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但話說回來,你簡直缺了大德,哪有

  第906章 但話說回來,你簡直缺了大德,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

  他一見任如意默默點頭,立馬喜笑顏開:

  「您放心,我一定辦妥當,您等我好消息。」

  「等等。」任如意突然叫住轉身離去的李同光,再拋給一個瓷瓶給他:

  「脖子上的傷自己上藥,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又被朱衣衛刺殺了一回。」

  「謝師父。」李同光眼疾手快的接著瓷瓶,滿臉開心的說道。

  楊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悠悠道:

  「嘴硬心軟說的還真就是你。」

  任如意眼眸流轉:

  「所以,你吃醋了?」

  「無趣。」楊蛟瞥了她一眼,便邁步離去。

  旋即,高要走了過來,哈哈笑道:

  「哈哈哈,迄今為止,我就看到只有你能讓楊兄避讓跑路,看來楊兄對你當真是與眾不同。」

  「他對那個呂素姑娘呢?」

  高要面對任如意的突然詢問,不禁面色一滯,乾笑道:

  「對於呂素姑娘,我也未見楊兄如此待她,在我看來,他們之間發乎情,止乎禮,這樣說也不對,應該是楊兄從未對呂素動情,是以我現在見他如此待你,就感到很是訝異。」

  「是嗎?」任如意神色依舊平靜,隨即轉身離去。

  「楊兄啊楊兄,我已經盡力了,我也真是的,看樂子就看樂子嘛,就不該冒出來。」高要望著任如意離去的背影,暗自嘀咕著。

  星夜。

  任如意望見屋頂上坐著一道熟悉至極的身影,便縱身而起,落在屋頂上,坐在這人身旁後,便道:

  「今日李同光離去的時候,你看他的神情,很是不對啊,難不成真吃醋了?」

  楊蛟出聲反問:

  「你時不時就向高要問某人的消息,莫不是你一直都在吃醋?」

  任如意嘴角一撇:

  「哼,我才沒有,我只是想像不到,就伱這種清冷寡淡,心狠手辣,還惡趣味,小心眼的性情,怎會招除我之外其他女子的喜歡。」

  楊蛟飽含深意的開口:

  「是啊,我也想像不到,因此,我便從未動過什麼心思。」

  他語氣一頓:

  「至於李同光嘛,在我眼裡只是一個不聽話的逆子而已,對於他一會兒是位高權重的權臣,一會兒又可以是敢愛敢恨的少年,只是覺得有趣。」

  「過後見他只需要你給一個微笑,就能從瘋魔轉到冷靜,就覺得你這個徒弟還真是一個戀愛腦,這樣的人,我可是最擅長對付。」

  任如意咀嚼:

  「戀愛腦,你這說法倒十分形象,不過你不是把他當做兒子來看待,真忍心下狠手整治?」

  楊蛟輕笑一聲:

  「就算是親子,我都能不吝痛下狠手,何況只是區區假子。」

  「你這話,我信。」任如意忽地撲哧一笑:「但話說回來,你簡直缺了大德,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

  「兒子是拿來磨礪的,女兒才是用來疼愛的,我這做法有何不對?」楊蛟笑問。

  「世人都想生男孩繼承香火,你卻只喜歡女兒,真不愧是你。」任如意搖了搖頭,望著天上明月道:

  「其實不單是李同光,每個人都有好幾面,包括娘娘也是如此,有些事情,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娘娘實則沒有我想的那麼完美。」

  「安帝是她親自選的丈夫,二皇子是她親自教養到十四歲的兒子,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終於明白,自己是被至親之人所欺騙、出賣,所以,她的遺言裡一句都沒有提到安帝和二皇子。」

  「只讓我別為她報仇,別輕易愛上男人,要有一個不會背叛的孩子,可即便臨終遺言,娘娘仍然將希望寄託於聽話的孩子身上,她沒有想過,其實我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

  「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還要將娘娘的遺言奉為圭臬呢,我不單要像她期望的那樣,安樂如意地活著,我還要盡情盡興,隨心所欲地活著。」

  「除了朱衣衛那個第一刺客的名號,我還要找到自己在這人世間存在的其他意義。」

  她由衷地的笑道:

  「我要銀鞍照白馬,我要颯沓如流星,我要跑,我要笑,要飛,飛到任何我要去的地方。」

  「大善。」楊蛟燦爛一笑:

  「如意,恭喜你,心結全解,就此得自在逍遙。」

  任如意清眸凝望楊蛟臉龐:

  「我還沒說話呢,不止這些,我還要你今後陪我一同去逛世間徇爛。」

  楊蛟臉上笑意愈加濃郁:

  「反正我也閒著無事,倒是能跟你到處逛逛。」

  任如意笑容滿面的道:

  「那我們就說定了,等處理完安都的事後,我就先帶你浪跡天涯,過後我再想將那些淪為朱衣衛棄子的白雀聚集起來,教她們謀生之道,你瞧著什麼都會,正好做一個教習。」

  「這算盤打的,我就算是在梧都都聽的到。」楊蛟含笑的搖了搖頭。

  五日後,鎮武將軍家宴,大皇子岳父汪國公受邀赴宴,次日午時,汪國公卒於府中,事後種種跡象表明,是二皇子的人動的手。

  是以大皇子向安帝啟奏,但因無實證,他直接被安帝打發走。

  之後大皇子當然不願善罷甘休,欲栽贓陷害二皇子欲謀反,府內私藏龍袍,其中剛好有李同光火速示警,才讓二皇子躲過這一劫。

  安帝隔岸觀火,自然將一切看的明明白白,看著老大想整死老二,老二又設局讓老大往裡邊鑽,如此旁若無人,簡直是以為他已經老了,徹底成為了睜眼瞎,對此勃然大怒,想著自己還有一個幼子。

  於是,特下聖旨,這份旨意明面上是允了大皇子河東王李守基,自請辭去職守,歸沙中部養病,實則是下令貶黜李守基。

  這還沒完,聖旨又道,因天門關破損良多,此地乃防衛北磐之要衝,朕念及三國三國盟約,故特令皇二子洛西王李鎮業代朕出巡,親赴監修,詳查北磐動向,如此旨意,也相當於半流放了李鎮業。

  三日後,傍晚。

  大皇子李守基被貶前往沙中部,其中汪世子陪同。

  一看就是乘載王侯貴胄的馬車突然停下,一個渾身滿是酒氣的青年急忙下了馬車,走到一旁,嘔吐不止。

  然後一個較為陰鷙的青年在侍衛的攙扶下,也下了馬車,皺眉道:

  「剛出京就這個鬼樣子,你若不想陪孤去沙中部,你現在就掉頭,回去陪你妹子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