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蘇軾都是別人家的孩子。不管是詩、詞、賦、書法,都能秀得大姑娘小媳婦水亂流。
但葉南在聖院這四個月的表現,著實讓他感覺自己這輩子拍馬都趕不上,悲呼道。
「既生軾,何生南!」
葉南進聖院的第二天,顏回親自現身講學,特意點了葉南出來讀書。
讀的是《春秋》。
當時,一股異稥從葉南身上散發,很快就彌散了整個學堂,讓與他同學的儒科學子驚詫不已。
進士異相,文香撲鼻!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葉南是聖前進士!
讀完《春秋》之後,葉南以文氣做筆,當場賦了一首詩。
《山坡羊·見春秋潼關懷古》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詩文之上,文氣乍起四尺四寸,詩成鎮國!
至此,一個照面,葉南就將聖院儒科的同學全都鎮住了。
光讀個春秋都能詩成鎮國,這是什麼鬼才?
下課後,原本有一些人還想和葉南結交,但他拿著書卷轉身就走。
一些進士就好像吃了檸檬一樣,嘴裡酸氣撲鼻,但又說不出嘲諷的話。
如果他是十五歲的聖前進士,還手握好幾首鎮國詩,斬殺過妖聖,說不定比葉南還狂。
在儒科的一個月,葉南過得很平靜。原本柳永還以為他年少得志,定然是個刺頭,卻不料一個月下來,對方安安穩穩。
然後,葉南去了兵科。
兵科的入門考試是戰陣。兵家聖人截取了一段對妖族作戰的古戰場記憶,要求葉南以戰詩,戰詞或者戰文輔助人族兵馬,獲得這場守城戰的勝利。
葉南揮手就是一詩一詞。
《雁門行》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破陣子》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兩首詩詞,一首才氣四尺八寸,一首四尺九寸。
葉南書寫完畢的瞬間,文氣化作金甲、寶劍、飛馬、神弓,使人族這一方的防禦力、攻擊力、速度、弓箭水平都提升了三成。
好好的守城戰,在葉南集中戰馬,以點對面的操作下,硬是打成了游擊戰。不等幻境中的援軍到達,圍城的妖族就已經被葉南殺退了。
當晚,兵家聖人就帶著葉南去了文曲星,見了亞聖孫武,亞聖姜尚。
兵科的學子們,玩的是戰陣。葉南一月之內,連敗十二人,留下一段無敵的傳說後,去了第三科。
第三科,葉南選的是法家。
見了法家聖人,他直接丟出君主立憲制。此驚世駭俗,簡直無視祖先法度之法,嚇得對方連忙將他帶去文曲星,給荀聖,商聖(商鞅)見見。
等他又回到聖院,只拿著荀子給他的書一個人苦讀——荀聖表示,他這樣的『亂法之法』,不適合和其他法家進士一起學習。
他們會被嚇壞的。
最後,農家這邊,葉南提出了『雜交遺傳,篩選優劣』的理念。
然後,他果斷被帶去見了農家唯一的亞聖,和孟子第一次見面,就拐走了他一個弟子的許行。
於是,四個月時間裡,葉南去了四次文曲星。每次去文曲星的時候,都相當於接受了一次文氣灌頂。
四個月後,等他走出聖院,文宮漲到了四十八丈,高四丈,已是聖前翰林,古今未有!
等葉南離開聖院,文曲星上,亞聖們坐在一起談事情。
主要談的就是葉南。
他們都認為,以葉南的天賦,無論專注哪一科,都很有希望成就亞聖。
但如果他要像如今這般,所有科目一起前進。
那要麼,他成為如孔聖般的至聖;要麼,止步於半聖絕顛,終身不得寸進。
同時,葉南年方十六,但細數下來,竟然已經做出了八首鎮國詩。於是一個諢號不脛而走,先是在聖院中流傳,隨後飛向了整個人族。
人稱:少年葉鎮國!
……
宮裡,宋神宗被葉南這一套搞得眼花繚亂。
大宋第一神童,其實也就是神童,宣傳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但如果葉南依然保持著這種高產,不說十年,那不是要出十多首傳天下之詩,百首鎮國啊!
搞不好,大宋要出一個三十歲的大儒,三十歲宰輔!
我大宋蟄伏近百年,怕不是終於要崛起了!
事實證明,宋神宗想的沒錯。
不過,這個崛起的時間,比他預料中要快的太多了。
以葉南的水平,連過會試殿試。先是會元,然後狀元,兩者一舉拿下,成功『連中四元』,聲名一時無兩。
在之後,葉南在「唐宋文學交流會」上,更是和從大唐而來的李白飈詩。兩人共賦詩八首,五首鎮國,三首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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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首,葉南以《沁園春·雪》,詩成驚聖,使李白都為之搖頭,為大宋贏下了這一場對決,一時風頭無兩。
但是,自他和這一批進士正常入聖院後,竟然由動轉靜,突然沉寂起來,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這沒關係。因為王安石在第二年終於上位,成為宰輔,並開始在宋神宗的支持下,開啟變法,震動了大宋及隔壁的兩國!
此次變法,其力度之大,範圍之廣,堪比上一次范仲淹的『慶曆新政』!,得到很多人支持的同時,也被更多的人所否定。
一開始,變法在宋神宗和王安石的強硬推行下,很快布置了下去。
但一年後,因為一些人從中作梗,很多變法的具體環節出了問題。
而且,大唐和蒙元也不願意自己的弱鄰居變強,從各方面阻礙變法。
兩年後,在宋神宗和王安石有些支持不住來自各方面的攻殲時,葉南從聖院裡走了出來。
大朝會上,宋神宗幾乎要忍不住將王安石從宰輔的位置上挪下,宣告此次變法失敗。葉南步履上殿,支持變法。
原本,沒有官職的他是沒資格參與大朝會的。
但是,大宋,或者說所有人族國家都有祖命:大儒可步履上殿,自動獲取參與朝會的資格。
於是,一位現今方才十九歲的大儒,在大朝會上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我支持變法!」
當是時,文武百官盡皆失聲。見葉南如天神下凡,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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