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對星海有好感了,而是她覺得星海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一開始,她以為星海只是一個騙子,目的就是為了從她這裡騙取一些東西或獲得她的一些特殊的秘密,因為在她的收藏品中幾乎全是這樣的人。
因為有很多人都想知道她忽然崛起的原因是什麼,畢竟對於整個風元大陸來說,她的崛起太快了,而且沒有任何一點的徵兆,所以這就引起了很多投機取巧分子的注意。
不過她的崛起哪有什麼技巧呢,只是因為她的壽命足夠長而已,這讓她有很多的時間進行修煉,而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陷入衰老的絕症中。
當然,她的這種不老也為她帶來過一些麻煩。
最開始的時候,她都是偷偷摸摸的跑出來,除了一開始的遭遇不太好之外,後來的她還是非常順利的。
她也有過好幾個老師,她現在的一身技巧也都是從那些老師身上學到的。
只不過這些老師中也並不是全部都值得她去尊敬的。
這些老師中有的對她的不老感興趣,想要研究她,有的甚至會對她本身感興趣。如果那一次沒有殘音的幫助的話,說不定她現在就是另外一幅一樣子了。
所以在這其中她也學會了很多的道理,學會了如何虛與委蛇,學會了如何去探查一個人的真面目,學會了如何去報復,如何讓人懼怕……
而這樣的事情做多了之後,就導致了她對所有人的不信任,或者說,在她遇上的那些人當中,對她懷有惡意的人絕對屬於大多數。
因此星海一開始也被她當做了一個這樣的人,只不過星海現在的表現,讓她的對這個猜測產生了一些動搖,特別是星海說出了那個亭子的事情之後。
一開始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部在星海身上,所以她完全沒有發現那個亭子,直到星海提了那件事情之後,她才注意到那個亭子。
這一看不知道,看來之後她才發現這個亭子真的和花園中的那個遺址大致差不多。
確實,如果有人能對那個亭子進行仔細的測量之後那可肯定能複製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但是也說了,前提是在對那個亭子測量過之後,但是如果想要聽到那個花園的消息還是有可能的,但是進入那個花園卻是完全不可能的。
硬要說起來的話,星海還是第一個進入那個花園的存在,而且他也只是在邊緣站了一下,根本就沒有進到裡面去。
所以她眼前的這個傢伙自然也不可能研究過那個亭子。
而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比創造這個亭子的人更加清楚這個亭子的事情呢?
即使這個傢伙依舊在騙她,想要對她做些什麼,但是從這個人的話中依舊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曾經和她的父母一定有過一些聯繫,或者說是非常熟悉的人。
也許這個人知道當年父親和母親的具體事情。
這個想法讓戀戀的心思活躍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能從這個傢伙的嘴中套出一些話來也不錯,畢竟這很有可能是她所遇見的唯一知情者了。
想到這裡,戀戀立即開口道
「既然你說你是我的父親,那你就拿出一些東西來證明啊,空口說白話誰不會?」
聽到戀戀的話,星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露出一個微笑。
「既然戀戀你說出了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就證明你現在有點相信我了呢?」
還沒有等到戀戀做出回答,星海便再次開口道
「既然你想要證明,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說著,星海手一揮,周圍的環境逐漸消散,而戀戀驚愕的發現,她居然還在花園的門口。
幻覺?
戀戀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但是很快她排除了這個想法。
因為剛才她可以很確定自己使用出了大傳送術,那種空間波動是不可能作假的,而且那個世界也不太像是一個虛假的地方。
她繼承了她母親的力量,但是因為那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了,所以她自然也不可能對那個世界進行連接了,
但作為世界的巫女,她對於世界本身就有極高的親和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她能聽見世界的聲音。
這種聲音並不是具體的聲音,而是一種非常模糊的感受,就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一樣。
使用這樣的方式,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世界的反饋,而在剛才那個地方的時候,她在使用一些遮蔽氣息的手段的時候,她就在偶然間聽到了那個世界的聲音。
那是一種絕對的絕望,看不到一絲的希望,這條道路註定只有死亡,但是卻無法停下腳步。
這種情況一般情況都是那些已經死掉的世界才會散發出來的感情,因為它們已經死掉了,所以它們的軀殼只能發出這樣的哀嚎。
雖然剛才她所在的那個世界非常的荒涼,但是卻有著一股莫名的生機在維持著整個世界,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明明這個世界發出了死亡的哀嚎,但是卻有一種不正常的濃郁的生機。
要知道世界可不是人類,想要維持一個世界的需要的生機可是非常可怕的,至少她想不到什麼樣的存在能為一個世界提供生機。
所以她也只能將這種感覺歸於因為自己作為世界巫女的能力不夠,可能產生了一些誤判,畢竟她連世界巫女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都還不清楚呢。
她所有的與世界巫女有關的知識都是從殘音那裡得知的,但是她的母親曾經沒有和殘音說過世界巫女的事情,因為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又有誰能想到呢,所以她也只能靠著自己去摸索世界巫女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不過她能力不足歸能力不足,但是一個世界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還是能認出來的,這種事情就如同分辨黑白一樣的簡單,所以她絕對不會認錯,剛才她就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至於為什麼現在她又回到這裡了,而且還是這種如同幻境一樣的方式,她就只能解釋大概是空間置換一類的方式吧。
也許是陣法式的,也許是某個觸髮式的甚至是一次性的都有可能,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她現在能復刻出來的技巧。
當然,這些都是不重要的,現在更重要的是她要看看這個傢伙該如何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