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開門與鎖門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請老闆娘去用餐區那邊,將高島小姐叫過來匯合。

  她住在四號房,緊挨著三號房,或許知道點什麼。

  「我跟你一起去。」

  基於一些考量,三澄美琴提出要一同過去,田代津惠也沒多想同意了。

  兩人離開後,大野隆與大野琪扒著門邊,偷偷瞄了眼三號房內的屍體。

  這是他們兩人頭一回見到被殺的人,恍惚之間甚至出現了幻覺,仿佛見到了死者那不甘心入輪迴的靈魂,還有兇手的惡念在空氣中徘徊。

  不敢多看,深怕惹上那不存在的東西。

  三澄美琴預想中的事沒有發生,尋找高島千春的過程很是順利,真如田代津惠所言,她就在用餐區吃著早餐。

  「找我?」

  警察沒來之前,名偵探就是唯一的權威。

  沒有諸葛誕和三澄美琴的允許,田代津惠沒敢說出真相,只是稱三號房那邊出了點事,牽扯到其他的房客,現在大家都在那邊,請她一同過去。

  高島千春是位三十歲的職業女性,個子比美琴還要高小半個頭,她表現的很淡定,問題得到解答後也沒有再追問。

  「高島小姐是來這裡旅行嗎?」

  「嗯,來散散心。」

  「我看你已經結婚了吧,怎麼一個人抱歉抱歉,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高島千春笑了笑,「沒什麼,就是一個人來的。倒是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看出我已經結婚的?」

  三澄美琴擺擺手不想提,高島千春脾氣很好,也不逼迫,只是開始自檢。

  首先是頭髮,她沒有盤發,然後是左手無名指,她也沒有戴戒指,只是她知道原因了。

  「是因為我手指上的戒指印嗎?」

  高島千春出示著自己的左手,左手無名指上有著一圈淡淡的印記,比之皮膚要更白更薄一些。

  「嗯,這種印記一般是因為戒指擠壓了皮膚,導致彈性纖維減少導致的,想要恢復,可能要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呵,是這樣嗎。」

  高島千春自嘲一笑,「那混蛋,死了都要用這種方式提醒我跟他的關係嗎?」

  三澄美琴略感驚訝,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丈夫去世了嗎?

  沒有時間再問,她們已經回到了走廊這邊,接下來就是諸葛的時間了,不知道他能發現什麼?

  諸葛誕見到她們回來,先是一番自我介紹,又與高島千春說明了下目前的情況,昨夜睡在她隔壁的川本一郎先生被人殺害了。

  「不會吧?」

  高島千春掩著嘴,「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嗯」

  諸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請見諒,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哦。」

  高島千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叫我來是?」

  「一是將大家聚在一起防止意外,二來也是想向你打聽一下,昨夜你有聽到過什麼聲音沒有?」

  諸葛試探著給出提示:「就在川本先生死的時候。」

  「川本先生是」

  「就是這位。」

  諸葛引導著她看向房間,等她確認了死者。

  「他是在昨夜遇害的,我們都不在房間裡,很遺憾什麼都沒有聽見。如果你那時恰好在房間裡的話,能告訴我們,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我」

  高島千春想了想,「我昨夜回來的很晚,好像是十點吧才回來的,之後也都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諸葛眼眸微眯,「十點?」

  他看著四條鉢,卻是再問高島千春,「具體點呢,是什麼時間點?」

  「大概十點十分的樣子吧。」

  高島千春不太確定,她表示自己也沒有特別在意時間,但應該就是在那個區間了。

  「嗯」

  諸葛點了點腰間心意刀的刀柄,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你出門的時候,門上鎖了嗎?」

  「哎?」

  高島千春被問的一怔,「應該鎖了吧。」

  「應該?」

  壓根就沒想過他會對這個回答不滿意,高島千春隨著「刁難」皺起眉頭,「這事很重要嗎?」

  「很重要,相當的重要。」

  「那我應該是鎖了。」

  「鎖了是嗎?」

  諸葛點點頭,又指著她的房門,那門正開著,「我需要你明白,這事真的很重要,所以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確定你昨天最後出門的時候,鎖門了?」

  高島千春搞不懂他什麼意思,「是,我鎖門了。」

  她都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回答他,為何今早沒有鎖門了。沒想到諸葛轉過身就去找別人了,這是對她的回答感到滿意了?

  「喂,緒方,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高島小姐有點眼熟?」

  不遠處,趁著他們剛才詢問的時間,竹本友介碰了下了自己的好友,低聲交談起來。

  他在見到高島千春之後,就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只是想不起來了。

  緒方宗助瞄了眼高島千春,「不清楚,你別是看上人家了吧?」

  「喂!我是說真的。」

  竹本友介有些急了,這損友,該正經是不正經,他可沒開玩笑,真覺得在哪裡見過那女人。

  緒方宗助聳了聳肩,「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見過她,沒見過她,跟這次的事件有關係嗎?」

  「額」

  竹本友介一時語塞,這好像確實沒什麼關係,但還是覺得那裡刺撓,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就像是那種想打哆嗦又打不出來的感覺,心裡彆扭。

  「別想太多了。」

  緒方宗助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般的嘆了口氣,「川本先生遇害,這是他的命。我們活著的人,最多幫他處理好身後事,記住他的恩情,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

  這些消極卻很現實的話,令竹本友介的好奇心減弱不少,情緒也隨之低落。

  「是啊,可是我覺得,除了幫他處理好身後事,還要找出殺害他的兇手才行,不然他會死不瞑目的。」

  「可有那麼好找嗎?」

  緒方宗助搖搖頭,覺得希望不大,「交給警察吧,這不是我們該插手的事。」

  他們這邊聊天,諸葛又找上了四條鉢,這次不顧他的閃躲,強行勾住了他的肩膀。

  「你確定,你聽見了開關門的聲音?」

  四條鉢嘗試掙脫,可只覺得那根根手指如同鐵條,將他緊緊箍住,就像是被巨人緊握在手掌心。

  這令他心中大駭,怎麼可能,只是被勾住肩膀而已,怎麼會沒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