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空闊山
「吾神，蘇烈天人剛剛逝去了。」
一名缺失了一隻手臂的老者，站在山洞裡，對著山洞內的一扇鐵門說道。
「在他死的時候，吾便已經感知到了。」
良久，鐵門後傳來一道聲音。
「給岩國的信件，發出去了嗎？」
「吾神，信件已經都發出去了，只不過岩國那邊還沒有派人來回話。」
老者回復道。
「那就等岩國的消息吧。」
鐵門後的聲音中有著一股深深的無奈之感。
「吾神，那火之國那邊？」
「且先拖延著，火神暫時還不會動手。」
「好了，你先退下吧。」
說完，鐵門後立時沒了聲響。
「是。」
老者躬身告退，再走出石室之後，面上立刻露出憂慮之色。
空闊山這一勢力，本是一尊神明所建，該神自稱空闊神，建立空闊山的目的便是如同四岳之神一般的收集信仰。
其實當年來到水澤上傳播信仰的神明，並不只四岳之神這四個，除了四岳之神亦有不少其他神明來到水澤。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各個神明之間為了爭奪信仰和土地，互相之間發生大戰，弱小的神明或被擊敗吞噬，或被驅逐出水澤，在這場大戰中，一共有四位實力最為強悍的神靈脫穎而出，掌控水澤的四方地域，他們就是現今的四岳之神。
而空闊神則是在那一戰中為數不多殘存下來，且依舊駐留於水澤的弱小神祇，空闊神由於領地距離火神太近，所以平日裡就帶著空闊山以火神和火之國馬首是瞻，自願作為火之國的附屬實力而存在。
可惜，由於庸國和火之國的那場戰爭，導致火神被靈牧重創，重創後的火神為了加快自身恢復，就盯上了空闊神，試圖通過吞噬空闊神的方式，加快自己的傷勢恢復。
在火神起了這個想法後，空闊神也立刻察覺到了火神的意圖，不過因為空闊神實力尚且保持完整，火神卻身受重創，在這種情況下，火神害怕在拿上空闊神的過程中，身上的傷勢有所加重，所以火神沒有立即對空闊神動手，火之國和空闊山之間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
但是空闊神知道，這份貌合神離的和平維持不了多久，以空闊神這麼多年下來對火神的了解，火神既然起了這個想法，或早或晚都必然會對他下手，而火神一旦動手，那他肯定是不敵的，縱然現在火神深受重創，他該打不過也還是打不過。
所以，空闊神立刻給自己和空闊山尋找後路，在現在的水澤上不怕火之國的勢力一共有三個，風之國、庸國和岩國，其中風之國一向排外，風神當年更是在神戰中吞噬了大量的神明，凶名赫赫，空闊神怕自己去風神哪裡，也一樣逃不過被吞噬的結局。
而庸國舉國信仰上蒼天，對於庸國來說，空闊神這種就是偽神，空闊神覺得自己真要投奔過去，恐怕直接就被庸國天祭廟給綁了，獻祭給上蒼天了。
思來想去，空闊神發現自己好像只有岩國這一條路可走了，雖然他對於岩國了解的不多，但根據這些年來收集的信息來看，岩國至少不會排斥他這種信仰神，而這就夠了。
「可惜我空闊山勢力還是太過弱小，不然也不會任由火之國如此蹂躪。」
「想我空闊山這數千年裡也是對火之國忠心耿耿，沒想到卻換來如此下場。」
老者又是一聲輕嘆。
火神雖然還沒有直接對空闊神出手，但卻在不斷的利用火之國是空闊山宗主國的身份，來壓迫空闊山，比如當年便直接抽調空闊山的族人上戰場，去和庸國的軍隊血拼。
弄得現在空闊山上的族人，青壯男子足足死了有四分之一，空闊山上的強者更是死傷大半，山中原本的那三位天人級強者，一位隕落在戰場上，一位受到重創，他自己也是丟了一條手臂，實力大損。
前不久，那位遭到重創的天人級強者，更是傷重不治，死在了空闊山上，現在空闊山全靠他一人獨木支撐。
「可惜新培養出兩位天人級強者還需要時間。」
老者想了想死掉的那兩位老同伴，又是搖了搖頭。
眾所周知，水澤人族所修行的先祖之力體系，獨自修煉到大蠻級境界已是極限，在往上的境界便需要神靈的神眷，像四岳之神等級的神明，其神力足以支撐自己的信徒中出現數十位天人級強者。
庸國所信仰的上蒼天，其神力所能支撐出的天人級信徒數量，更是沒有上限。
至於空闊神則是與上面的這一眾神明不同，空闊神自身的實力太低了，神力有限，他只能支撐自己的信徒中出現三名天人級強者。
只要上一代的三位天人級強者不隕落，那空闊神的信徒中，就永遠無法再出現新的天人級強者，這次空闊山隕落了兩位天人級強者，便是有了兩個天人級位置的空缺。
這種實力的提升受困於背後神明的限制，也是水澤上的那些中小勢力缺乏天人級強者的一個原因，不是他們出不來天才，而是自己背後的神明太弱，神力不能支撐更多的強者出現。
就像當初被岩國滅掉的太婆國，其國內所信仰的哪一位神明，其神力更是只能支撐一位天人級強者出現，後來這位神明被山神順手給拍死了，岩寒他們甚至都沒見到這位神明的面。
「大祭司，火之國又來人了。」老者剛剛想要返回自己的住處，便看到迎面跑來了幾人。
「火之國的人……」
「快帶我過去。」
老者聽到這幾人的話，眉頭緊皺。
老者隨著這幾人，一路來到空闊山的山頂處。
呼呼……
只見一隻有著火紅色羽毛，身軀足有數十米長的巨鳥在空中盤旋著。
「蘇燦大祭司，你來的可真慢啊。」
「聽說你是因為去見空闊神那個弱雞神，才這麼慢到。」
「先去見那個弱雞神，而不來見我，是不是在心底里就不將我們火之國當一回事啊。」
巨鳥背後一名火之國的天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蘇燦不敢。」
聽到自己信仰的神明被他人侮辱，蘇燦雖然心裡憤怒之極，但面上卻依舊露出謙卑之色。
甚至空闊神面對這人直接在自己老家罵自己的行為，都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