來的。
這不是膽小,也不是過于謹慎,只是觀最壞的可能性,取最小的損害。
畢竟時刻保持警惕,不要有任何妄想,那頂多損失一些還不屬於你的「利益」。
可如果喪失了這份警惕,又不幸被言中,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他不一定要成為「最偉大的偵探」,但一定不能成為一個女人的「提線木偶」。
因此對那個女人,最好永遠採取交換的方式進行溝通,論感情、直覺,那遲早會出事。
「諸葛的想法是對的,這才是可靠的男人。」
灰原哀大模大樣地點點頭,還指名道姓般地瞥了眼柯南。
「可千萬別像某些小屁孩一樣,見到性感迷人的大姐姐主動幫忙,就真『自以為是』了。那個女人可最善於操縱人心的,尤其是你們男人的色心。」
「額」
柯南神色訕訕地低下頭,「也不一定是『自以為是』吧。」
「吶吶,就是這種傲慢的想法,足夠人家拿捏你了。」
灰原哀指著柯南的鼻子戳了戳,「所以啊,為什麼之前討論的結果是只同意讓諸葛去接觸,現在你應該深有體會了吧?這可不單單是人情什麼的,她是真的會『吃人』的。」
「有那麼誇張嗎?」
「就是那麼誇張,總之,你記住,她會幫忙,一定有她的理由,但不管是什麼理由,都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想幫我們。」
「行吧我不會那麼想了。」
柯南無奈地保證道。
「那個」
直美阿爾真托不好意思地舉起手,打斷道:「你們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問題解決了?」
「嗯。」
灰原哀輕輕應了一聲,又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問道:「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嗎?」
直美阿爾真托凝視她看了片刻,微微笑道:「可能會繼續研究老少系統,儘量將它的搜索結果變得更精確吧,畢竟不能總出現這種烏龍吧?」
「但短時間內應該是做不成了,海底基地都被毀了,要重建的話,得是兩年後了吧。」
「可不管要等多久,我是不會放棄的,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
直美神色黯淡些許,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直美小姐?」
見她情緒低沉,好像有秘密。
柯南下意識地想探聽是怎麼回事,一旁灰原哀見狀,果斷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她知道直美是在為自己父親的事傷心,這種時候就別讓不解風情的偵探打擾了。
可她攔下了柯南,卻沒留意到諸葛。
「是因為你的父親?」
諸葛一語驚人。
這種事,不管是直美還是灰原哀,回來後都沒有提,他不應該知道的才對。
「她父親?」
柯南愕然抬頭,就見到直美默默垂淚,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是被用作人質了嗎?
赤井秀一沉默著推了推鏡框,這次的事件是朗姆牽的頭,而朗姆行事,奉行高效簡潔。
對他而言,利用人質可以最快速度的瓦解目標人物的意志,是很好用的手段。
「看樣子被我猜對了。」
諸葛觀察到直美與灰原哀的臉色變化,心底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不試著聯繫他看看呢,或許一切都只是場噩夢。」
「噩夢可是噩夢是會醒的吧,但他是在我眼前這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直美回憶起那一聲槍響與應聲倒下的背影,悲從心起,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可是,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對吧?」
諸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他也在等著你的電話呢。」
「誒?」
直美的淚水戛然而止,她仰著頭腦袋空空的望著諸葛,通紅的眼珠像是被欺負的貓咪,「你是在安慰我嗎?可是」
灰原哀卻是有點回過味了,諸葛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人。
再加上她之前就有過一個很傻的念頭,如果那個念頭成真的話。
「直美,你就打個電話試試看吧。」
灰原哀瞥了眼諸葛誕,「我相信他。這人有時是有些惡趣味,但絕不會拿種事開玩笑的。」
「小哀」
直美承認諸葛偵探很厲害,但這種事,這種事,還是有些不現實。
可如果連小哀都這樣說那她或許應該打這個電話。
「試試看吧,也不會更糟糕了吧。」
「嗯」
撥號聲很短,又很長,突然的,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是父親的聲音。
「喂,是直美嗎?」
「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工作不要緊嗎。」
「真的是真的沒事」
「我沒事?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都知道了?」
其實這一天,不只是對直美來說驚心動魄,對她父親而言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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