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驥還沒來到汴州城下,便知道汴州已經失陷。【Google搜索】
因為汴州城的周遭村落,都遭到了劫掠。
契丹人的劫掠。
契丹人如此大肆焚燒廬舍,剽掠馬牛,如入無人之境,這就說明汴州多半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力量。
劉子驥等人一路走來,已經殺死了將近四百名契丹人,救下了上千名百姓。
對於這些百姓,劉子驥絲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
此次前往汴州,劉子驥帶的人不多。
只有李存忍以及殤。
焰靈姬仍舊留在王宮內保護瓊華等人的安全,而巴戈則是帶著霜投身了戰場。
不過就算只有六個人,卻也已經足夠。
兵不在多,在於精。
這些天來所殺的大部分契丹人,其實都是殤動的手。
哪怕那群契丹人有馬,騎術嫻熟,人也多,但也根本不是殤的對手。
很快,劉子驥等人再次抵達一個村落。
不過這次的村落有些奇怪。
地上的屍體並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反倒是契丹人。
毫無疑問,是有人殺了他們。
劉子驥對著李存忍揮了揮手,後者便潛入村子中探查起來。
很快,李存忍去而復返。
「啟稟蜀王,村子裡已經沒有契丹人了,只有一些普通村民躲在房子裡,屬下已經問過村民了,是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胖子殺了這些契丹人,而且那個胖子身法很快。」
聽到這話,劉子驥有些奇怪。
胖子,還身法很快?
看來這個胖子,還是個武林好手。
不過,只要這裡沒有燒殺搶虐的契丹人,那就無所謂了。
劉子驥帶著李存忍以及殤,繼續往汴州的方向趕去。
此刻,汴州城內。
耶律阿保機正在大宴晉國群臣。
迫於耶律阿保機,以及一斧頭劈開城門的契丹第一勇士耶律古的淫威,大部分大臣都是不得不參加宴會。
雖然有一小部分人拒不出府,而且還有人公然叫囂契丹人,但耶律阿保機都沒有派人殺死他們。
宴會之上,群臣戰戰兢兢,只得迎合耶律阿保機推杯換盞。
期間,他們還偷偷瞄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耶律古,唯恐這個煞星朝他們動手。
但有一少年,卻是橫眉冷對,臉色淡然。
李星雲以及陸林軒望著耶律阿保機,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師哥,我說你就不該讓契丹人入關!是,那些契丹人對城池裡的百姓是秋毫無犯了,但城外的村落可是慘了。我親眼看見那些姑娘被擄走而且死在攻城戰中的士兵,又何止上萬」
陸林軒望向李星雲,低聲道:「師哥,這些契丹人,不能留在這裡了。」
「我當然知道!」李星雲陰沉著臉,低聲說道:「我只是沒想到袁天罡會放任天下大亂而不管!按理來說,袁天罡為了復興大唐,是絕對不會讓中原失陷在契丹人手裡的」
「師哥,那不良帥的心思豈是你能猜透的?」陸林軒怒道:「如今這種情況,就先別考慮師父了,還是先亡羊補牢吧!」
「也只好這樣了。」李星雲嘆了口氣,道:「不過那耶律古武功實在驚人,他恐怕沒耶律兄這麼好說話。我如果向耶律兄提出讓契丹人重新回到漠北的建議,恐怕他當場就會對我動手。」
陸林軒低聲喝道:「你還叫耶律兄呢!你當真以為耶律古是對耶律阿保機聽宣不聽調?不管耶律古做什麼,那恐怕都是耶律阿保機的意思!」
陸林軒如此語氣,自然是因為她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別說救出他們師父了,他們馬上就成千古罪人了!
李星雲沉默半晌,道:「師妹別急,等酒菜中的東西發揮作用之後再說,實在不行我們就撕破臉皮!」
話音剛落不久,耶律阿保機卻是忽然朝著李星雲以及陸林軒的桌子這邊走來。
「李兄,陸姑娘,這次你們可是功臣,我敬你們一杯!」
見到耶律阿保機前來,李星雲重新帶上笑容。
陸林軒則是面色淡然。
耶律阿保機身後的傾國傾城見狀,立刻有些奇怪。
「陸姑娘,我怎麼看你好像有點不高興啊!」傾國的大嗓門說道。
傾城也附和道:「是啊陸姑娘,是不是俺們哪裡招惹你了。」
陸林軒也察覺到自己臉色有些太過顯露,靈機一動,立刻便道:「傾國傾城,其實我是為你們發愁呢!」
傾國傾城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為我們發愁?我們發什麼愁?」
不光是傾國傾城疑惑,耶律阿保機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迎著目光,陸林軒頓時說道:「師哥,耶律兄,你們男人好好喝好好談,我跟傾國傾城說一些女兒家的悄悄話。」
說罷,陸林軒便拉著傾國傾城走到了另一邊。
在一個無人的桌子上重新坐下,陸林軒頓時推心置腹地說道:「你們不是視那個張子凡為如意郎君嗎?但你們現在準確來講可是敵人!因為張子凡是晉王李嗣源的義子,而且還是汴州留守。汴州失陷,張子凡可脫不了干係,所以他這才逃出城外打游擊。」
一聽這話,傾國傾城都是不禁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是啊,我們這麼做確實太對不起張郎了!」
「張郎會不會就這麼討厭我們啊!」
陸林軒看著傾國傾城兩人悔恨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是真的傻。
耶律阿保機的暗中授意,她們應該不知道。
於是,陸林軒便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道:「傾國傾城,你們為了幫我師哥千里迢迢來到汴州,我和師哥都很感動,但我覺得還是你們的幸福更重要!」
「不如你們去跟你們哥哥說說,還是儘快回家吧,這可是關乎你們的婚姻大事啊!只要你們將汴州還給張子凡,想必他肯定會很感動!」
一聽這話,傾國當即拍手道:「沒先到陸姑娘竟然這麼為我們著想,我這就去跟我哥說!」
見到傾國火急火燎,陸林軒當即低聲喝道:「傾國,你先別急!」
「咋地了?」傾國停下腳步。
「你可千萬別說這是我的意思。你們就跟你們哥哥說是自己的意思。」
「為啥?」傾城問道。
「反正你們別說就行了,一時半會也誰不清楚。」
「行。」
傾國傾城樂呵呵地點了點頭,旋即就朝著耶律阿保機走過去了。
但兩人還沒來到耶律阿保機身邊,便見一個文官打扮的人,暗自向耶律阿保機靠近過去。
此人甩袖口,一道疾如閃電的金光,便向耶律阿保機的咽喉刺去。
聽到破風之聲,正在與耶律阿保機推杯換盞的李星雲,想也不想便將手中酒杯朝著那道金光投擲而去。
砰!
一聲脆響,酒杯應聲破碎,碎片瞬間炸開。
而那道銀光,則是軌跡一偏,從耶律阿保機以及李星雲的中間穿過。
哆的一聲,那根金光便沒入遠處的立柱之中。
見到熟悉的金針,李星雲霍然起身,
「晉星刺?」
他猛然回望發出晉星刺的那個文官,但後者卻早已一掌朝著耶律阿保機掃去,掌風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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