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鑾駕不遠的長街之上,一群雙目之中閃爍著瘋狂之色的亡命之徒正發瘋似得向著天子鑾駕衝來。【記住本站域名】
哪怕是那幾名老太監攔在這些人近前,但是也架不住這些人的亡命衝擊。
準確的說這些人根本就是以命搏命,雖然說一個個都算不得江湖上的好手,但是看得出這些人也是受過特殊的訓練的,至少在以命搏命這點上至少比之江湖上的許多二流、三流的好手還要來的難纏一些。
畢竟江湖上的那些江湖中人與人交手的話,肯定是以保命為先,然後再考慮如何擊殺對手。
但是這些人擺明了就是照著死士的方向所訓練出來的,因此這些人實力雖不如江湖上的好手,但是當這些人拼命的時候,卻是要比江湖好手還要難以應付。
就像那幾名老太監一樣,他們的實力如果說是對上江湖上的好手,便是一流好手也未必能夠在他們手中討到什麼便宜,但是這會兒卻是被十幾名亡命之徒給生生的攔下來。
縱然是這幾名老太監出手狠辣,幾乎出手之間幾招便可以解決一名對手,但是十幾名亡命之徒卻也能夠將他們拖出那麼幾個呼吸的功夫。
有著點時間上的空隙,其餘的亡命之徒自然是奔著天子鑾駕而來。
不過護衛天子的可不單單是那幾名老太監,那些皇城禁衛也不是擺設。
只不過是一時之間這些亡命之徒殺出來有些出乎意料,以至於這些皇城禁衛稍稍反應遲鈍了一些,但是等到這些人反應過來,上百名的皇城禁衛直接撲向那剩下的一二十人,怎麼看著些人都沒有機會刺殺天子。
尤其是一些距離近的皇城禁衛已經攔在了這些亡命之徒的前方,並且同這些人廝殺在了一起。
隨著越來越多的皇城禁衛殺出,護在鑾駕前的高鳳、丘聚看到這般情形不禁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向著鑾駕之上的天子道:「陛下,刺客暫時被擋住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夠將這些刺客全部斬殺,陛下大可放心便是。」
高鳳、丘聚都能夠看出當下的情形,朱厚照自然也能夠看得出。
本來朱厚照還以為這些刺客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襲殺他這位天子,肯定是有著幾分依仗和把握的。
畢竟這些人敢襲殺他,那一定是拿命來拼的,若是沒有一點把握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在送死。
不久前一場機緣,他同李桓卻是齊齊踏入了先天之境,而踏入了先天之境之後,朱厚照方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先天之境的強悍之處。
其他且不說,單單是他再修煉龍象波若功的時候,那進展之快絕對是超乎他的想像。就在前兩日,他在龍象般若功上的造詣愣是達到了第九層的境界,按照李桓的說法,龍象波若功達到第九層之境,舉手抬足之間便有著數千斤的巨力,一擊下,縱然是江湖上的頂尖好手都能夠一擊將之重創乃至轟殺。
而且朱厚照自己也是悄悄地試了一下自己的伸手,就如李桓所說的那般,一擊之下,愣是將一棵人腰粗細的大樹給生生的從中轟爆。
只可惜朱厚照就算是想要與人交手,卻也沒有那個機會。
他人在深宮之中,總不能拿皇城禁衛來試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厲害吧,而且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敵人供他練手。
此番出宮,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讓他遇到這千載難逢的刺殺。
這絕對算得上是千載難逢了,畢竟就是天下動盪,也沒有多少人敢襲殺天子,更不要說如今大明還沒有陷入動亂呢。
朱厚照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最後一次遇刺,但是可以想像,就算不是最後一次,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坐在鑾駕之上,如果說不是要保持著幾分天子的威儀
的話,他怕是早就忍不住起身去尋不遠處的那些刺客,拿這些人來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可以說這會兒朱厚照坐在那裡,看著不遠處那些刺客被幾名老太監以及那些反應過來的皇城禁衛一個個的圍殺當場,心中那叫一個失望、惋惜啊。
幸好一眾人不知道天子心中的想法,如果說讓人知道天子正在替那些被殺的刺客感到無比的失望的話,不知道這些人會是什麼反應。
「真是一群廢物啊,就這點實力竟然也敢來刺殺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
眼看著衝出來的數十名亡命之徒這會兒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人也被團團包圍了起來,看架勢註定是難以接近他所在十丈範圍了。
惋惜的搖了搖頭,朱厚照輕聲嘀咕道:「實在是太可惜了,就沒有一個厲害點的人嗎,也好讓朕試一試身手到底如何啊!」
此時已經到了天子近前的高鳳、丘聚兩人只是注意到天子的神色變幻不定,倒是沒有聽清楚天子在說些什麼。
他們只當天子這會兒心中正憋著一股火氣呢,畢竟正常情況下,一位天子出宮竟然遇刺,天子肯定是會無比的生氣,這算是人之常情了。
輕咳一聲,高鳳向著天子道:「陛下,這些人定然是同刺殺冠軍侯一夥的,也是這些人運氣不好,剛好撞上了陛下的鑾駕。」
淡淡的瞥了高鳳一眼,朱厚照目光落在不遠處被包圍起來的那十幾名亡命之徒。
此時不單單是那些皇城禁衛,就是那幾名護衛天子的老太監也圍了上去,顯然是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人給拿下。
陡然之間,一聲大喝響起:「昏君受死吧!」
猛地一聲炸響,直接在長街之上迴蕩,就見三道身影竟然從兩側的高樓之上跳了下來,直接越過了四周的皇城禁衛,自空中直奔著天子的鑾駕而來。
長街雖然寬敞,可是也不過只有五六丈寬罷了,自兩側的高樓之上飛躍而出,自然是能夠接近天子鑾駕。
尤其是這突兀出現的三人所展露出來的實力還不弱,看其氣息其中一人竟然還是一流好手,另外兩人也是二流的頂尖好手了。
這樣三人突然之間出現,真的是有些出乎意料。
畢竟怎麼看那些刺客眼看著都要被斬殺殆盡了,這會兒不單單是護在天子身前的高鳳、丘聚都下意識的放鬆了警惕,便是不遠處正圍殺那些刺客的皇城禁衛以及那幾名老太監也是同樣的心理。
左右不過是剩下幾名刺客罷了,而且還是被他們給團團包圍,天子的安危可保萬無一失,壓力大減之下,正式心神放鬆,警惕心最弱的時候。
也恰恰是在這個時候,那三名一直藏在暗中,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殺,為他們吸引了注意力,在所有人即將被斬殺殆盡的時候,終於讓他們尋到了出手的時機。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算盤打的那是真的不差,至少護衛在天子身邊的一眾皇城禁衛乃至那幾名老太監的注意力是真的被吸引了過去。
這種情況下,若是不出什麼意外,便是有高鳳、丘聚幾名小太監還在天子鑾駕邊上,面對著那三名擺明了拼命的亡命之徒,也未必能夠保證天子安然無恙。
「不好,快護駕!」
看到這般情形,高鳳、丘聚不禁面色為之大變,口中發出尖叫聲,並且本能的飛身上前向著那三人迎了上去。
或許高鳳、丘聚他們平日裡並不怎麼看重修行,但是好歹身份在那裡,也是宮中有資格修煉葵花寶典的人之一,以葵花寶典的詭異玄妙之處,高鳳、丘聚他們的實力其實並不能說差。
二人若是對上一般的江湖二流好手,還真的可以輕鬆碾壓對手,只是這會兒他
們所對上的卻是三名精通刺殺,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
只是一交手,幾乎沒有多少交手經驗的兩人差點就丟了性命,不過二人對天子的忠心絕對是沒有問題的,縱然是身上受傷,也是拼了命的阻止那三人接近。
再加上邊上的幾名小內侍,也都沒有一個人後退一步,反而是以身擋在天子身前。可以說這會所有人的眼中都滿是擔憂以及驚慌之色。
萬一天子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這些人便是死了難贖其罪。
只是這一切都在一剎那之間發生,便是距離最近的那幾名老太監想要抽身前來護駕,至少也要幾個呼吸的功夫。
而有著幾個呼吸的功夫,卻也足夠那三名刺客殺到天子近前,威脅到天子了。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本該面露驚慌之色的天子這會兒卻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在身前幾名小內侍以身相護的情形中,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就在這會兒,為首的一人終於拼著被高鳳在肩膀之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硬生生的被扯掉了一塊血肉,卻是殺到了天子近前。
陳維哈哈大笑,眼中儘是興奮以及癲狂之色,看著近在咫尺的天子,陳維只覺得整個人有一種飄然欲仙之感。
他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夠距離高高在上的天子這麼近,甚至只要他願意,當今天下最尊貴的存在便要死在他的手中。
這種驚喜以及莫大的成就感讓陳維有一種仰天長嘯的衝動。
不過一切的情緒盡皆化作了一句帶著興奮的怒吼:「昏君,你也有今日,受死吧。」說話之間,陳維直接伸手拍飛兩名小內侍,探手向著天子的脖頸抓了過去。
眼看著一隻手距離天子的脖頸越來越近,陳維眼中的興奮之色越發的濃郁。
而天子整個人站在那裡,仿佛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傻了一般,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裡,看著陳維。
不知道為什麼,陳維的目光同天子的目光對上的一剎那,一股莫名的心慌以及不安莫名升起。
這一股不安以及心慌讓陳維動作都稍稍頓了那麼一下,不過這點變化幾乎是微不可查,抓向天子脖頸的大手眼看著就要落在天子身上,卻見天子突兀的一笑,嘴角就那麼蕩漾開一絲笑意衝著陳維開口道:「朕還以為等不到你了呢!」
陳維不由的呆了呆,眼中閃過一絲愕然以及不解之色,天子話語之中竟然帶著幾分興奮以及期待,這讓陳維差點傻眼了。
「天子這是被嚇傻了吧!」
就在陳維準備抓住近在咫尺的天子的瞬間,一隻手就那麼突兀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讓其無法在向前逼近天子一絲一毫。
那一隻手仿佛是鐵鉗一般穩固而有力,甚至一股股骨頭被捏碎一般的劇痛自被抓住的手腕處傳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
腦海之中瞬間閃過這般的疑惑,可是下一刻陳維卻是清楚的看到了抓住他手腕的並非是如他所想的護衛天子的強者,而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天子。
不錯,正是天子輕飄飄的伸手便將他給抓住,任憑他如何的掙扎愣是無法掙脫,甚至都沒有能夠撼動天子分毫。
朱厚照感受著陳維的掙扎,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興奮以及詫異之色道:「咦,你這力氣怎麼這麼弱!」
陳維另外一隻手此刻也是強忍著肩膀之上的傷口猛地向著天子心口拍了過去,恰好聽到朱厚照的話,一瞬間陳維有一種衝著天子破口大罵的衝動。
他力氣弱嗎,自他修為突破至一流之境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力氣弱的,便是一頭蠻牛在他面前,他一擊之下也能夠將之震殺,可
是現在天子竟然說他弱,對他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赤果果的羞辱。
此時陳維另外一隻手也被朱厚照隨手一拍,當場便將那一隻手給拍的骨斷筋折,血肉模糊一片。
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看著眼前年輕無比的天子,陳維不禁道:「昏君,要殺就殺,某家若是求饒便不是男人!」
看著陳維,朱厚照卻是一副惋惜的模樣搖頭道:「太弱了,真是太弱了,朕都還沒有怎麼出手呢!」
陳維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一臉惋惜之色的朱厚照,猛然之間咆哮道:「欺人太甚,某家便是死了也要濺你這昏君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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