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漂亮嗎？
「學習能力挺強啊，很適合做『人民的伽椰子』，和『人民的貞子』湊成一對。」林歌一邊吐槽一邊後退，將陳晴護在身後。
畢竟上面大佬的人，自然要護著點，這樣以後搖人幫忙也方便開口。可惜櫻花國這邊不供三奶娘娘，不然帶陳晴去廟裡走一圈，還用擔心搖不到人？
嗝。
嗝。
嗝。
伽椰子發出那詭異的恐怖聲音，身體前傾，四肢仿若被折斷一般扭曲，向著林歌這邊爬來。
而這一動作，也使得她抱在手中的腦袋滾落在地，咕嚕咕嚕的滾到林歌腳邊，髮絲如同一張巨網朝著林歌罩來。
林歌早有準備，兩指夾著燃燒符，「嗤」的一聲，那燃燒符炸出一道火浪，在他面前形成火牆阻擋伽椰子的髮絲。
緊接著，躲在火浪後的林歌往後一探手，取下掛在旅行包上的黑傘，雙手緊握傘把，像打高爾夫一樣朝前一掄！
哐！
伽椰子的腦袋「咻」的一聲從她身體上方飛過，直接從正門飛出去，消失在了樓道間。
黑傘：……
本傘不要面子的嗎？
伽椰子不要面子的嗎？
陳晴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歌不當人的操作，不知道為什麼，《咒怨》原本是她看過的鬼片中最恐怖的一部，但現在……好像也就那麼一回事？感覺自從跟著林歌之後，恐怖片都要變成喜劇片。
似乎感應到腦袋被打飛，正在向前爬動的伽椰子身形一僵，下一刻加速朝著林歌爬了過來。
林歌將黑傘一撐開，試圖用黑傘吞掉伽椰子，卻見黑傘「嗖」一下聚攏，從他手中飛出，左右擺動，像是在拒絕。
「黑傘吞不了？」林歌來不及多想，釋放精神力直接具現一柄巨錘，在錘心貼上一張天師鎮煞符，掄起錘子朝伽椰子一砸！
「八十！」
陳晴：……哥，你暴露年齡了啊。
天師鎮煞符上爆射出一道金光向著屋內盪開，身為厲鬼的伽椰子被這一砸，直接化作黑煙消失。
沒有擊殺提示，沒有獎勵，和在詛咒屋中殺死伽椰子一樣的情況，這意味著並未真正的將伽椰子「殺死」。
「啊！」
突然，身後的陳晴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只見佐伯剛雄站在那跟老電影放印的房間中伸出兩隻手，而那兩隻手從「老房間」伸出來後，就化作一雙腐爛、滿是血洞傷口的手，抓住了陳晴的手臂。
林歌手中的巨錘瞬間消失，化作一把鋒利的唐橫刀，對著佐伯剛雄的手一砍，隨著一聲怒吼，佐伯剛雄的兩隻手被斬斷，掉落在地，化作黑煙消失。
失去了雙手，佐伯剛雄那張醜陋的面容扭曲猙獰，張開大口，試圖朝著陳晴臉上咬去。
由於陳晴在身側影響了林歌大錘的發揮，這次他直接具現了一把三十的小錘，對準佐伯剛雄的腦袋就是一砸。
啪！
好在佐伯剛雄已經是鬼，被砸碎的腦袋直接化作黑煙，否則陳晴就近距離欣賞什麼叫做腦漿迸裂！
眼看佐伯剛雄被砸死，陳晴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看到林歌朝嘴裡塞了兩顆「糖豆」嚼了起來。
「謝，謝謝。」陳晴道了聲謝，雖然很感激林歌，但他總覺得林歌和正常人的反應不太一樣。
對鬼沒有一點恐懼也就罷了，這還能用「實力強大」來解釋，但是面對伽椰子和佐伯剛雄那恐怖的模樣，現在還有心吃零食，不覺得噁心嗎？
林歌恢復了靈氣後，走到那「電影老房間」前，具現出一柄小錘子，試著敲了敲，果然有一面無形的壁障將裡面像是在「回放」的房間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林歌略作思索，取出一張驅邪符朝那無形的壁障上一貼，隨著「嗤」的一聲輕響，驅邪符直接燒沒了。
林歌皺了皺眉，又換了一張燃燒符。
「嗤」的一聲響，燃燒符也化作了符灰。
陳晴雖然不明白林歌為什麼會和一面看不到的牆「槓上」，但林歌這麼做肯定有用意，她便雙手握著胸口的玉佩，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同時，時不時的朝著門口瞟一眼，生怕伽椰子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回來了。
林歌連著試了幾張驅魔符、鎮煞符、顯形符，甚至連燃燒符都試了，最後捏著一張天師鎮煞符，有些猶豫。
「哥，怎麼了？」陳晴看出林歌的遲疑，好奇的問。
林歌沉吟道：「這符……」
「這符有問題？」陳晴眨了眨眼，以前倒是看自家老媽用過一些符紙，但是她對這些不太感冒，也沒多少了解。
林歌回答道：「這符比較貴。」
陳晴：……
她盡力了，還是跟不上林歌的腦迴路。
陳晴不禁在想，自己這位便宜大哥，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
這可是在被詛咒的房間裡，無論你是想破解封印還是袱除鬼怪，這是考慮符紙貴不貴的時候嗎？
然而陳晴不知道的是，林歌現在手中的事情著實太多，修煉心經、秘術、精神修煉法等等，恨不得將一天掰成兩天用，輪迴世界休息的三十天連修煉都來不及，更沒時間像以前那樣一整天一整天的畫符紙。
因此他身上的符紙，一部分是在《2002》中擠出時間畫的，一部分是在主神空間畫的，天師鎮煞符加起來也就不到十張。
剛才對付伽椰子用掉一張，現在面對這無形的壁障……主要是不確定有沒有效果，沒效果可就浪費了。
林歌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間具現出一根銀針，對著右手指尖一紮，朝天師鎮煞符中心點上一滴血。
默念驅邪咒後，林歌將天師鎮煞符朝眼前無形的壁障上一貼。
「嗤。」
天師鎮煞符燃燒起來，但不同的是，在符紙燃燒的位置，空氣仿佛鏡面一般出現裂紋。
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響，正面無形的壁障完全碎裂、消失。
林歌走進老電影一般光線暗淡、還隱隱帶有一些雪花馬賽克的房間，陳晴趕緊跟了進去。
她一半身體在臥室中，一半身體在外面的世界，身體就成了兩個顏色，一半像是「做舊」的感覺，另一半則為正常，頓時大感神奇。
陳晴被神奇的世界分割吸引，一進一出的在那玩得不亦樂乎，林歌則在臥室中走了一圈，最後停在小林老師妻子的屍體前。
林歌觀察了一下小林老師妻子的屍體，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是詛咒屋的源頭？」
但很快就有人對他的提問做出的了回答：「如果這個世界的『咒怨』就是我所熟知的怨氣，那麼這女人確實是怨氣的源頭。」
黃裳雖然被「封印」在林歌右手背的印記中，但身為屍解仙，她的感知能力勝過林歌太多，所以能更精準的捕捉到怨氣的源頭。
不過黃裳和黃霓的性格截然相反，別看黃霓文文靜靜，實際上是個靜不下來的，閒來無事就喜歡和林歌聊天。
但黃裳不同，大多的時候她都在專心的修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護住姐姐的殘魂，在她眼中，沒有任何事比姐姐重要。只要林歌不死，她甚至都懶得關注林歌此時在做什麼，因此只有在林歌主動尋求幫助時才會出現。
看著眼前慘死的女人，林歌蹲下身體，抬手釋放精神力幻化出一張黃布，將其蓋住，隨後取出一張鎮煞符貼在女人頭部的位置。
林歌從食指尖擠出一滴血，捏訣點在那張鎮煞符上，然後念起「淨天地咒」：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
「凶穢消散，道炁常存！」
隨著林歌指尖迸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圈，鎮煞符「嗤」的一聲燃燒起來，符灰化作金粉，融入那張黃布之中。
黃布下，響起那女人死前的慘嚎與哀求，聽得人毛骨悚然，足以可見佐伯剛雄殺害她時是多麼殘忍。
隨著金光散去，女人的哀嚎聲漸漸變小了。
黃布慢慢焉了下去，仿佛下面的女人憑空消失了，林歌起身看向周圍，女人的屍體消失了，但房間的「顏色」並沒有變成正常的顏色，這意味著這間詛咒屋內的「咒怨」依然存在。
林歌試著用天眼和精神探知查探了一番，依舊沒能發現「咒怨」，但是嗅覺卻隱隱能捕捉到一些怨氣。
「怨氣消失了嗎？」林歌問。
黃裳回答道：「哪有那麼容易。這女人並不是死後被剖子，而是活著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兇手將她的孩子從肚子裡剖出，對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孩子。級別的怨氣，豈會被你一道『淨天地咒』就輕易化解。」
「唉。」林歌嘆了口氣，他之所以會嘗試化解女人的怨氣，一來是《咒怨》這部電影，最讓人意難平的就是這對「好人」夫婦，真就好人不長命，劇中想著幫伽椰子一家，結果一家慘死。
林歌也是本著能幫則幫的原則，想著若是能化解女人的怨氣，至少能讓她去投胎，不至於一直在這裡「回放」死前的慘狀，無限放大「咒怨」。
二來如果能順利化解這間詛咒屋的「咒怨」，也就意味著能夠通過這方法解決伽椰子詛咒屋的問題。
只可惜，失敗了。
就如黃裳所說，佐伯剛雄如果直接殺死了小林老師妻子，可能怨氣還不會這麼大，重點在於他在女人沒斷氣前，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剖出殘骸，「母愛」化為怨氣，就連紅衣也無法與之相比。
正因為如此龐大的「咒怨」出現，這才使得這間屋子化作了第二間「詛咒屋」。
只是林歌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裡的詛咒屋最後也成為了伽椰子的力量來源，讓她變得更為強大。
這就是日版《咒怨》和美版《咒怨》最大的區別，前者對伽椰子的力量來源實際上只有很少的信息，但是後者則詳細的向觀眾解釋了，伽椰子之所以能夠吸收「咒怨」，隨著詛咒越強，變得越來越強大。
是因為伽椰子的母親是靈媒，將那些被她「袱除」惡靈都被用來餵食伽椰子，這才導致她變成了怪物。
而在日版的設定中沒有這一條，就使得伽椰子的強大有些「莫名其妙」，並且最不可思議的是，連慘死的小林一家，也化作了伽椰子的力量。
「哥，伱在做什麼？」陳晴似乎「玩」夠了，看到林歌對著地上的黃布出神，忍不住問道。
「沒事。走吧。」林歌說著，朝房間外走去。
佐伯剛雄和小林老師妻子的出現，只是這間詛咒屋具象化的一個體現，換句話說，被林歌殺死的佐伯剛雄只是一道怨氣。
無法徹底解除這間詛咒屋的「咒怨」，那個場景只會隨著搬入的人不斷「回放」，直到咒怨消散的一天。
對此，林歌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陳晴跟在後面疑惑的問：「這裡呢？就不管了嗎？」
「這裡沒有伽椰子的日記，至於『咒怨』……我試過超度，但很遺憾，沒辦法驅散死者的怨氣。」林歌嘆了口氣。
「哦。」陳晴也不是很明白咒怨的設定，但在她看來如果連林歌都失敗了，那這裡的咒怨的確很棘手。
從小區出來後，陳晴問道：「哥，我們現在去哪？」
去哪？
由於那群拆遷辦輪迴者的緣故，打亂了林歌一開始的計劃，眼下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老老實實的去詛咒屋廢墟待著，按照主神制定的規則玩遊戲；二是反正走到哪都會被伽椰子盯上，與其束手束腳，不如放手一搏，設法找到伽椰子的日記，破解「咒怨」，從根源解決問題。
當然，還有林歌腦洞大開的第三種選擇，先去隔壁劇組借一下詛咒錄像帶，然後帶上伽椰子一起看，驗證一下光大觀眾一直以來最想驗證的事……
伽椰子和貞子，到底誰更厲害？
如果可以，林歌甚至想在詛咒屋的廢墟旁立一根電線桿，懷抱花子的洋娃娃，坐在詛咒屋的電視機前播放貞子的錄像帶，順便叫著白井的名字，然後邀請電線桿下的口罩女坐下一起欣賞限制級大片。
debuff嘛，迭一個也是迭，迭兩個也是迭，按照伽椰子每天一次，白井三天一次，貞子七天一次的殺人設定，完美做到「全周無休」！
當然，開腦洞歸開腦洞，不管怎麼說，從鈴木響子找到的那份資料中的線索可以斷定，這個世界絕非只有《咒怨》，而是繼台詭、港詭之後的日詭，又是一個「綜合世界」！
略作思索後，林歌最後選擇了走「橫濱市聖啟女子學園」這條線，一方面這是伽椰子在轉校認識小林之前就讀的學校，另一方面這也是《午夜凶鈴》中最先開始傳出詛咒錄像帶傳聞的地方。
無論哪一條線索，對林歌目前來說都十分有價值。
不過前往橫濱，就意味著六小時的詛咒屋限制必定會被打破，這無疑是一次冒險的嘗試。
只是林歌認為，在張愷等輪迴者的騷操作下，規則早已經被打破，並且他離開了詛咒屋，照樣會被伽椰子盯上，那會不會被詛咒盯上，似乎就沒什麼區別。更何況，如果因為這樣而導致主神抽風，林歌還有「後招」。
林歌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陳晴，陳晴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決定跟著林歌，畢竟就自己這實力，回詛咒屋肯定是死。
前往橫濱的路上，林歌問起陳晴在《一眉道人》中的經歷，因為他很好奇，「菜」成這樣，到底憑什麼從極難輪迴中活下來。
陳晴和林歌熟悉後話也變得多了，林歌想聽，她也樂意去講，便將自己從進入輪迴到九死一生熬過輪迴的經歷，一一告訴了林歌。
總結下來就三點，一，抱大腿；二，危險感知；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運氣」。
這三者，但凡缺一個，陳晴都死了不下百次。
「唉。果然只要有英叔存在的電影，緊抱大腿……就是最正確的選擇。」林歌忍不住感嘆道。
……
晚上11點。
林歌和陳晴從橫濱機場出來，看著馬路上寥寥無幾的行人和車輛，頓時讓人覺得整條街都陰森森的。
陳晴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朝林歌說道：「哥，我剛才問過機場工作人員，從這裡去聖啟女子學園，至少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
「那就先在附近找一間旅館住下。」林歌說道。
陳晴問：「你還有錢嗎？」
「有。」林歌說著，從兜里掏出厚厚的一迭現金。
陳晴一臉驚訝：「你從哪裡弄來的，我記得你買機票的時候，不是在感嘆沒錢寸步難行嗎？」
「別問，問就容易404。」
陳晴：……
得，不用林歌詳細解釋，她已經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了。
兩人站在路燈下等車，但等了十幾分鐘，路過的車輛屈指可數，更不用說計程車了。
林歌靠在路燈杆旁，目光淡淡的注視著漆黑的街道，而陳晴則站在路邊，伸長脖子看向遠處是否有車輛過來。
這時，街對面走來一個穿著打扮時髦，身材誘人，戴著一個口罩的長髮女子，來到陳晴面前停下。
「有事嗎？」陳晴問。
口罩女還沒說話，就聽旁邊幽幽傳來一句：「嘁，不愧是櫻花國排名前三的都市怪談，等個車的功夫，竟然就送上門來了。」
「什麼意思？」陳晴不解的看了林歌一眼，隨後又看向眼前的女人，就算戴著口罩，也不難通過那雙漂亮的大眼看出，這女人的顏值應該不低。
最重要的是，口罩女的穿著打扮，配上那完美的身材，即便顏值一般，關了燈也是極品尤物。
口罩女像是沒聽到林歌的吐槽，目光看向陳晴，問道：「我漂亮嗎？」
陳晴愣了愣，出於禮貌，下意識的回答道：「漂……亮。」
這時，一旁的林歌幽幽的說道：「也就一般般，反正肯定沒有我身後的這兩位漂亮。」
陳晴：？
她轉頭一瞧，不知何時，林歌身後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小的她見過，之前還險些被小丫頭嚇暈。
大的那個是個紅色旗袍的成年女性，如果不是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氣」，就顏值和身材而言，確實甩眼前的口罩女十條街。
只是，她是從哪冒出來的？
陳晴一愣，頓時意識到旗袍女也是和小丫頭的一樣的存在，是林歌「隨身攜帶」的厲鬼。
再加上之前聽到的那個神秘的女聲……
陳晴一時間欲哭無淚……哥，你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鬼啊，說好的只帶一個就讓你頭疼不已的呢？
睜著眼說瞎話啊！
口罩女聞言轉過頭看向林歌身後，歐詠琪一臉冰冷沒有表情，而小丫頭則用她那能把佐伯俊雄嚇退的厲鬼妝容「嘻嘻嘻」的笑著。
口罩女明顯一愣，沒想到竟然遇到同行，但她感覺到眼前兩人是難得的「美味」，不想就此放棄。
「我漂亮嗎？」口罩女這次對著林歌問道，只是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意。
林歌聳了聳肩：「普普通通。」
口罩女愣住了，似乎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頓時憤怒的吼道：「我漂亮嗎？」
「漂亮漂亮，吼那麼大聲幹嘛。」林歌語氣中充滿無奈和妥協，給人一種在施捨口罩女的感覺。
「這樣呢？」
口罩女取下口罩，只見她的臉從鼻子處出現「斷層」，鼻子及以上，確實稱得上絕世美女的標配，但鼻子之下……
兩邊嘴角向著臉頰延伸，直到耳垂的位置。或者再說準確一些，下半張臉根本就沒有「臉」，鼻子之下全是嘴。
然而口罩女恐怖的臉並沒有嚇到林歌，只見他反而一臉「我就好這口」的驚喜，笑著說道：「這就漂亮多了！」
陳晴見到口罩女廬山真面目的時候，早已經嚇得捂住嘴退到一旁，生怕自己尖叫出聲會驚動口罩女。
而口罩女在聽到林歌的答案後，頓時高興不已，取出一把至少三十公分長的鋒利剪刀：「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把你變得和我一樣漂亮！」
林歌笑著拒絕道：「多謝，我對小丑妝不怎麼感冒，回頭我找個機會送你去哥譚，說不定你能遇到你命中的另一半。」
口罩女顯然get不到林歌話里的梗，尖叫一聲，持著剪刀就沖了上來，卻見歐詠琪「嘭」的一下化作一團黑煙原地小時，下一刻又「嘭」的一下在林歌身前炸出一團黑煙，顯現出身形。
這一來一回加起來不足一息的時間，給人一種仿若在「瞬移」的感覺。
歐詠琪一出現林歌身前，將口罩女當下，探手抓向她的咽喉，口罩女見狀不對，手中的剪刀一划，直接剪向歐詠琪的手腕。
「咔嚓」一聲，那剪刀剪斷歐詠琪的手腕，但口罩女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歐詠琪手腕斷口處炸出一團黑煙，並且迅速向著四周擴散。
惡靈空間！
歐詠琪展開惡靈空間，直接將口罩女拖了進去。
陳晴看著消失在眼前的歐詠琪和口罩女，驚訝的說：「哥，這這這，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林歌疑惑的看向她，似乎有些意外：「不會吧，你連裂口女都沒聽過？」
陳晴苦著臉說道：「我連咱們大天朝的都市怪談都不清楚，更何況櫻花國的都市怪談。所以，那女人也是鬼？」
「差不多吧，或者說……妖怪？」
「那……那個紅衣姐姐是誰？」
「我家的鬼。」
「可你不是說，你只帶了樂樂一隻鬼？」陳晴癟癟嘴說道：「果然我姐說得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多謝誇獎。」
陳晴無語的翻翻眼，隨後看向瀰漫著整條馬路的黑霧問道：「哥，我們不用進去幫忙嗎？」
「放心吧，她比小丫頭更厲害。」林歌回答道。
實際上在歐詠琪還是殭屍的時候，實力就已經接近紅衣厲鬼，只是那時候厲鬼身為靈體的優勢，讓她這種「純物理」的戰鬥方式顯然處於劣勢。而現在也化作紅衣厲鬼，甚至還保留了之前的強化，單輪實力，顯然更勝小丫頭一籌。
林歌從裂口女散發出的妖氣判斷她的實力最多也就厲鬼級，就這種程度再來幾個歐詠琪都能輕鬆對付。
果不其然，兩分鐘後，街道上的黑霧散去，馬路中央倒著一具無頭的誘人屍體，而歐詠琪則一手提著裂口女血淋淋的腦袋，一手提著那把大剪刀，從馬路中央走了過來。
看到歐詠琪恐怖的模樣，陳晴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躲到林歌的身後，要不是知道這位紅衣小姐姐是「自己人」，恐怕她就要嚇得落荒而逃了。
林歌笑著對歐詠琪說了句「幹得不錯」，隨後有些疑惑，歐詠琪殺掉了裂口女，但就和殺掉伽椰子的情況類似，沒有獎勵，也沒有任何任務相關的提示。這和之前台詭、港詭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難不成裂口女實在太拉胯，甚至到了連個『正片』都沒有的地步？」
就這情況來看，就是裂口女太過垃圾，以至於她在輪迴世界中都不配擁有一條支線。
「不至於吧，好歹裂口女也是櫻花國排名前幾的都市怪談。」
林歌讓歐詠琪扔掉裂口女的腦袋，然後分別朝著腦袋和屍體擲出一張燃燒符，將屍體燒掉。
然而燒掉屍體後，依舊沒有任何提示。
解決了裂口女，兩人站在馬路邊等到12點過，終於遇到一輛路過的私家車，願意送兩人到市區。
當然，這種「送」也是要給錢的。
上車後，司機全程沒有說話，默默的開著車。開著開著，馬路兩邊的路燈漸漸變少，整條路一片漆黑。
然而在這恐怖的路上行駛，司機仿佛早已習以為常，但林歌卻發現了不對勁……後視鏡中，看不到司機的臉！
在上車之前，林歌和司機有過短暫的交流，大概就是送他和陳晴去市區，他就支付一筆路費。
那時候的司機還很「正常」，就是一個四十幾歲，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但這時候，林歌卻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想不起那男人的模樣！
這十幾分鐘的時間，憑他的記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記剛見過的人！
再加上後視鏡中看不到司機的臉，讓他更加確信，這怕不是又是櫻花國的某個「怪談」！
「嘖，這要是再不給獎勵，就說不過去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