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對於世界意志的情況很擔憂,而世界意志則是對星海對祂的擔憂而感到疑惑。
本來祂以為自己已經有些了解人類的情感了,但是現在看來,祂似乎依舊什麼都不了解。
不過祂也不會逼著自己去刻意的了解這些東西,畢竟雖然她現在有了一些情感,但是更多的時候依舊是理智會占據上風,所以對於這樣沒有意義的事祂不會在這方面付出更多的努力。
沉思了一下,星海搖搖頭,將這些想法拋出自己的腦外,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無論世界意志最後會走向什麼樣的方向,現在的他都做不了什麼。
……
星看著眼前破不堪的世界之壁,目光微沉。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就感覺到了,有什麼存在正在試圖著將和這個世界拉入戰鬥空間,因為只有將這個世界拉入戰鬥空間,那個傢伙才能徹底放開手腳。
不過從一開始對方似乎就遇見了某些很困難的事情,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進展,至少星海感覺到他們已經近一個月快沒有任何動靜了。
這當然不是對方放棄了,那個人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輕言放棄,所以最大的可能或者說是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在等一個機會,或者是在尋找一個辦法,一旦他找到了那個機會,那麼他的攻勢絕對會蜂擁而來。
現在的平靜,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或許不確定那個人會什麼時候想出辦法,但是他有一種感覺,那就快了,那個時間快來了。
……
世界之外,一處宮殿當中,一個男子坐在首位之上,而他的身邊是幾個將自己裹在黑袍里的人。
「你不行啊,都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可是用最大的力量來支援你了,但是現在你給我們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他用低沉的聲音道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在那件事情上一直不肯幫忙現在會是這樣嗎?而現在時間被拖延了你們居然來怪我?」
聽到這個男子的話,其中一個黑袍人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尖利的聲音道。
「不能這麼說啊,我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們可不像你一樣,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現在我們能來幫你就已經是給你足夠的面子了,你難道還指望我們能再對你做出些什麼嗎?」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另外一個黑袍人道
「是啊,我們可不是你這種喪家之犬,連自己身份都不敢透露出去的存在,我們可是高貴的神明,要不是你的計劃我有點感興趣,你以為你能得到我的幫助?」
這個黑袍人的話語中不斷的在挖苦和諷刺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而它沒有看見的是,在它說出這句話之後,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目光。
別人可能不清楚眼前這幾個傢伙的身份,但是他確是非常清楚的,畢竟這幾個人都是他找來的。
這些人都是在神明爭鬥中的失敗者,畢竟神明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變的只有神位,而為了獲得更好的位置和更強的力量,神明之間自然也會發生一些戰鬥。
如果是一般的戰鬥還好,但是如果是神戰的話,那麼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普通的戰鬥只會讓一個神明受傷,而神戰卻會讓一個神明隕落。
神戰失敗的神明的神權和神位會由勝利者繼承,雖然並不一定是全部繼承,但是也僅僅只是還保留著一些力量而已,這個神位顯然是不可能繼續坐下去了。
而男子找來的這些人,除了少數,大部分都是神戰失敗的失敗者,它們大部分都是一些老牌神明,所以在它們或多或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因此他們苟活了下來。
但是僅僅是活下來他們是完全不滿足的,它們還想要取回自己曾經的力量,當然,它們也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它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對付那些搶走它們位置的神明,所以它們就將自己的目標打到了一些弱小或者是受傷的神明之上。
只不過就算是那些神明失去了力量,也不是它們這些存在可以觸碰的,所以它們也只是苟活著,然後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並逐漸瀕臨死亡。
這些人為什麼都披著黑袍,因為只有披著這種黑袍,才不至於讓它們身體上那種腐爛的味道散發出來,才能掩飾它們那醜陋而且驚悚的面容。
說白了,這一群人也就是一群失敗者而已,而且還是那種完全沒有出頭之路的失敗者。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它們才會被他給忽悠過來,而且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在最後的時候他才可以放心的將這些人給全部獻祭出去。
畢竟這些人不只是失敗者,而且還是那種沒有任何朋友和親人,走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被唾棄的失敗者。
也只有這樣的存在,在死亡之後才不會引起任何任何的反應。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傢伙雖然還自譽為神明,但是它們中的有一些甚至已經連偽神都算不上了,它們真正還留著的,只有那可笑的執念。
當然,即使是這樣的它們,也是非常有用的,畢竟這些傢伙雖然都快要死掉了,但是手裡還是有一些保命手段的。本來他還準備給這些傢伙留一些情面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用做這樣的事情了。
既然這些傢伙不準備給他留臉面,那也就別準備他給它們留臉面了。
而在男子這樣想著的時候,它們紛紛打了一個冷顫,就在剛才這一瞬間,它們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惡寒,就好像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了它們一樣,這讓它們在一瞬間全部警惕起來,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的黑袍人。
畢竟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對它們動手的話,那麼周圍的這些人概率是最高的,也是足有可能對它們造成威脅的,所以它們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周圍的人會不會對它們有什麼想法,畢竟這些傢伙可都是落魄者。
而在它們都在互相懷疑對方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