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技能：生命汲取。」

  「通用技能：傷害轉移。」

  「種族技能：雜食性動物。」

  曹醒看著餘下的820點功德，這是不夠將餘下兩個通用技提升到7級的，索性先不管，他在其他三個種族技上看過，很快鎖定——

  「種族技：視覺強化。」

  『敏銳嗅覺』與『警惕意識』目前用處不大，倒是『視覺強化』有些名堂，倘若提升到7級，會出現怎樣的『衍生技』？

  夜視？

  超視距？

  超視野？

  還是——

  「衍生技：透視？」

  曹醒好奇，當即提升——

  【功德-600】

  【視覺強化lv1→lv4】

  【視覺強化lv4：老鼠的視力較差，色盲且高度近視，但它們能夠適應夜間環境，視野範圍能達到280度以上，比人類更寬闊。此外，老鼠在黑暗中能夠發現移動的物體，分辨大小不同的形狀，具有很強的辨別力。你能夠夜視，視野範圍310度，視距+400%，你更容易發現移動中的事物。提升下一級：400功德】

  ……

  功德不夠，『視覺強化』暫時只能升到四級。

  但是——

  視距+400%！

  效果已經很明顯。

  其實正常人眼睛能看清的距離並不是一個固定的數值，它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包括年齡、個體差異、環境光照、空氣清晰度等。

  在一般條件下，正常人的眼睛通常能看清大約50米左右的物體，這是一個基於平均人眼視力能力得到的一般範圍。

  但在特定條件下，如天氣晴朗且無遮擋物的情況下，人的眼睛能見度可以達到更遠的距離，可能是20至30千米，甚至在空氣非常潔淨的極地，人們能看到70千米以外的事物。

  「而我現在能看清200米左右的物體，無遮擋的情況下，能看到上百公里外的事物。」

  世界！

  更清晰了！

  這種感覺還不賴，唯一遺憾的是功德不夠，無法讓曹醒一鼓作氣將『視覺強化』提升到7級看一看衍生技會是什麼。

  「功德！」

  「得想法子多掙一些。」

  ……

  【完成五十組有效『負重訓練』，經驗值+15】

  【負重訓練lv4：升級進度（91%）】

  ……

  玩歸玩，鬧歸鬧，曹醒從不拿訓練開玩笑。

  上午下午。

  曹醒仍然刻苦訓練，伴隨著一個個『個人技』等級的提升，很難再在一兩天之內升一級，需要水磨工夫慢慢磨，曹醒刻苦，但不著急，每日排好時間表，有條不紊，他有底氣，只要他勤學不輟，一項項個人技早晚可以六級、七級乃至更高等級。

  他雖然期待『個人技』到了七級之後會不會出現新的變化，會不會有衍生技，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曹醒不慌不忙，井然有序。

  日子還長呢。

  享受不能耽擱訓練。

  反之，訓練也不能耽擱享受。

  趕路要緊。

  路上的風景卻也緊要。

  ……

  傍晚。

  曹醒找來杜三娘，這次是正經事：「我如果想做善事，你有什麼好的提議？」

  善事？

  就你？

  杜三娘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印象中的曹醒可不是什麼善類，先是粗暴的占有她，後又乘人之危將戚家莊婆媳擄來，並跟唐巧娘發生關係。

  堪稱禽獸。

  毫無底線！

  這樣的人，要做善事？

  「做了缺德事，想行善積德？」杜三娘問。

  曹醒反譏：「再缺德能有秦章夫婦缺德？」

  他笑道：「你那兩個哥哥跟秦章有來往，說不定就吃過武二娘用人肉做得饅頭，說不定就幫著秦章將那些打劫來的財寶銷贓，肚子裡全是人肉，血液里都是罪孽，我不過是好色，論缺德，如何能比？」

  曹醒坦然承認自己好色。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杜三娘抿抿嘴，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太祖爺當年曾提出過『保息六養萬民』：一曰慈幼，二曰養老，三曰賑窮，四曰恤貧，五曰寬疾，六曰安富。」

  所謂「慈幼」、「養老」、「振窮」、「恤貧」、「寬疾」、「安富」，用現代話來說，就是關愛兒童、老有所養、救濟窮困、撫恤貧苦、優待殘疾、安撫富人。

  概括起來簡單明了。

  根據這六項去做慈善，絕對有數不完的事情要做，有無盡的功德要賺。

  但是——

  「你要是不怕死，大可去做。」杜三娘又道：「大梁所有慈善均由官府進行，太祖有訓，不許民間慈善，三朝宰相宋璟曾上書：『人臣私惠，猶且不可，國家小慈，殊乖善政』，也曾強調此事。」

  人臣私惠，猶且不可，國家小慈，殊乖善政。

  意思是國家施行仁政就夠了，根本不需要民間的小恩小惠。

  其實禁止民間慈善就是為了禁止民間有人養望，以行養望之事，圖謀大逆！

  因此，若有人真心想做慈善，也行——

  「朝廷有局名慈幼，官給錢典雇乳婦，養在局中，如陋巷貧窮之家，或男女幼而失母，或無力撫養，拋棄於街坊，官收歸局養之，月給錢米絹布，使其飽暖，養育成人，聽其自便生理，官無所拘，」

  貢士莊、貢士庫、義田為寒門學子赴考提供基本生活所需和旅資，資助貧困學子甚至其後人的生活。

  廣惠倉、常平倉是大梁為「老幼貧乏不能自存者」提供救濟。

  安濟坊，收容無業流浪人員，救濟沒錢治病的民眾。

  慈幼局、居養院收容城鄉鰥寡孤獨疾病殘疾人員。

  漏澤園是助葬之法，安葬貧困無依或無主死者等等。

  ……

  生老病死。

  皆有慈善政策。

  民間想要行慈善，大可向這些機構捐贈錢財、物資。

  至於私人——

  「搭棚施粥，不許。」

  「修橋補路，不許。」

  「救養孤兒，不許！」

  統統不允許！

  ……

  「真是絕了！」

  曹醒笑了。

  朝廷為了杜絕民間養望可謂是面面俱到，這也不許那也不許。

  但是——

  「我偏要！」

  曹醒可不管。

  朝廷還不讓人當土匪、做反賊呢！

  可大梁兩京十三路，可謂烽火連天，各路反賊、土匪層出不窮，平均每年要發生至少兩次轟動全國的暴動，其他小打小鬧類似於浪蕩山土匪打破戚家莊這樣的『小動作』更是多如牛毛管都管不過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

  「殺人放火受詔安！」

  正兒八經的造反都能搖身一變披上官身，曹醒就只是想做做慈善，還能真派大軍給他剿了不成？

  他不管！

  他就要做慈善！

  至於捐款？

  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上輩子都沒捐過，這輩子更不可能。

  那只會餵養了那些蛀蟲！

  ……

  不過，想做慈善，得有兩個前提——

  「一是財力。」

  沒錢做個屁的慈善。

  「二是武力。」

  官府欺軟怕硬，沒有足夠的武力就去做慈善，隨隨便便一個造反、謀逆的帽子給你扣上，不死也要脫層皮，慈善事業很難發展。

  是以。

  基於這兩點，曹醒做出如下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