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授勳（還有一章，不建議等）
「教授們，請來這邊。」
兩位負責接待的魔法部員工相當熱心——霍格沃茨的教授肯在聖誕節來魔法部可是稀罕事，畢竟霍格沃茨內就自己的聖誕宴會，就算是不願意參與學校宴會的教授也多半是在家裡和家人團聚，犯不上來魔法部這地方。
「你是，」泰勒教授猶豫了下，最終認出了其中的一個員工，「萊特？」
「是我，教授。」
被記住名字那小伙子很開心，「說起來，我都畢業七年了呢。」
「可不是嘛，時間過得真快。」
一通寒暄和回憶之中，威廉他們被這兩位員工帶到了正廳之中，「教授們，距離聖誕晚宴召開還有一點時間，你們可以隨意逛逛——威廉教授，您能和我來一下嗎，我們在後邊專門留出了房間。」
「那回見？」
威廉朝著亞當斯他們揮了揮手，跟著那位叫萊特的員工朝著後邊的房間走去。
「是這樣的，教授，我們的授勳儀式有個完整的流程安排。」
他邊走邊和威廉小聲的解釋起來，「因為授勳儀式推推遲了一陣子，所以這次一共有七位巫師被授勳，一枚一級勳章，兩枚二級勳章，四枚三級勳章。」
「待會呢，您們七位巫師就和福吉部長一起走到今晚被空出來的舞池的中央，然後由福吉部長講話，並由威森加摩成員為您頒發梅林勳章，按事先現安排好的流程，您是在倒數第三位接受勳章，您對此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威廉搖了搖頭，他也沒見過魔法界授勳是什麼樣子，不過這個安排聽起來沒啥問題。
「那太好了，」萊特鬆了口氣，授勳不是年年都有的，但這又不好演練，安排這個實際是非常累人的活——有些勳章獲得者那口音簡直是場災難，幾乎無法溝通。
——
『就是這間房間？』
威廉好奇的打量著被引導來的地方，魔法部在這安排的極為妥當，休息用的軟椅，整理衣物的鏡子，打發時間的棋牌以及大量的零食。
在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五位巫師在那邊等著了，他們正樂呵呵的聊著天。
「啊，新人——一定是威廉教授吧？」
一位男巫站起身來，笑著朝威廉伸出手來，「把一群不怎麼聽話的小崽子教到全部及格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我家孩子現在調皮的我都管不住。」
「還好，」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態度這麼好，但是威廉回以禮貌的笑容，「五年級的孩子畢竟大了些，在課堂上比較配合。」
當然，還要加上足夠的打擊和必要的禁閉以及大量的練習…
「您太謙虛了。」
說話的巫師搖了搖頭，「說真的，就我家的孩子，剛剛展露起魔力那會我還很開心，但現在——他簡直是個移動的災難。」
「好在明年他要被送去霍格沃茨接受教育了，不然我的實驗室都要被他拆掉了。」
「我們家一代代都是赫奇帕奇，他不會去格蘭芬多吧？」他自顧自的說著，「說起來，明年您是教一年級的吧？」
…
合著你家孩子明年落我手裡啊…
威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搪塞過去，「那個的話，還要看校方安排，理論上應該輪到我了。」
「那就太好了！說起來，我們這邊入學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聽說東方那邊甚至有七歲入學的。」
「可不是？」
另一位巫師終於插得上話了，於是場上的話題瞬間朝著學齡前兒童的教育偏去——畢竟除卻威廉之外，來參與授勳的巫師多半已經年歲不小了。
要是換個巫師可能插不進話去——但作為在場唯一的教授，威廉理所當然的成了一定程度的權威，這就使得談論變得相當和諧起來。
不多時，第七位巫師也過來了，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巫，她的加入和吐槽不但沒有改變話題，反而使得聊天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啊，巫師界的英雄，晚上好。」
福吉現身之後，很熱切的打起了招呼，可惜聊的歡暢的巫師們正就十一歲前魔力顯現這事聊的開心，沒注意到這事。
「十一歲魔力開始迅速增長這事我沒做過太多研究，但是十一歲時的學生的確是好奇心最強的時期——啊，部長來了。」
達摩克利斯·貝爾比——也就是本次授勳中唯一的一位梅林一級勳章獲得者，停下了發言，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他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成功獲得了魔法世界的認可這事他是頗為得意的，所以連帶著福吉也在他眼中也比早些年順眼了起來。
「晚上好，」福吉臉上滿是笑容，「希望我沒有打擾什麼對魔法世界發展有益的討論。」
「沒有沒有，」另一位巫師也笑著回應，「我們只是在談論學齡前巫師的一些話題而已。」
「那可是了不起的研究。」
福吉讚嘆起來——他是實用主義者，眼前這幫勳章獲得者做出的功績天生就算他一份，尤其是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的有關狼毒藥劑的研究和推廣，更是讓他在被小天狼星越獄新聞困擾時有了值得說的事情。
最棒的是，這還成為了盧平是他這邊派出去的一個有力證據，使得他現在聲望增長了不少。
「關於這些方面，或許得等我們的威廉教授做點研究了——老實說，威廉教授，你要是願意在學齡前兒童的教育階段做些研究的話，魔法部一定大力支持和推廣。」
「……」
福吉顯然在來之前做了不少的功課，一番簡短的談話之後就兼顧了在場的所有人——他讚美了救下被威脅村子的巫師，大力肯定了那些在研究領域做出卓越貢獻的巫師的成功，順帶還耐心詢問了他們是否需要魔法部在其它方面予以足夠的支持。
「天…我差點忘記了…」
兼顧了在場所有人後，福吉這才故意做出來遺忘了什麼的表情，「外邊的嘉賓們一定等不及了，雖然談話很愉快，但是我們還是先去把授勳儀式舉辦了吧，我知道各位對榮譽看的沒那麼重，但是這是魔法部能想出來的最好的獎勵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示意著隨行人員，半分鐘不到，外邊的樂隊已然更換了樂曲——很顯然，這個聖誕節晚會並不存在固定開始的時刻，而是完全看福吉決定什麼時候開。
「那麼，我們走吧，魔法界的英雄們。」
——
「女士們先生們：」
「感謝大家出席本屆聖誕節晚會，同時，我在這邊作為東道主表示對法國魔法部使團、德國魔法部使團…等十七個國家或地區魔法部使團參與表示歡迎。」
『大廳又被魔法不著痕跡的加大過了？』
威廉用餘光端詳著大廳，此刻已經比他剛剛來那會觀察的大廳又大了一圈。
但即便如此，大廳依舊被擠得有點滿。
相比起霍格沃茨的宴會來，魔法部的聖誕節晚宴其實還帶有一部分外交性質——一些大一點的魔法部都派過了使團參與，使得宴會變得出奇的龐大。
也難怪那麼些個人試圖被邀請，相比霍格沃茨，這邊的確是個好舞台。
就在威廉隱蔽的觀測著來賓的時候，福吉的講話依舊在繼續。
「…我們帶著敬意，為哈珀·溫妮女士頒發梅林三級勳章，以此表彰她驅逐了伏地蝠拯救下一個巫師村落的卓越貢獻！」
掌聲雷動，一位威森加摩帶著梅林三級勳章上來，親手將它贈予了溫妮女士。
威廉和其餘五位巫師同樣為她獻上了掌聲。
「下一位…」
授勳儀式進行的不快不慢，很快到了威廉。
「…這一枚梅林二級勳章將頒發給我們的李·威廉教授，以此表彰他在教育上做出的卓越貢獻！」
福吉的話音響起，瑪奇班女士笑容可掬的帶著梅林勳章出現了，將勳章遞給威廉後，她拍了拍威廉的肩膀，臉上滿是得意，「好好干，小威廉，說真的，你在教學上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天分。」
…
「最後，我們將帶著敬意，為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先生頒發梅林一級勳章，以此來表彰他在狼毒藥劑的發明和推廣上的卓越貢獻！」
這次的掌聲最為熱切，也最為持久——好些個巫師甚至歡呼了出來，威廉甚至看到了盧平那失態一樣的鼓掌。
這完全可以理解，那份狼毒藥劑威廉熬製過，其匠心程度簡直令人生不起嫉妒的念頭來。
無論是那巧妙的壓制狼人詛咒的辦法還是為狼人找出一條生路的立意，都使得威廉完全可以從心底認可這是大師才可以做到的。
於是乎，他也在舞台上為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先生鼓掌鼓的手掌通紅起來，並打算如果這位貝爾比先生的孩子如果哪天進入霍格沃茨，他絕對一對一專業輔導。
好在魔法部的安排非常好，在最後一枚勳章頒發之後，魔法部的工作人員就上台來引導起威森加摩成員和他們這群榮譽獲得者離開大廳，把舞台留給福吉。
趁著立場的功夫，威廉同貝爾比先生搭起話來，「您的發明可幫了我們大忙，貝爾比先生。」
「啊？」貝爾比愣了下——論起研究狼人來，他是英國魔法界的第一號，哪怕鄧布利多都得在他後邊，可他剛剛半天也沒見威廉身上有狼人常見的毛病啊？
「是我的同事，托您的福，他現在終於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教學之中，不必像過去那樣無法安心工作了。」
「是萊姆斯·盧平教授嘛？」
貝爾比先生思考了下，很快得到了答案，他不怎麼關心研究之外的東西，但架不住盧平鋪天蓋地的介紹中有提到他的藥劑。
「對，是的。」
「我也沒想到，能起那麼大作用，還能間接的解決一場離奇的案件，話說回來，福吉部長居然敢在那個時候就大膽同意打擊手信任我的藥劑…」
這話不好解釋，威廉只能點頭稱是。
「對了，盧平教授在校內的藥劑是，嗯，是斯內普那傢伙熬的吧，我不太喜歡他，但是他的魔藥水準確實很高。」
「的確，我偶爾也會幫著熬煮一些，但是我熬煮的時候就必須十分小心了。」
「你也擅長魔藥製造嘛，哦——」貝爾比看了眼威廉的手，「啊，雖然很淡，但是的確是坩堝留下的使用後遺症，我猜你一定有口很棒的火螃蟹殼做的坩堝。」
威廉甚至想為他鼓掌了。
「是的，非常棒，火力控制的很精細，讓人愛不釋手。」
「是啊，火螃蟹殼可是三種最好坩堝原材料之一——就是因為它的火焰控制性特別特別好。」
說起這個來貝爾比一下子眼神中有了光，「它也是比較好弄得的材料了，但是處理起來反而是最難的。」
「說起來，我其實特別欣賞它，其餘兩種坩堝實在是太難搞定材料了，而且適用範圍也太小了些。」
「你一般使用什麼火焰呢，威廉教授？」
「啊，單純的魔法火焰嘛？」
「這個就有點——你一定用了特殊處理手法了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我就說不可能這麼粗糙的，其實要我說，處理過的魔焰方便是方便了些，但是調製一些比較靈敏的魔藥時總是差那麼些味道。」
「我就喜歡用核桃燒的木炭，相比起魔法材料來，這種麻瓜的引燃物不會引發…」
「哈哈，我們下次一起去看看他去，要我說，他的銀刀子可是整個歐洲最棒的銀刀子，而且在製造後不含有任何魔法的干擾——這有多難能可貴別人不清楚你應該知道的，威廉教授。」
「龍血作為輔助魔藥摻和進來這事雖然是阿不思發現的，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指責這個急功近利的行為使得魔藥的品質極難達到最高級，總會有些這樣或者那樣的遺憾，實在是太可惜了。」
貝爾比先生的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了，這使得旁邊聊天的威廉既高興又痛苦——他快要跟不上對方的思路了，但是他根本不捨得停下來。
這可是真正的魔藥大師！錯過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說句對不起瑪奇班教授的話，在他看來，這事真的不比二級勳章價值低…
ps：下午卡文了，最終改寫失敗，還有一章估計會很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