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後,女人的氣息開始漸漸趨於平穩,蒼白的臉色也開始逐漸被紅潤所取代,看著這個樣子應該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只不過就是不太清楚有沒有根治。記住本站域名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女人此時微微緩過神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什麼,但身體上的感覺確實比剛剛好了不少。
「我對你用了一個治癒捲軸,看起來效果還算不錯。」飛鼠點了點頭道。
「治癒捲軸?我?」
女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 隨後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治癒捲軸是什麼?那可是只有魔法師公會才能出產的珍貴道具,平日裡都只能出現在各大拍賣行里的東西,這個傢伙居然就這麼給自己用了?
「你不用激動,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看著女人依舊將信將疑的樣子,飛鼠知道自己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與其浪費口舌去解釋,還不如提出點要求能讓對方稍微安心點。
果然在聽到飛鼠提出要求後,女人的神情微微放鬆了下來,連帶著摟著女孩的手也是緩緩的鬆開了來。
「媽媽,給!」即使剛剛那種情況女孩依舊沒有扔下手中的麵包,在女人鬆開她後,女孩第一時間便將麵包遞了過去。
「你吃吧,媽媽不餓。」女人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女孩的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
在安慰好女孩後,女人抬起頭看著飛鼠道:「這位大人,不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只是一介農婦,太過機密的事情我可不一定知道。」
「是嗎?好吧,我叫莫莫,是一位冒險家, 我想知道這座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八指是和王國軍交戰了嗎?為什麼城市是破敗成這個樣子?」
飛鼠此時是真的很無奈,之前繁榮時的王城他也是親眼見過的,結果就一兩個月沒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別忘了未來他們還得接手王城呢,現在被弄成了這個樣子,未來光一個重建就夠讓他們頭疼的了。
「你是冒險家?不太像啊,看你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像是為貴族們工作的侍衛。」聽到飛鼠居然是一位冒險家時,女人的眼神里有些微微的驚訝,不過她很快便收斂了起來道:
「在耶蘭提爾屠殺戰後王國軍力大損,在回到王城後八指便開始明里暗裡的試探了起來,原本兩者之間雖然偶有摩擦,但論起正面實力來說還是王國軍占優,直到...」
「直到什麼?」
看到女人慾言又止的樣子,飛鼠連忙追問道。
「直到貴族裡出了叛徒,雖然最初王國軍占優,但因為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敗,所以軍心本就不穩, 雖然有著戰士長的安撫, 但還是出現了很多逃兵, 在這種情況下, 八指便看準了時機開始蠱惑那群蠢貨叛變王國,並許諾他們等八指拿下王城後他們依舊可以過著曾經的那種富足生活,
原本這種可笑的謊言應該是被一眼就能拆穿的,但偏偏有一些蠢貨就能相信這種鬼話,於是在某一天夜裡,他們與八指裡應外合偷襲了王國大軍,若不是當時蒼薔薇及時趕到,現在王城估計就已經換主人了。」
女人說到最後,手掌不自覺的攥緊了床單。
「蒼薔薇?原來如此,之後呢?」
聽到是蒼薔薇那群傢伙出手後,飛鼠當即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到現在哪怕國王去世了王族都依然還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之後?呵~那群蠢貨全部都死了。」女人不屑的說道。
「八指殺了他們?為什麼?」聽到這話,飛鼠有些不解。
這些貴族都已經選擇幫助八指了,為什麼對方還要殺他們?
「你在面對一頭肥豬守護的財寶時,是選擇與它合作還是殺了它再奪寶呢?」女人沒有回答飛鼠的問題,反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飛鼠當即明悟了過來。
貴族對於八指來說其實就是一頭頭養肥的豬,只不過在過去這隻豬身強體壯而且還有精良的武器護身,所以八指不敢有異動,而當它卸下這些防護之後,八指自然就不會再怕他們。
要知道在王城裡的貴族一個個最少都延續了將近上百年的歷史,在那麼長時間裡積攢下來的財富可想而知,八指又怎麼可能會不心動?
至於所謂的信譽問題嘛...你能指望著一個地下組織談信譽?
「王國被八指偷襲後損失慘重,雖然有著蒼薔薇的幫助,但八指卻依靠著黑粉控制了許多人上前線,蒼薔薇的隊長不忍心動手,所以正面戰場上一直在節節敗退,最終憑藉著王宮這最後一條防線才算是勉強維持住了局勢,但沒多久又傳出了國王被刺殺的傳聞,想來大概率就是八指乾的,
如果國王沒死的情況下,或許王國還有機會逆轉局勢,但隨著國王一死,王國最後的機會也是隨之消逝了,現在八指不僅控制幾乎整個王城,同時還依靠著向別的城市出售黑粉以換取大量的武器裝備用來武裝自己,
而反觀王宮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蒼薔薇實力是強,但心軟卻是她們最大的毛病。」
說到最後,女人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神里瀰漫著濃濃的失望之色。
「看起來你好像對於蒼薔薇的行為不是很認可。」
看著女人的談吐以及反應,飛鼠心裡已經感覺到了女人的身份不簡單,但這些並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更在乎的是到底能從女人這裡套取到多少情報。
「心存仁念這點我並不反對,但這種心態不能帶到戰場上,戰場上只要是拿起武器的人,無論是男人,女人哪怕是一個孩子在我眼裡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敵人,而面對敵人,殺死對方才是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聽到女人的這番言論,飛鼠不禁有些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之前見過的大多土著女人都是純純的傻白甜,像她這種人倒是真的少見。
「不好意思,扯了點題外話,不過我就只知道這些事情了,其它的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了。」
「我明白了,多謝你的講解,不過最後我還是想冒昧的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原本飛鼠只是想給這個女人留下一些食物便離開的,但經過剛剛那一番交談,他突然察覺到這個女人的來歷可能不會太簡單。
現在魔導國百廢待興,最缺的便是像這種有大局觀的人才,雖然不確定到底合不合適,但既然遇上了他覺得有必要試一下才行。
「海瑟薇·修斯!」女人沉默了片刻後說出了一個名字。
「多謝海瑟薇女士,不過其實你沒有必要隱藏你的真實身份,關於王國的事情我了解過一些,在我的印象里,有一個以月亮為徽記的侯爵家族就叫修斯...」飛鼠沒有將話說完,而是適度的留下了一定的空間。
「雖然極力在隱藏了,但當你問起那些事情時,總還是會忍不住,明明知道暴露就會有喪命的風險,但卻始終無法克制自己,我還真是沒用呢!」
在剛剛的談話中,其實海瑟薇已經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正常一個農婦怎麼可能會知道那麼多東西,但不知怎的,剛剛她突然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樣,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呢喃著讓自己告訴眼前這個全身被鎧甲籠罩的男人。
「憤怒是一種情感的表達,雖然確實有些不理智,但總體來說你還是很出色的,至少在我見過的女人里,你是屬於優秀的一級。」看到對方喪氣的樣子,飛鼠稍微稱讚了一下對方。
「謝謝你的讚賞,不過現在我只是一個病倒在床上的廢人而已,這座城市這個王國已經失去了他昔日的繁華,我的家族伴隨著這個國家而生,也隨著這個國家的凋零而落,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女人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怕死,作為修斯家族的嫡長女,她從來沒有怕死過,但可惜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女兒,自己的親生女兒-凱薩琳!
一想到自己死後女兒將要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海瑟薇就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起來。
「不,我覺得或許這會是你命運的一個轉折點,海瑟薇小姐,你知道魔導國嗎?」看著女人憂傷的樣子,飛鼠不緊不慢的詢問道。
「魔導國?你說的是那個曾經隻身擊退知拉農的那位魔法詠唱者建立的國家?」聽到魔導國的名字時,海瑟薇明顯怔了一下。
「是的,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莫莫,是魔導國冒險者協會會長,海瑟薇女士,我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帶著你女兒脫離這裡並去到一個新的國家?」
「會長?脫離這裡?新的國家?」聽著飛鼠的詢問,女人眼神不免有些呆滯了起來。
飛鼠話語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那就是想讓她帶著自己的女兒脫離王國加入魔導國。
只是魔導國她從來只是聽說過而已,而且大部分還是從傳聞里聽來的,並且她對於這個國家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位強大的魔法詠唱者身上。
「我願意!」大約過了一分鐘後,海瑟薇突然回過神來認真的說道。
在她看來,即使魔導國再不堪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至少那裡有著穩定的政權,不會像如今的王城這般混亂。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