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臣以為李桓虛報軍功【求訂】

  感受到李桓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一股無形的煞氣,陳克不禁心中凜然,同時暗暗的為兵部、右軍都督府的那些人感到幾分同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說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要得罪自家這位殺伐由心的指揮使大人。

  對於李桓的性子,陳克這幾年之間還是有著幾分了解的。

  一般來說,李桓不管是殺人還是抄家滅族,那都是按照大明法度行事,幾乎從來不做大明法制之外的事情。

  但凡是被李桓所殺之人,皆是師出有名,可以說都有自身的取死之道。

  只是這次兵部、右軍都督府駁回李桓請功的奏章,這顯然就是在打臉李桓。

  不過有一點陳克卻也清楚,真要說起來的話,在李桓手中吃了這麼多次的虧,甚至被李桓給殺的人頭滾滾,文官集團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找李桓的晦氣,並且將把柄送到李桓的手中。

  而這次兵部、右軍都督府看似不講道理的駁回李桓的請功奏章,但是如果仔細品味的話卻能夠發現,文官集團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合情合理,一切並沒有什麼違規之處。

  兵部、右軍都督府兩大衙門派人前去核實軍功,這一點任是誰都說不出什麼來,畢竟總不能李桓遞上一個請功的奏摺,朝廷就不管不問,直接通過,這根本就不現實。

  而兵部、右軍都督府的人派人前去,其他不說,單單是卡著韃靼人首級這一點上面,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麼來。

  雖然奏章之上說李桓聯合楊一清帶領大軍出關屠了韃靼人兩大萬人部落,可是韃靼人的首級何在?

  大明軍功可是需要有實證的,沒有首級,就等同於沒有軍功,所以說兵部、右軍都督府拿這點來駁回李桓的請功奏章,也是合情合理。

  眼中帶著幾分憂慮之色,陳克低聲道「大人,兵部、右軍都督府的人只是向邊軍將士索要韃靼人的首級,但是……」

  李桓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當初只想著如何輕裝簡從的應對韃靼人了,屠滅壺裡部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砍了韃靼人的腦袋,只想著如何帶走戰利品,如何應對隨時可能會追上來的韃靼人援軍。

  後來踏平了黑河部落,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只是一把大火燒了黑河部落駐地,也沒有砍了韃靼人的首級。

  本來以為滅了兩大部落,這麼大的事情,只要稍加打探就能夠證明的事實,再由他出面請功,封賞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下來嗎。

  只是出乎李桓的預料,在他看來本就不是什麼難事,結果卻是被人抓住機會,硬是卡住了這一點。

  真要說起來的話,兵部、右軍都督府卡住這一點,就是李桓也無從反駁。

  深吸一口氣,看了陳克一眼,李桓一隻手在桌案之上輕輕叩擊著,只是淡淡道:「此事本官已經知曉,他們想要抹去邊鎮將士拿性命拼搏來的軍功,那也要看李某答應不答應。」

  李桓又留陳克詢問了一些事,直到天色昏沉,陳克方才離去。

  京師之中最是藏不住什麼秘密,更何況還是事關李桓,再加上不久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軍功核准之事。

  可以說就在不久之前,前往陝地核查的兵部、右軍都督府的官員回京之後,直接否定了李桓的請功奏章,不少知曉此事的官員便暗暗等待著看李桓的笑話。

  如今李桓回京,果不其然,就如他們所預料的一般,李桓面見天子,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而天子也同樣重視這件事情,將旨意下到了內閣,命內閣給出一個交代。

  陳克進入李桓府邸,自然是落在不少人的視線當中,不過許多等著看李桓笑話的人卻是一點都不慌。

  其中的具體緣由,該知道的都知道,這些官員很清楚兵部、右軍都督府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就算是將官司打到天子面前,李桓也很難占到什麼道理。

  所以說不少人眼見陳克進入李府,也絲毫不在意,就算有錦衣衛通風報信又如何,任是誰都改變不了兵部、右軍都督府的決議。

  就在京城之中不少人等著看李桓笑話的時候,李桓卻是被馮氏給喚了過去。

  馮氏所居的院落當中,李桓頗為恭敬的坐在馮氏的身邊,看著馮氏笑道:「娘親喚孩兒前來,莫非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馮氏那一副神色嚴肅的模樣,李桓心中自然是頗為好奇。

  馮氏看了李桓一眼,輕咳一聲道:「桓兒,你如今年歲幾何了?」

  微微一愣,李桓當即便道:「孩兒今年已有二十歲了,不知娘親……」

  馮氏不等李桓將話說完便道:「你還知道你都二十歲了,別人家的男娃,十四五歲便已經娶妻生子,你現如今都二十歲了,你來告訴為娘,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成家立業,為我李氏傳承香火,延續子嗣?」

  李桓聞言不禁露出幾分詫異以及苦笑,顯然是沒有想到馮氏這麼鄭重其事的喚他過來,卻是為了這件事情。

  當然李桓並不是覺得馮氏有些小題大做,畢竟在這個時代,如他這般年紀還沒有成親的的確是不多,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們李氏一脈本就人丁單薄,到了他這裡,更是只有他一人。

  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李家可就真的要絕嗣了,倒也怪不得馮氏會這麼的憂慮和著急。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李桓向著馮氏躬身拜了拜道:「孩兒讓娘親費心了。不過陛下既然已經下旨賜婚,到時候選一個良辰吉日,孩兒成親便是。」

  馮氏聞言登時眼睛一亮,帶著幾分期待和驚喜的看著李桓道:「這麼說桓兒你答應成親了?」

  前兩年馮氏也不是沒有催促過李桓成親,但是李桓表現的並不是特別的樂意,任憑他催促,李桓都沒有給他一個準話。

  如果不是先前天子賜婚的話,說不定馮氏已經急著給李桓物色成親的對象了。

  現在看著李桓答應成親,可想而知馮氏心中到底有多麼的驚喜了。

  李桓看著馮氏那一副驚喜的模樣,心中一嘆,微微點了點頭道:「孩兒答應了。」

  馮氏當即便滿臉欣喜的衝著李桓道:「好,好,娘親已經請了邵元節邵真挑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年後正月初九,正是上上的大吉之日,不知桓兒你以為如何?」

  李桓微微錯愕,顯然是沒想到馮氏竟然連良辰吉日都選好了,不過看著馮氏那一副開心的模樣,李桓想了想點頭道:「孩兒聽娘親的。」

  可以說這會兒馮氏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怎麼看李桓怎麼順眼,當即便道:「桓兒你放心便是,成親之事,娘親一定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只需要到時候拜堂成親便是。」

  當李桓從馮氏所居的小院回到自己的住處的時候,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的連翹便迎了上來。

  一臉柔情的連翹向著李桓道:「公子,洗澡水已經幫公子準備好了。」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李桓這一別足有數月,這一夜,小院之中隱隱有若隱若現的啜泣聲傳出,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一輪紅日初升,飄灑了一天的大雪總算是停了下來。

  長街之上許多百姓正忙碌著清掃積雪,而這會兒十幾輛的馬車早早的便停在了宮門之前。

  宮門之前的小廣場之前,一名名的官員站在那裡。

  這些人任何一位都是朝中的重臣,以首輔李東陽為首,內閣幾位閣老都在,除此之外就是兵部、右軍都督府的幾名官員。

  甚至還有都察院的幾名御史,這些人之中,不少都是先前前往陝地核查軍功的官員,再加上各部的主官,近二十多名的官員,此刻正在宮門之外候著。

  吱呀一聲,宮門開啟,就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宮門口處,不是隨侍天子的高鳳又是何人

  高鳳淡淡的看了宮門前的一眾官員一眼,聲音頗有些尖銳的開口道:「諸位大人,陛下召見,且隨咱家來吧,」

  不管心中對高鳳觀感如何,哪怕是心中無比厭惡高鳳,但是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衝著高鳳拱了拱手,道了一聲謝。

  一眾官員緊隨高鳳身後進入了皇城之中。

  皇城之中銀裝素裹,一條已經被清理出來的小道蜿蜒曲折通往乾清宮御書房所在。

  御書房之中

  朱厚照正坐在那裡,喝著一碗蓮子粥,隨著一碗熱粥下肚,朱厚照感覺渾身泛起一股暖意。

  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就聽得高鳳的聲音響起道:「陛下,諸位大人奉詔而來,求見陛下。」

  朱厚照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侍從將面前的飯菜收拾下去,然後又接過濕熱的毛巾擦了擦手,漱口之後,這才端正身形,緩緩開口道:「准!」

  丘聚當即便尖聲道:「陛下口諭,准!」

  隨即就見李東陽為首,一眾官員緩緩走進御書房當中,向著朱厚照拜了下去。

  朱厚照淡淡的掃了一眾人一眼,擺手道:「諸位卿家不必拘禮,免禮平身吧。」

  待到一眾人起身之後,朱厚照神色一正,看著眾人道:「今日朕召諸位卿家前來,只為了一件事,這件事不用朕說,你們也應該清楚。」

  說著朱厚照看向李東陽道:「李卿家,誰來給朕解釋一下,為何李桓卿家所奏請的軍功奏章,至今遲遲沒有一個結果,兵部、五軍都督府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就是你們的辦事效率嗎?」

  看得出朱厚照有些惱火了,他當時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在朱厚照看來,既然有請功的奏章,那麼內閣那裡派人核實一下,然後按照章程封賞便是。

  這等事情自有流程,他根本就用不到他這位天子去關注,要是連這種事情都要他時刻盯著的話,那他就算天天不休息,也絕對又處理不完的國家大事。

  可以說在朱厚照看來,那麼長時間過去,可能封賞早就已經安排下去了,但是昨日李桓的詢問讓朱厚照恍然發覺,感情都這麼久了,這件事情還沒有處理。

  在李桓面前,面對著李桓,朱厚照好歹也是要面子的,竟然連李桓請功之事都沒有處理妥當,朱厚照當時心中便生出了幾分火氣來,只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現在回想起昨日李桓那一副驚訝與錯愕的模樣,朱厚照心中的火氣便是越盛了幾分,所以說這會兒看著兵部、五軍都督府的官員,登時便是火不打一處來。

  一眾官員如何看不出朱厚照這是發火了,幾人心中凜然,李東陽輕咳一聲道:「陛下息怒,此事另有隱情,還需兵部、五軍都督府向陛下解釋。」

  朱厚照冷哼一聲,目光落在了兵部還有五軍都督府的幾人身上。

  兵部左侍郎於芳輕咳一聲,上前一步向著朱厚照拜了拜道:「臣於芳拜見陛下。」

  朱厚照淡淡的瞥了於芳一眼道:「於卿家,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兵部如今應該是由於卿家你來署理吧。」

  於芳連忙道:「回陛下,臣只不過是左侍郎而已,兵部如今歸內閣劉宇劉閣老遙領,具體事務倒是由臣等管理。」

  朱厚照盯著於芳道:「那麼於卿家給朕說說看,先前李桓卿家為邊軍將士請功之事,兵部可有什麼章程嗎?」

  於芳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朱厚照道:「回陛下,請恕臣等斗膽,李桓大人的奏章,兵部、五軍都督府極為重視,當時便派人前去陝地核實,只是……只是……」

  朱厚照淡淡的瞥了於芳一眼,顯得極為平淡的道:「只是什麼,說。」

  於芳咬牙道:「只是經過兵部、右軍都督府派去的官員核實,李桓大人所奏軍功,大有可疑之處……」

  朱厚照眉頭一挑,盯著於芳似笑非笑的道:「哦,於卿家的意思是說,李卿有謊報軍功的嫌疑了?」

  於芳連忙搖頭道:「臣不敢,李桓大人有沒有謊報軍功臣不清楚,但是臣所言皆是有憑有據。」

  就見於芳一臉正色的道:「兵部、右軍都督府派去的官員前往陝地核查軍功,卻是發現李桓大人奏章之上所言斬殺韃靼人上萬人之多,可是核查的官員卻沒有見到一具韃靼人的屍體,更不要說是韃靼人的首級了。」

  聽於芳這麼說,朱厚照的臉色頗為難看,他又不是傻子,已經明白過來兵部、五軍都督府為什麼會卡著李桓的軍功奏章了。

  於芳衝著邊上幾名官員道:「蘇泰、龐英,你們幾人給陛下說一說看,你們前去核查,結果如何?」

  蘇泰乃是兵部的郎中、龐英則是右軍都督府的一名都督簽事,皆是各自衙門中的核心人員。

  二人走了出來,向著天子一禮道:「回陛下,臣等奉命前去核查軍功,不敢有絲毫疏忽大意,然而立下軍功的邊軍將士卻是拿不出韃靼人的屍體或者首級做為實證,按照大明慣例,沒有實證,皆不予採信,所以臣等懷疑,李桓大人有虛報軍功之嫌疑。」

  好傢夥,這一開口便直接給李桓扣上一定虛報軍功的帽子,一旁的劉宇、王陽明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向著蘇泰、龐英乃至於芳、陳煒幾人看了過來。

  而朱厚照聽了幾人的一番話更是面色一變,帶著幾分陰沉之色,冷冷的看著龐英、蘇泰幾人。

  天子的反應看在眾人眼中,不過龐英、蘇泰等人卻是面無懼色,甚至昂起頭來向著朱厚照道:「陛下,臣等並無虛言,實在是沒有實證可以證明邊軍士卒斬殺了韃靼人。」

  嘭的一聲,朱厚照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豁然起身,居高臨下大聲喝道:「荒唐,真是荒唐,你們可真是令朕失望啊。」

  眾人連忙噗通一聲拜倒於地向著朱厚照叩首以拜道:「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朱厚照起身行至眾人近前,冷冷的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的心思,李卿率領數千邊軍,踏足草原,夷滅壺裡部、黑河部兩個韃靼人萬人部落,這麼大的事情,朕就不信你們查不到。還有邊軍將士所繳獲的數萬牛羊乃是上萬的戰馬,雖沒有韃靼人的屍體為證,可是這些也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吧。」

  說著朱厚照一甩衣袖,冷笑道:「可是你們卻是對此視而不見,難不成你們都是瞎子、聾子不成?」

  一眾官員拜倒於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道:「陛下,李桓李大人求見。」

  朱厚照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一眼道:「傳。」

  很快就見一道身影走進了御書房當中,不是李桓又是何人。

  一身中軍都督府大都督官服的李桓大步走了過來,帶著幾分威儀,目光掃過拜倒在地的一眾官員,李桓神色不變向著朱厚照一禮道:「臣李桓,拜見陛下。」

  朱厚照衝著李桓點了點頭道:「李卿不必拘禮,快起身吧。」

  李桓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眾官員一眼道:「陛下,這是……」

  朱厚照輕咳一聲道:「李卿來的剛好,朕正在詢問先前李卿為邊軍請功之事進展如何。」

  李桓微微一笑看著一眾官員道:「想來這幾位大人應該就是兵部、右軍都督府的幾位了。」

  於芳、陳煒、龐英、蘇泰幾人抬頭向著李桓看了過來,只聽得於芳淡淡的道:「正是下官等。」

  李桓含笑道:「那麼李某卻是要代邊軍的將士問一問諸位大人,為何關於邊軍將士的封賞,遲遲沒有一個結果?」

  陳煒冷哼一聲道:「朝廷自有法度,兵部、右軍都督府核驗之下,發覺李大人你有虛報軍功之嫌疑……」

  李桓聞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下一刻一股煞氣瀰漫開來,就見李桓面色一寒,上前一步盯著陳煒冷笑道:「諸位針對李某,李某卻也無話可說,但是爾等竟然為了一己私利,竟憑空抹殺邊軍將士的功勞,爾等就不怕此舉寒了邊軍將士的一顆心,不怕引發兵亂嗎?」

  「他們敢!」

  於芳直接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的道。

  李桓盯著於芳道:「他們提著腦袋掙下的軍功,結果就憑你們一張嘴,說沒了就沒了,諸位心中就真的無愧嗎?」

  於芳昂著頭斬釘截鐵的道:「我等皆是依照法度辦事,李大人莫要憑空污人清白,我等從來都是秉公而斷,絕沒有針對李大人的意思。」

  陳煒幾人也是點頭道:「我等與李大人無冤無仇,又怎麼可能會針對李大人,而且李大人也說了,事關邊關將士軍功,我等縱是有天大的膽子,又豈敢亂來!」

  十幾名官員齊齊向著朱厚照叩拜道:「還請陛下為我等做主,我等絕無徇私之處,更不是針對李桓大人。」

  朱厚照面色陰沉的盯著於芳等人道:「數萬繳獲的牛羊戰馬難道不是實證,爾等非要韃靼人的屍體首級方才算作軍功不成?」

  於芳恭敬的道:「牛羊戰馬可通過交易獲得,然則韃靼人的首級卻是不可,軍中自有規矩,若要論功,必須要有韃靼人的屍體首級。」

  說著於芳看向李桓無比鎮定的道:「李大人說邊軍屠了壺裡部、黑河部,人證、物證何在?李大人貴為中軍都督府大都督,想來也清楚我大明軍功最重,所以對於軍功核定也最為嚴格,所以此番我兵部、右將軍都督府聯合核查,決定駁回李桓大人請功奏章,還請李大人理解。」

  李桓神色一片漠然,盯著於芳等人,好一會兒方才吐出一口氣,臉上漸漸的露出幾分異樣的笑意道:「好,好,諸位大人真是恪盡職守,鐵面無私啊。」

  於芳幾人淡淡道:「李大人謬讚了,我等身為朝廷命官,自當恪守本分,為朝廷,為陛下,為大明盡心盡力。」

  朱厚照不禁面帶憂色的看向朱厚照。

  於芳等人占著道理,甚至還擺出一副忠心為國的架勢,就算是他這位天子也有一種無可奈何之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桓忽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看著一眾人道:「不就是證據嗎,那麼李某給你們證據便是。」

  李桓大笑,眾人心中一驚,還以為李桓是被於芳幾人的話給氣的失態了,可是聽到李桓的話,不少人皆是一愣,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帶著幾分疑惑看著李桓。

  於芳等人心中更是一緊,他們可是篤定了李桓沒有任何的辦法的,畢竟他們已經打聽清楚,李桓帶人回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帶回韃靼人的一具屍體,一顆頭顱,只要他們咬死了這點,便是李桓也沒有任何辦法將這一份天大的功勞坐實。

  只是這會兒看著李桓,不知道為什麼,於芳等人心中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難道說他們疏忽了什麼,還是說李桓真的有什麼證據嗎?

  朱厚照更是一臉驚喜的看向李桓,他方才可是被於芳等官員給氣的不輕,尤其是看到李桓也被於芳等人為難,心中更是有氣無處宣洩。

  這會兒忽然聽李桓開口,朱厚照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看著李桓道:「李卿,你真的有證據?」

  【求訂,月票啊。有木有月票呢。】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