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公安部盯上了他們
澤芹將真神色變幻不定,最終篤定道:「沒那麼倒霉,不可能的,也說不通。🎀♠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收到那封信的,可不只是他們,如果那是組織的提醒,那豈不是說, 另外四人也跟組織有關係?
可那怎麼可能,太荒唐了。
「可萬一呢,那四個人也與組織有關係,那這次被邀請上空中飛艇。鈴木顧問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松田謙信沒他那麼樂觀,他總感覺這件事的背後有雙無形的手,那手在操弄著羅網, 他們已經是網中的獵物了。
「沒有萬一!」澤芹將真低吼道, 「記住,我們不能出事,我們身懷著改變這個國家的希望,絕對不能出事!」
松田謙信無言,維和黨是希望嗎?這他從未懷疑。只是,還真是諷刺,這個國家竟需要罪犯來牽頭改變?
「澤芹總裁,若是這次還是選不上的話,您會自首嗎?」松田謙信忽然問道。
「這話什麼意思?」澤芹將真嗤笑道,「別犯傻了行嗎,沒被發現的事,為什麼要去自首?這次就算我競選不上,也還有你啊,忘了嗎?」
「我們當初約定好的,前仆後繼,死而無怨。我先上,你跟上。我們要給後繼者做出榜樣,一起改變這個國家。」
「榜樣」松田謙信神情複雜,「榜樣是指謀殺嗎」
澤芹將真整個人一怔,旋即他重重拍了拍松田謙信的肩膀, 「對,也包括如何謀殺。」
松田謙信難以置信的抬頭。
澤芹將真打開朗姆酒,倒了兩杯,「今天,我在教你一課。」
「世上有黑白兩面,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你我為政客,只占白,只懂白,如何治理這個黑白世界?只有黑白皆知,才能從中取得平衡。」
他抬起酒杯,自得意滿道:「只是殺一個人而已。況且,還是條攔路的瘋狗。若是能以他的命,換取治理這個國家的機會,換取更加光明的未來,給一億人民謀福祉,如何做不得。」
「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只害怕無知者聽聞大害,降罪於我。卻從未後悔過殺了他。」
這話何等大膽。
可若是能以一個人的性命,換取未來, 好像確實並無不可。但若被犧牲者本人,並不願意呢。🌷🍫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未等他找澤芹將真解惑,就見他面無血色,神情呆滯地望著托板上的紙條。
那紙條原本是被壓在朗姆酒下的,酒瓶被拿開,自己彈了出來。
「你被公安部的人給盯上了,若是不想家人受到牽連,自裁吧。」
讀著紙條上的內容,松田謙信忽地打了個激靈,「這是,組織的信」
他猛然回頭看向房門,「是那個服務生。」
他還想說什麼,澤芹將真已經放下酒杯,赤手翻起了冰塊桶,就在冰塊間,發現了一塊U盤。
看完了U盤內的資料與內容,澤芹將真癱軟著倒在沙發上,「完了,完了「
U盤裡,有他聯繫組織,除掉競爭對手的全部資料,甚至包括錄像視頻。
若是這些東西傳播出去,維和黨會在輿論下強制解散,他也會被捕入獄,什麼改變這個國家,那是再也無法實現的夢。
「松田,松田,你幫幫我好不好。」澤芹將真忽然起身跪在松田謙信的面前,磕頭道,「拜託你站出來,就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松田謙信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他感覺荒唐至極,他心中志比天高,說殺人不過黑白的巨人,轉瞬之間,居然毫無尊嚴的跪在他面前,請求下屬出去頂罪?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若是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你就站出來。」
澤芹將真拽著他的褲腳,又低賤又可悲的哀求道,「我會保送你女兒上大學的,甚至還可以保她就業,如果還有什麼要求,你也都可以提。」
松田謙信微微搖頭,「不行的,這不是公安施壓,是組織的人要你自裁。你告訴過我,他們是群冷血的恐怖份子。如果不是你死,而是我站出去的話,他們不會買帳的。」
「會的會的,他們只是見到公安盯上了我,怕我說出那些事,所以才威脅我自裁。可如果你站出去頂罪了,將公安的視線轉移,我也就沒事了。」
澤芹將真流著淚,「我真的不想死啊,松田,我們的夢想還沒有實現,我還要去改變這個國家。」
「改變這個國家」松田謙信目光閃爍,他說道:「您先起來,我們在商量商量。」
「好好,你同意了是嗎。」澤芹將真大喜,他擦著鼻子起身。
「你看看你。殺人不過黑白,若是一個人的死,能換取未來,如何做不得,這可是你剛剛說過的話,怎麼能如此不堪。」
松田謙信替他打理著領帶,猛地揪住領帶推他轉身,越過肩膀發力,就這樣背著澤芹將真,用領帶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別,別!」
澤芹將真大駭,他瞪大著眼睛,死命的用手拍打著身後的松田謙信,他踢著腿,踹翻了桌上的朗姆酒,可這些行為,都沒能讓脖子上的力道減輕一點。
「救命,救命」
「別叫喚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松田謙信呢喃道,「我不過是幫你一把而已。這樣你也不用在擔心維和黨的事,我會接手的。你死了,我跟上,我從未忘記這個誓約,我會改變這個國家的。」
「畢竟我也不想死啊,讓我替你頂罪,是不是太自私了點。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說的是要有擔當吧。
你下不了決心,我也不怪你,但你不能讓我去死,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維和黨解散,只能這樣做了,你不會怪我的吧。」
「世上有黑白,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你我為政客,若是只懂白,不懂黑,如何治理這個黑白社會。只用一個人的死,就能換取治理這個國家的機會,換取光明的未來,如何做不得,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背上,澤芹將真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弱,漸漸的他完全沒了動靜。松田謙信沒有鬆手,仍舊保持著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