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自己都沒有想到,他一個隨手的動作,居然完全改變了戀戀的想法,他還以為那樣的事情只能讓戀戀的心中出現一絲動搖呢,所以他才會有後續的計劃。
星海帶著戀戀來到了實驗室,然後星海將戀戀放到了一個椅子上。
「好了,殘音,出來吧。」
星海的話讓戀戀猛的抬起頭,眼前的這個傢伙他剛才說了什麼?
戀戀的震驚還沒有過去,然後殘音就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好的,主人,殘音隨時為您服務。」
而到這裡的時候,戀戀的震驚也逐漸的消失了,也是,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是她的父親的話,那麼他能控制殘音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殘音就是他的作品不是嗎?
一直暗中注視著戀戀的星海看著她的反應有些疑惑,戀戀一開始的疑惑確實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戀戀後來的反應就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了,但是戀戀為什麼會這樣呢,這難道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明點了嗎?
星海心中滿是疑惑,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不會知道戀戀居然早就已經相信他了,所以在感覺戀戀沒有相信自己的時候,星海又做出了新的證明。
他將所有的儀器打開,這個實驗室的中的儀器和和其它地方的不一樣,這個地方的儀器大部分都時需要密碼的,所以沒有密碼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操縱這些儀器的。
而能得秘密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星海,因為這些都是星海在控制著的,而一開始星海為了防止她們悅子她們亂碰從而誤觸發了什麼東西而讓自己陷入陷入危險,所以星海幾乎為每一件東西都設定了密碼。
雖然這樣會讓他的操作變得繁瑣起來,但是這對星海來說卻是完全值得的。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星海卻沒有在戀戀臉上看見任何自己想要看見的表情,甚至完全可以說戀戀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了,這讓星海有些困惑,難道說是戀戀不知道這些東西代表的意義是什麼嗎?
不過想想這似乎又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因為從戀戀身上的氣息來看戀戀的修煉應該是屬於魔法側的那一種,雖然星海不知道戀戀是如何修煉成這樣的,又是在哪裡修煉的,但是這樣就證明了戀戀對於科技側的東西應該非常的不了解。
而科技側的密碼和魔法側的魔法鎖的意思雖然是一樣的,但是表達方式卻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一個沒有接觸過這樣東西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明白他剛才所做的一切。
這讓星海有了一種一拳打在了空氣上的感覺,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一臉微笑的走到戀戀面前,然後道
「怎麼樣,有點相信了嗎?」
聽到星海的話,戀戀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平靜的道
「並沒有」
星海明確的聽出戀戀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這頓時讓他明白了剛才戀戀為什麼沒有什麼反應了。
如果戀戀從一開始就已經認同了他的話,那麼自然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如果他的身份是真的,那麼他能做到這些事情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至於為什麼戀戀現在依舊不肯承認他估計就有很多原因了,星海大致也能猜出一些,於是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只見星海手一揮,然後戀戀就感覺一直束縛著自己的東西不見了,不過現在的她並沒有逃跑的想法了,因為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和眼前的這個傢伙說,只不過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質問就是了。
但是當那些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說,她覺得這樣的質問完全沒有什麼意義,相反還會顯得她很無理取鬧。
看著面無表情,一句話都不說的戀戀,星海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自嘲的笑笑。
「說的也是,我怎麼可能有資格當你的父親呢,你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不過這樣就夠了,只有你知道我是你父親就夠,僅此而已我就很滿足了……」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什麼都不想說的戀戀在聽到星海的話之後心中忽然湧現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戀戀的話,星海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戀戀看到星海的這種反應,更加的氣憤了。
戀戀伸出雙手,原本是想要抓住星海的衣領的,只不過她實在是太矮了,所以只抓住了星海的肚子處的衣服,只不過現在對她來說抓哪裡都無所謂了,她現在需要只是一個表達自己怒火的方式。
「你從遙遠的地方回來,費勁心思的做出這樣事情,結果現在就留下一句我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就夠了,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把母親當成了什麼?!!」
聽到戀戀的話,星海有些錯愕,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戀戀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現,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她就看見戀戀的臉色一變,然後鬆開他的同時並推了他一把,只不過她不僅沒有將星海推開反而讓自己後退了幾步。
連續兩次出現這樣的事情讓戀戀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只不過這一絲尷尬很快就被她的怒火給掩蓋過去了。
只見戀戀在看了星海一眼之後,徑直離開了,而星海也沒有去阻攔。
在走到實驗室的門口的時候,戀戀停下了腳步,然後她有一種極度堅定並冷冽的語氣道
「我不會記住你的,你也沒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現,我櫻彩戀戀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說完戀戀便往前踏出一步,而實驗室的自動門也關上了,星海看著這扇緩緩關閉的大門,仿佛看見戀戀逐漸關上了他們之間的聯繫,從此戀戀不再有他這個父親。
星海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種頹廢的感覺。
他有些無力的後退幾步,然後靠在了一個實驗台上,將好幾個曾經的他非常珍惜的儀器撞到在地,摔成一堆破爛。
原來從一開始,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