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消失的本源
通過毛小方的解釋，林歌這才明白這個世界地府是獨立於「時間線」以外的機構，它更像是一個「中轉站」，接收來自各個時間節點的靈魂，然後再送往各個時間節點進行投胎轉世。
但當一個靈魂進入另一個時空投胎轉世後，原時空的時間線上依然有他存在的痕跡，相當於「分身」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在《僵約2》大結局中，馬靈兒能出來「客串」一下，附身在馬小玲的身上。
那時候的主魂是馬小玲，而馬靈兒只不過是留在秦朝時間線的「殘識」，在那一瞬間，殘魂占據了主魂的身體。
因此，地府有將靈魂送去各個時間點的能力，那麼送一個人去宋朝找箭頭也不難，只是手續比較麻煩。
畢竟有這樣的手段並不代表能夠隨意使用，否則隔山差五上演一出《尋秦記》，地府也別想干其他的事，隔天就變成時空管理局去修正時間線了。
而除了「地府」，按照毛小方的意思，「天庭」也是獨立於各個時間節點之外的特殊領地。
毛小方當初是想上天庭的，但並不是為了去謀個一官半職，而是為了去找林歌這個「回天庭」的師弟。
只是地藏王將他留了下來，這才有了現在的地藏代理。
不過，按照毛小方的講解，林歌總覺得這「天庭」有些古怪，聽上去神話中的神仙都存在，但實際上就連毛小方都沒見過。
以毛小方此時的地位，在擔任地藏代理幾十年的時間裡，都沒有機會去一次「天庭」，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再結合劇情，林歌更加肯定了「天庭」就是「盤古聖地」的猜想，再加上地府將靈魂投往各個時間節點投胎的設施……
這不就是盤古的星盤嗎？
或者說，「天庭」和「地府」就是兩個巨大化的星盤，所以它們才能夠獨立於時間線之外？
林歌感覺這個世界太複雜了，如果要深挖，不知道得挖出多少「腦洞大開」的設定出來。
最後，林歌將話題拉到了箭頭的身上，結合毛小方的卜卦和對劇情的了解，開啟了胡謅模式。
毛小方和林歌商議決定，由林歌去一趟宋朝尋找箭頭，只是這事需要準備，於是將時間定在兩天後。
從辦公室出來，林歌就見小海和阿初激動的上前。
阿初激動的說：「師叔，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們真是太激動了，當初多虧了你的教誨，我們才有今天的成就。」
「別說的跟我死了似得，現在死的是你們，我可活得好好的。」林歌調侃道。
阿初、小海：……
果然，還是熟悉的聊天感覺。
不過這話似乎也沒毛病，阿初和小海能在地府「任職」，自然已經是死透了的靈體，而林歌則還是個「大活人」。
「走，讓我瞧瞧這些年你們的法術精進了多少。」林歌讓兩人帶他去地府可以「切磋」的地方，準備試試兩人水平，也好確定在之後的劇情中，有沒有可能增添兩個打手。
阿初和小海按照林歌的意思將他帶到一處修煉法術的地方，林歌讓二人拿出真本事戰鬥。
阿初和小海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阿初手一翻，手中出現一把刻滿金色符文的加特林；小海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台刻滿耀眼金光符咒的迫機炮……
「師叔，請指教！」
林歌：……日。
……
……
……
林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在動用了鬼域的情況下，好歹保住了自己「師叔」的顏面，將阿初和小海揍了個滿地找牙。
而按照林歌的判斷，阿初和小海的實力提升非常之大，就算拋開那些「黑科技」法器，他們的實力也遠在當初的毛小方之上，甚至遠遠超過了馬小玲和馬丹娜，能隨便和二代殭屍一戰。
畢竟是能教出何應求、何有求的人，阿初和小海在林歌離開後，確實也長進了不少，聽從毛小方的教誨，日夜修煉，即便死後到了地府，也沒將修煉落下。
林歌回到陽間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凌晨，誰知從地府出來，就看到馬大龍在小區門口鬼鬼祟祟的看來看去。
「馬上人？」林歌走到馬大龍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舉動嚇得馬大龍一個激靈，回頭看到是林歌，沒好氣的說道：「小兄弟，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歌回道：「我有個朋友住在隔壁小區，剛從朋友家出來就看到你在這東張西望，你找什麼呢？」
「找倒霉鬼。」
「倒霉鬼？」
「唉，說了你也不信。今天我還有事，就不和小兄弟閒聊了，回頭來我攤位，一定給你八折！」說完，馬大龍轉頭欲走。
「等等，剛才吃宵夜你還說下次免費。」
「……」
「你說的倒霉鬼……是這玩意兒嗎？」林歌取出之前被他抓住的倒霉鬼，將它從幸運星里放了出來。
只見那張跟小學生簡筆畫似得、十分潦草的鬼臉從幸運星里一出來，立即就想逃回小區。
林歌一探手，又將鬼臉抓了回來。
「馬氏封魂術？你怎麼會我們……咳，我是說，你怎麼會馬家的法術？」馬大龍疑惑的問道。
林歌說道：「我是天才嘛，看到我家老闆用了幾次，也就會了。」
馬大龍一臉「我信你個鬼，你比我還能胡謅」的眼神掃過林歌，顯然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如果真的看一兩眼就學會馬家的法術，那當年也就不會有南毛北馬縱橫驅魔界的地位了。
「這東西……能讓我把它釘死嗎？」馬大龍從布袋中取出釘子和錘子，靠近林歌問道。
林歌兩隻手分別拉著倒霉鬼潦草的臉，將它拉長，縮短，拉長，縮短，像橡皮筋一樣玩了起來：「這麼好玩，釘死可惜了吧？」
倒霉鬼：……你禮貌嗎？
馬大龍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別看這傢伙長得好玩，但它是最難纏的惡靈，一旦普通人沾染上……了……就……」
馬大龍正說著，卻見林歌把倒霉鬼一會兒拉長，一會兒揉成一團，又跟在玩橡皮泥似得玩弄倒霉鬼，頓時意識到，這人好像不是普通人。
林歌將倒霉鬼提在手中一彈，一彈的，倒霉鬼一臉苦相的看向馬大龍，仿佛在說，「求你把我釘死吧」！
馬大龍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勞心勞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強趕走的倒霉鬼被林歌隨意把玩，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不過你可千萬別讓它跑了，到時候又跑出去害人可麻煩了。」
「放心，跑不了。」林歌又取出一張黃符，將倒霉鬼給封印起來。
馬大龍見林歌將倒霉鬼封印，頓時鬆了口氣，並提議請林歌吃頓宵夜。而林歌不僅吃，還連吃帶拿，打包了兩大盒小龍蝦和炒田螺，吃得馬大龍肉疼不已。
與馬大龍告別時，林歌取出一張追魂符，捏起法訣將符下在馬大龍身上，防止回頭要找馬小虎的時候，找不到人。
接著，林歌提著小龍蝦回到馬小玲家，馬小玲正穿著粉色睡衣，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看的還是……鬼片。
「喂，我的宵夜呢？」馬小玲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林歌進屋，頓時問起了自己的宵夜。
「來，來自爸爸的愛。」林歌笑著，將小龍蝦和炒田螺放在茶几上。
馬小玲沒好氣的將抱枕朝林歌一砸：「滾！」
林歌接住抱枕放到沙發上，然後朝著房間裡走去，邊走邊說：「真是來自爸爸的愛，不信拉倒。」
「哼。看在宵夜的份上，不和你計較。」馬小玲懶得理會林歌，美滋滋的開始享受美食和電影。
林歌回到臥室，打開面板一瞧，「噩夢效果」上漲到了69%，並且也通過地府之行證實了，無論是否是林歌使用，哪怕他將五行八卦盤借給別人使用，噩夢效果同樣會上漲。
那麼，與烏鴉一戰時無論使用五行八卦盤還是空間的藥品噩夢效果都沒有變化，這必然是因為貞子鬼域的緣故。
「能夠隔絕噩夢效果的鬼域……」林歌如果能把這效果利用起來，對之後的劇情處理會有極大的幫助。
不過要想完全控制貞子顯然不可能，最終還是得從金正中身上想辦法。
而「現實」不是「電視劇」，在原劇中，貞子最後選擇為愛放手，將金正中從空間中放了出來，並讓他超度了自己。
但在這裡，兩人卻在鬼域空間中雙宿雙棲。
林歌正尋思著怎麼把金正中和貞子這對「人鬼戀」忽悠到自己的銀河戰艦上，就聽黃霓說道：「林歌，你不覺得這個世界的『地府』設定有些不合理嗎？雖然按照毛小方的說法，主魂與分身也能說得過去……但只要細想就會發現，這其中牽扯了不少問題，就簡單的一個時間點能產生多少個空間、出現多少個分身，真就靠他們地府幾千幾萬個人，就能運轉起來？」
林歌當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因此他也將地府想成了類似「時間管理局」一樣的地方，但是，現在細想一下，如果地府真的能夠隨意去往各個空間，那麼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至少盤古族和命運這條線就會出現大問題。
「我也這麼認為。還有一點，毛小方作為地藏代理，和陰間其他地區的管理者都有過接觸，甚至也見到過其他國家的神佛……但奇怪的是，他對『天庭』的神仙十分清楚，但一個都沒見過，這顯然有些說不過去。」林歌說道。
黃霓說道：「你當初去黃大仙廟的時候，我妹妹就試著感應了一下廟宇里是否有神識殘留，但什麼回應都沒有，她以為是不同世界之間的『她』被本源所隔絕，再到後來的金光出現，她仍然以為是這樣。但現在看來，或許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她的神識，有的不過是盤古族，一切的神仙，都是由盤古族幻化而來。」
林歌點頭道：「這確實是最貼近劇中設定的說法，畢竟《僵約3》的設定就多次提到是上一劫的『人』，創造了這一劫的『神』。只是為了和命運交手，不得不躲進盤古聖地，下一盤大棋。」
黃霓沉聲道：「但是輪迴世界的構成在於本源，況天佑不復存在，馬小玲身上也沒有本源，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這也是林歌一直以來覺得疑惑的地方，輪迴世界的向來有兩份，或兩份以上的本源，至少有一份在反方，一份在正方。
馬小玲作為《僵約》的核心人物，沒有本源怎麼都說過不去。
只可惜剛進入輪迴世界的時候對「噩夢效果」小心翼翼，使得見到將臣也沒敢用雙瞳看上一眼。
如果當時就確定將臣身上有沒有本源，現在也不至於斷了線索。
林歌腦中靈光一現，突然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或許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那麼多的時間點，地府的人以為他們將靈魂送到了各個時間點，這僅僅是他們以為而已……由始至終，這個世界都只有一條時間線，是盤古族利用某種能力，讓他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而這個世界的盤古族之所以手段通天，就因為他們掌握了『本源』。換句話說，這個世界的正方並不是馬小玲、況天佑，反方也不是將臣。而是……盤古族和命運，其餘的劇情人物，僅僅是兩方博弈的『棋子』。」
林歌結合劇情得出這個最有「可能」的結論，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馬小玲身上為什麼沒有本源。
黃霓聞言，頓時也開始了腦洞大開：「你這麼說，我懷疑所謂的『永恆國度』，也就是劇中最後出現的『飛碟』，能夠超越空間，甚至不被命運所捕捉到……或許這東西才是『本源』，換句話說，劇中的盤古聖地就是這裡的『天庭』，也就是所謂的『永恆國度』！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以毛小方的地位，至今沒機會見到一個神仙，沒能去一次天庭。因為他去了，也就意味著命運能夠找到『天庭』！」
當然，這只是黃霓的猜想，畢竟按照劇中命運使計讓瑤池聖母團滅了盤古族，命運要找到盤古聖地應該沒那麼難才對。
林歌沉吟道：「現在2和3的劇情糅合在一起，說實話對我們並不利。命運雖然無法直接操控盤古族，但是間接操控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現在僅僅是控制藍大力和徐福就能對我們造成阻礙，如果使計讓將臣為了女媧對付我們，甚至把不是盤古族的劇情人物都通過控制藍大力徐福的方法控制，那可就棘手了。」
「你有什麼想法？」黃霓問。
林歌思索了一陣，腦海中有了個初步的想法：「或許，只有從命運無法直接操控盤古族這一點上下手，再結合貞子鬼域能夠隔絕噩夢效果的特性。當然，這些先不急，先把能殺死命運的『外掛』，也就是地藏王喚醒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