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不知這一句您要奴做什麼,奴都心甘

  第872章 不知這一句您要奴做什麼,奴都心甘情願的話,你還記得嗎

  少頃,寧遠舟帶著任如意走進大堂。

  「殿下,這位是任如意,是我幫你請回來的教習女傅,她對安國的事了如指掌,從今天開始,她負責教你。」

  「拜見禮王殿下。」任如意標準無比的行禮道。

  清秀男子正是女扮男裝的楊盈,她畏畏縮縮的抓著寧遠舟的袖袍,方才像是有了一些安全感,道:

  「平身。」

  此刻,只見官袍中年人滿臉錯愣,女官則臉色難堪的質問道:

  「寧大人,你為何不和我們商量就隨意換人?」

  任如意不咸不淡的開口:

  「因為你無能,教不好她。」

  女官冷哼一聲:「你大膽,我乃皇后娘娘親派,當年曾隨潯陽長公主出使過安國」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任如意丟到大堂外,看的楊盈目瞪口呆,眼底更有幾分解氣。

  「送明女史回京城。」

  大堂外六道堂的人聽到任如意的話,再看到寧遠舟點頭同意的神色,當即拱手:

  「是。」

  杜長史一臉吃驚的問道:

  「寧大人,這這.怎麼回事啊?」

  任如意沒等寧遠舟開口,便從容淡定的說道:

  「你們沒得選,這不是商量,是通知。」

  楊盈一聽,立馬抓著寧遠舟的手臂,道:

  「沒錯,我,不是,孤孤就讓她做孤的教習,這是孤的命令。」

  頓時,杜長史默然以對。

  一間書房內,楊盈斟滿一杯茶水,走到正在奮筆疾書的任如意面前,一邊將茶水送到任如意的身側,一邊小聲的問道:

  「你在寫什麼呀?」

  「安國朝堂都有哪些大人物,待會你要背的。」任如意語氣微頓,問道:

  「伱為什麼不怕我,之前膽子那么小,說句話都結結巴巴的,怎麼後來又突然要我留下來?」

  楊盈聞言,當即低著頭,不言語。

  「說。」直到任如意一臉平靜的吐出了一個字。

  「因為.你一過來就能制住明女史,明女史她她很嚴厲的。」楊盈越說越小聲。

  「她打過你?」任如意停筆抬眸。

  楊盈連連搖頭,表示沒有。

  任如意放下手中筆,起身來到案桌對面,剛想扶起楊盈站起身子時,楊盈本能害怕的把手臂縮回來,見任如意面色依舊平靜,才不作如何抵抗,任由她扶著自己起身。

  「果然是用針扎見不得人的地方,梧國人也搞這一套,為什麼不告訴寧遠舟?」任如意扶起楊盈後,便掀開了她的袖袍,就看到手臂上有著許多血點。

  「我怕遠舟哥哥為難,而且,明女史也是為了提醒我用功聽講。」楊盈強忍心中的委屈與難受,微紅著眼眶道。

  這時,元祿送著糕點走了進來,任如意看向他:

  「元祿,給送明女史回去的人傳個信,回京之前,你們六道堂的附骨針,每天三針,一天也不許少。」

  「是。」

  元祿眼尖的發現了什麼,立即應承道,然後將糕點放在案桌上轉身離去。

  楊盈見元祿出了書房,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開始默默的流下眼淚。

  「你哭什麼?」

  任如意不問還好,這麼一問,楊盈滿臉委屈的上前抱住了她,喊了一聲如意姐後,就開始痛哭起來。

  一個多時辰以後,夜色漸深,任如意讓楊盈回屋就寢,她出了書房後,跟在外的寧遠舟說了幾句有關楊盈的事後,便直接來到了楊蛟所住的房間。

  「我貌似跟你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男女授受不親。」盤坐在床榻上的楊蛟半闔雙眼。

  「你這話說的未免太讓人誤會了,搞的好像我是調戲女子的惡霸。」任如意絲毫不見外的坐在床榻之上。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所為何來?」楊蛟眸光低垂。

  「既然你都說了債多不壓身,我就想請你幫我辦一件事,我擔心我的義母」

  任如意話剛說一半,就被楊蛟打斷:

  「不必多言,我已經託了高要,去幫你安置你的義母,她的安危,你不必擔心。」

  任如意眸子微動,道:

  「憑高家人之力,知道我明面上的來歷和我義母的名字和經歷,便能順藤摸瓜的找到我的義母,你還真是細心周到,在我尚未說的時候,就為我提前想到了。」

  她說到這,神情生動柔和許多:

  「貌似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從前對你所說的話嗎?」

  任如意見楊蛟閉口不言,猛地身子一傾,湊到他的耳邊,輕道:

  「不知這一句您要奴做什麼,奴都心甘情願的話,你還記得嗎?」

  緊接著不給楊蛟任何開口的時機,就站起身子,隨即臉上帶著戲謔之色走出了房門,臨走之前更是不忘將房門關上。

  楊蛟對此,只是闔上了雙眼,低聲吐出兩個字:

  「調皮。」

  五日後,使團和明面上的商隊來到渚城。

  剛到驛站,就見任如意率先走下馬車,其後是垂頭喪氣的楊盈,她臉上還隱約殘留淚痕。

  「唉,楊兄這表妹的心可真狠啊,殿下還是個嬌滴滴」於三十見寧遠舟望了過來,話音一變,繼續道:

  「額嬌滴滴的娘娘養大的小皇子。」

  「頭兒,之前如意姐和殿下不是處得挺好的,怎麼現在殿下還哭了呢?」元祿不解問道。

  「為師者必然會恩威並施,雖然任姑娘幫殿下懲罰了明女史,但不代表她會對殿下一直寬和。」寧遠舟出聲回道。

  午膳時分,驛站內的一處院落中。

  楊蛟獨自喝著茶水,他忽地一瞥,就見楊盈逐步走了過來,在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後,便開始扎馬步。

  「性子軟,脾性也軟,身子弱,吃的還少,禮王殿下,你能在深宮大院裡活到現在,真是積了好大的福分。」楊蛟語氣平淡。

  「遠舟哥哥的母親曾是宮裡的女傅,我在冷宮的時候,全是她在撫養和教導我,所以,我這才沒被別人欺負死。」楊盈老實巴交的說完,不由地好奇詢問:

  「我聽遠舟哥哥說,你是如意姐的表哥,但元祿又說如意姐是你的紅顏知己,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活該你被罰,教你的東西就是記不住,對其他的事反而能記的一清二楚。」楊蛟豎起一根劍指:

  「既然好奇心這麼重,索性去天上飛幾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