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樹。♦👍 ➅9ⓈʰǗχ.ĆO𝕞 💢♘
精靈族公主安娜肆意飛行在巨樹一道道紋理與樹杈間,時隔六年,但大樹的輪廓她依舊感覺猶如昨天。一雙雙詫異的目光投來,並無問候和阻攔,那是誓死捍衛神樹的精靈族最後力量,他們垂頭行禮著,卻並不會上前來詢問叛逆的公主殿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回歸。
「咻!」
見狀,安娜連忙提高了飛行速度。目睹族群現今的慘狀,她的心底里很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一種愧疚之感,那是她在責備自己過去六年裡的任性和不負責。她是這個種族的下一任繼承人,可她卻生生拋棄了她的子民整整六年,這一瞬間,她將族人現在所在經受的所有磨難都給攬到了身上。
「對不起」心中嘀咕呢喃著,神色暗淡間,安娜已經來到了中空的樹心巨洞前。
「唰~」
「公主殿下!」
隨著門口盔甲守衛齊刷刷的半跪行禮,他們身上的沉重鎧甲一時間唰唰作響。
「嗯你們好.」安娜落在了巨洞前,她點頭回應著,舉目朝巨洞看去。
「公主殿下,請!」
「隆隆隆」
見狀,一名守衛連忙起身打開樹洞的宮殿大門,頃刻間映入眼帘的便是精靈族的最神聖之地 — 樹心宮殿。
「安娜,是你嗎?你可終於捨得回來了!」
一道嚴厲的女音響起,那是安娜的生母,精靈女皇的聲音。
「是的,母皇」安娜站在了原地,躬身行禮。而就在這時,神樹之外的天空,閃爍起一束神聖的光芒。
「嗡!」
「七彩靈陣!」
一聲神聖的嗡鳴中,安娜驚咦出聲,她連忙回頭詫異看去,心中不自覺憂心忡忡:「究竟是多強大的敵人才會在擊碎精靈族防護罩後,還能有餘力逼使七大長老使出這最強大的囚禁擊殺陣法?」
精靈族領地上空,炸亮開七道艷麗的光芒。從下方看去,只見此時的天際中圍繞著那團血色黑暗霧氣的四周,憑空出現一個六邊形的七色法陣。法陣首尾相連,每一個基點上都站立著一道人影,而在法陣的正中央,匯總站立著法陣光芒所有的聚焦點,正是精靈族的大長老,這個法陣的實際操控者。
七彩法陣中心,血霧與黑暗籠罩的正前方,大長老魏然聳立。他兩手交叉著分握胸前,手心對著手心,一雙深沉的眼眸緊盯黑暗所在,而在他的身周,高速懸飛環繞著五道晶瑩的流光。
「朋友,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侵略我精靈族的領地!」大長老沉聲喝問,隨著他的聲響,只見黑暗籠罩之處,一雙猩紅的血眼閃現。
「老傢伙,你做了什麼?」
那雙血眼朝四周掃了掃,痴迷於吞噬血之力的他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禁錮在了一個法陣裡面,並且這個法陣還在使得他體內的自然之力不能再和外界流轉。
「好像有那麼點意思.怎麼,還不快給我將禁錮解開,難道你真的找死不成!」
再次嘗試了一下外界自然之力的吸納,發現自然之力真的無法流通,血色的眼眸里逐漸流露出憤怒之情。
「哼!你帶來的怪物殺害了我如此多的族人,你覺得我有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你離去?」沉聲說著,於此同時大長老的雙手已經在緩緩摩擦,他的眼眸中閃現出一絲狠厲之色:「去吧,五子!」
隨著大長老的一聲厲喝,圍繞在他身周的五道流光頃刻間便朝著黑暗的主人飛射了過去。
「咻咻咻咻咻!」
那是五個身著著神聖鎧甲的微小精靈,他們手持武器或法杖,極有規律的在黑暗中穿梭,所過之處,黑色瞬間被打散,於此同時也傳出了來自於血祖的聲聲悶哼,可他卻無可奈何。
許久,直至一道身影被從黑暗中扔出,這時血祖才發出了一聲深沉的怒吼。
「吼!」
隨著血祖的驟然發力,黑暗頃刻間破散爆炸開來,瞬間便將靈活的五子都給衝擊得朝四周摔去。
「可惡,你們這五個煩人的小東西!」
黑暗退去,血祖巨大的身影現形,他猩紅著雙眼,滿臉氣憤,僅因為他的大餐還沒有吃完就被打斷了。
「你是蝙蝠人?」大長老震驚的看著眼前出現的比普通蝙蝠人大上至少五倍的巨型蝙蝠人,他自問在過去活著的那數百年間都沒有見過這麼猙獰恐怖的存在,對此他滿心不可思議,這傢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蝙蝠人?這就是你們對我族的稱呼?無禮的長耳朵人族!」
「嗡~」
隨著血祖的怒聲咆哮,他抬起了一條細長的手臂,頃刻間,混沌的黑暗之力在他的三根利爪間螺旋聚集,形成一個無比滲人的黑色球體。在球體成型的瞬間,血祖猙獰著嘴臉,用之比光還要快的速度,咆哮著猛將球體投擲向了不遠的精靈族大長老。
「去死吧,弱小的東西!」
混沌的漆黑所過之處,留下一道灼燒著空氣的黑色殘影,與此同時,血祖的身影也已經在原地消失。
「轟!」
「轟隆隆!」
七彩的靈陣中一聲驚天的爆炸響起,直直傳遍了南方森林每一處。然而令人感到震驚的是,這無比強大的一擊卻並沒有能將陣法衝破,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裂痕,都沒有。七彩的流光竄動,艷麗的直線直直形成了一個六芒星的圖陣,它們彼此扶持著、響應著,每一角所矗立的位置,都是一名長老的毅然站立,而六名長老的手中,都駭然握著一塊巴掌大小的七色石頭,正是精靈族的至寶,神樹的基石 — 七彩石。
「別妄想了,你是逃不出去的!」淡漠的聲音響起,正是法陣的中心操控者,精靈族大長老!
眼見攻擊的使出和爆炸的響起,此時的血祖已經移動到了法陣的邊緣,他使著蠻力,他動用著自己無敵的黑暗力量不斷朝著法陣的屏障攻擊,可令他無比震驚的是,無論他再怎麼蠻橫和暴力,法陣竟然都全沒有因為他的攻擊而有絲毫動容,就像他的力量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甚至是不存在似的。
「可惡!可惡!可惡!」但哪怕如此,崇尚暴力的血祖又哪裡有這麼容易就認輸?便見他仍舊不斷在叫罵著,攻擊著。
「呀~啊啊啊啊啊啊!」
「鏗鏗鏗鏗鏗」
「轟轟轟轟轟轟.」
「沒用的,沒有人能用力量破開七彩靈陣的!」見狀,大長老漠然的搖了搖頭,與此同時,剛才被打散的五子流光已然再次在他的身周聚集。
「嘿嘿.」不久,氣喘吁吁的血祖終於停止了下來,他已經確認過,這老頭的確沒有撒謊,他不但打不破這道該死的屏障,他更無法在這個陣法內恢復絲毫的自然之力。介於此,他馬上便就想起了另一個只有可能存在且只能成為這個陣法的弱點,這些操縱著這個陣法的長耳朵人族!
便見他猩紅的血眼掃視了一通在場七位長老所站立的位置,再次猛然暴起。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殺光你們!」
「殺了你!殺了你!」
「殺光你們!」
癲狂的咆哮著,血祖瘋狂的飛速在陣法的六個基點和中心的大長老處不斷攻擊,持續良久。直至他再次駭然發現,他的攻擊並不是只對陣法的屏障沒用,就連對組成這個陣法的七個長耳朵人族也沒用!因為這七個長耳朵人族的身周全都覆蓋住了一個個菱形的光罩,而那光罩就和陣法的屏障是一樣的,他根本打不破。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血祖停止了下來,他狂喘著懸飛在大長老跟前,一雙血眼中滿是疑惑不解的神色。
「在這個陣法內,我無法恢復已經消耗的自然之力,也無法衝破這個陣法的屏障.那,它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是什麼東西致使著它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完全無視掉我的攻擊?」
低聲呢喃著,血祖的雙眼不斷在四周觀察和掃視著,而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你們手中的是什麼?」他咬牙切齒的看向了外圍六位長老手中都交叉緊握著的一塊七色石頭,疑惑出聲。
可他的詢問並沒有能得到任何回應。
「那就是你們這個陣法的力量源泉?」見狀,血祖的眼光一亮,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能解開這個陣法的關鍵所在,只見他裂開了猙獰的巨嘴,朝著滿臉漠然表情的大長老冷森森一笑:「你是想將我禁錮在這裡,直至將我耗死?可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這裡雖然無法恢復自然之力,但只要我不動用自然之力,它也並不會衰減?」
「還是你有其他的目的!你在等待著救援?」自言自語間,血祖志得意滿的將目光投向了天空之下的精靈族領地,而很快他就發現了東北那方那密密麻麻正不斷從外湧進精靈族的外來軍團,但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半點震驚或者惱怒,反之的,他嘴角的笑變得更加滲人。
「可你難道認為,你的援軍能打敗我數之不盡的孩兒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祖的癲狂笑聲中滿是不屑與狂妄,他可不認為這個世界上能有哪個種族的數量會比得上他在蝸居的鬼洞中圈養了萬年的子孫,他堅信著憑藉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軍隊,他足以橫掃整片大陸,然後去尋找那些他憎恨無比的龍族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