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相信我,我也不喜歡通過說大話來證明自己,是真是假就讓時間去檢驗吧,但我想說的是,身為魔導國的臣民,你們要做的便是臣服於你的王,這是你的任務,而我的任務便是要保證你們會活著為魔導國盡忠!」
聽著張凡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下面的百姓多少都有些茫然。記住本站域名
比起慈祥和藹的魔導王來說,這位的性格倒更像是一位鐵血無情的軍人。
「魔導國萬歲!」
就在這時,人群里不知是誰突然高喊了一聲,隨即人們開始紛紛附和。
「萬歲!」
「魔導國萬歲!」
「您真的會保護我們嗎?」
「魔導國真的會為了我們與其他國家開戰嗎?」
......
「敖侖桑,你的演講能力可比我強多了,我剛剛在那裡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當張凡回到座位後飛鼠連忙附耳小聲的說道。
「我也是硬憋出來的,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張凡此時心裡也充滿了僥倖,剛剛他其實也是臨場發揮,原本背的稿子什麼的早就被他忘的一乾二淨了。
還好前世里看過的洗腦宣傳不少,要不然真是想編都編不出來。
儀式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先是封賜,之後又是宣布政策,演講以及接受外使的祝福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外使里只有帝國派了人過來,其他國家都沒有動靜。
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現在魔導國還沒有形成一定的規模,所以自然沒有被人放在眼裡,大部分人的目光現在估計都還放在王國的分裂上,哪裡有功夫關注一個剛剛建立沒多久的小國家。
好不容易熬了好一陣後繁雜的儀式終於結束了,原本張凡還以為只是講幾句話就好了,但後續的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統治階層一般都喜歡通過一些不一樣的手段來顯示他們與平民的不同,所以在白天的時候是屬於平民的狂歡,但一些自持身份的人自然是不願意這麼做,所以晚上他還得強撐著去參加了一場宴會。
這場宴會的發起者是一個名叫索杜恩·萊奇·巴洛托斯的人,根據迪米烏哥斯所提供的消息來看他的職業應該是一位商人,不過生意做的不是很大,並且主業大部分都是王城,如今王城動亂,他的大部分家產也是在這場戰爭中灰飛煙滅,最終如同一個喪家之犬一般逃亡到了魔導國。
宴會的地點是在耶蘭提爾里最好的一家酒樓中,雖然比起王城來說要差上不少,但在耶蘭提爾里已經算是天花板級別的豪華了。
這場宴會的請帖是在典禮結束後才送到了他的手上,張凡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想法,但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說,宴會當天才邀請別人是一個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所以張凡當時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但沒想到的是,對方遞來的不僅是請帖,在請帖中還有一封信。
而信中的內容正是促使他答應下來的主要原因。
「有時候戰爭未必需要武力來解決,在某些時候,金錢比武力更容易收買人心,若您不嫌棄還請攝政王今晚前來一敘,在下保證,絕對可以讓您看到一種不一樣的戰爭,雖不見血,但殘忍程度遠比武力要高的多!」
看著信中的內容,張凡原本想要直接拒絕的話語不禁咽了回去,心裡也是產生了一些好奇之色。
商業之事他不懂,但關於經濟戰爭什麼的他還是了解一些的,有時候兩國交戰可能還沒等你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雖然裡面的彎彎繞繞很多,張凡不是很喜歡,但這並不介意他去看看,畢竟以後國家各個地方都是要用錢的,總不能老讓他們貼補不是。
隨著獅鷲車的停下,穿著黑色素裝的張凡緩緩的從里走出,這身衣服雖然沒有白天那件那麼耀眼,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原本張凡是想將飛鼠叫上的,但當對方得知具體情況後便直接一股腦的推給了他,理由便是信件上邀請的是自己,他過去會不合適。
對於這個理由,張凡也真的是無力吐槽,不過他也理解,在遊戲時飛鼠其實就很討厭宴會一類的場景,尤其還都是生人的情況下讓他去參加還不如殺了他。
最後商量了半天,最終張凡也只能是無奈的親身去參加,他也想過讓小迪代自己出席,但他害怕到時候萬一講到經濟戰爭的時候再出現什麼誤會導致小迪再多想些什麼以至於讓自己和飛鼠再跟不上節奏,到那時才真的是搞笑了。
所以為了穩妥,也是為了守護住屬於統治者的尊嚴,無論如何他都得去一趟。
張凡走上前緩緩的推開門,當門被推開的瞬間一座宛如由黃金與各種珠寶鑄造而成的大廳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寬廣的大廳中正排列著兩條長桌,上面擺滿了各種珍饈美食,從這裝飾來看對方好像也沒少破財。
只不過大廳里此時只有他一個人,這點讓他有些意外。
「索杜恩·萊奇·巴洛托斯參見攝政王殿下!」
就在張凡有些驚愕於面前空無一人的場景時,舞台上突然響起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穿著修身黑色長袍的男人緩緩的從中走出。
男人有著一頭顯眼的紅色短髮,皮膚白皙如同女性一般精緻,雙眼細小鼻子微微翹起,讓人一眼看去就不禁聯想到精明這個詞語。
「說實話,我得承認一件事,你的膽子很大,整個宴會你只邀請了我,對吧。」
看到男人的瞬間,張凡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這個酒樓他是知道的,之前也曾經來過,哪會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從如今大廳的裝飾來看,這個傢伙大概率是掏錢將這裡重新裝修了一次。
如此龐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當時他裝修的時候估計帝國都還沒有派人過來,但這人卻已經開始了裝修計劃。
要知道,他的財產大部分都已經丟失在王國之中,看這勢頭,對方恐怕已經將最後的家底都砸了進來,只不過張凡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麼居然能讓這傢伙壓上自己的全部?
「小人不敢欺瞞攝政王,是的,這場宴會唯一的客人便是您!」索杜恩單膝跪倒在地衝著張凡行了一個大禮後說道。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的話我不建議吊死者廣場上多一具屍體。」
聽到這話張凡拉開一張椅子就做了上去,形態舉止劍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這個人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如此戲弄自己。
要知道赴宴和赴會完全是兩碼事,前者是給一席人面子,而後者只是給一個人面子。
若是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他索杜恩來參拜自己才對,結果這個貨居然敢設局把自己匡國來,幸虧今天沒派迪米烏哥斯過來,否則這貨連話可能都來不及說就被送到快樂牧場去了。
也虧的是自己對於這種規則不是看重,否則換成任何一家國王對這件事肯定都不會忍。
「還請攝政王息怒,小人知道這次的行事太過魯莽,但既然您能來,那就代表著您同意了我的想法,不是嗎?」
看到張凡發怒,索杜恩當即從單膝跪地變成了雙膝跪地並且低下頭顱高聲求饒道。
看著跪倒在地的索杜恩,張凡只是默默的從物品欄拿出了一炷香。
啪!
隨著張凡打了一個響指,指間裡突然出現少許火星將香點燃。
「在這炷香燒完之前若是你還沒有說服我,那我就只能請你去死了。」
說完張凡稍微一用力便將這炷香插入了木製的桌子上。
聽到這話,索杜恩當即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凡,隨後再用餘光掃了一眼正在灼燒的炷香,眼神里的恐懼總算是消退了一些。
他賭對了,這位攝政王的脾氣沒有他想的那麼爆。
其實他也知道這件事很冒險,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的家產,他的家人都已經隨著王城的動亂而煙消雲散,若不是他當初還在城外藏了一批財寶,估計他就得去過流浪漢的生活了。
「小人來到耶蘭提爾已經兩個月有餘,在這些日子裡我是看著您一點點推行那些法案,您先是將土地充公,隨後再將其分配給農民,之後的收成您會收取百分之十的稅收以用來當做城市稅收,
這個政策其實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若是細細的分解看來,這裡面充滿了太多的不可控因素。」
聽著索杜恩的話,張凡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先不說其他的意外因素,單就一點,那就是您的稅收實在是太過單一,同時裡面可以鑽的空子也太大,比如稅收糧食的標準是什麼?糟糧和精糧的價格可是能差出兩到三倍的落差,若是真收成的話,農民其實大可以以次充好,
過分點的話,甚至還可能出現陳糧換新糧的情況,要知道您可是將大頭給了他們,若是精明一些的農民留了一些去年的糧食以用作第二年替換之物,雖然不違規但陳糧保存起來自然是遠不如舊糧的,
其實如果只是如此的話倒還好,但您要知道,糧食這種東西如果保管不當可是非常容易發霉變質的,若是有些人因為保管不當導致糧食霉變,而正巧又碰上了收繳稅款之時,您覺得他是會用這些霉變糧摻著好糧給您,還是他自己處理掉呢?」
聽著索杜恩的分析,張凡的嘴角不禁有些微微揚起。
有意思,這種事情他之前沒有想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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