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來講,一個普通的女人是敵不過一個成年男子的,何況這個男子還擁有著一米八的身材,正常的體魄。♤🐍 ❻9Şℍยא.ⓒO𝓜 😾♬除非她有經常健身或者學習過武術,但很顯然,這些錢雅靜都沒有。可她還是瘋狂地和楊越纏鬥在了一起,並且很大層度上她還占據了上風,致使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是因為錢雅靜已然闊出了性命,她已然瘋了。
瘋子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存在,他們無所畏懼,他們率性而為,他們更不會堅守人類社會中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德和輿論,他們的搏殺不會問及過程,因為他們只堅守著一個信念,那就是將對方殺死!
楊越現在所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錢雅靜,完全不要命了的錢雅靜!他和錢雅靜認識不過兩天時間,但他們之間的親密早已經超越普通關係,他曾不斷在她的身體遊走和探索,他熟知她身體的每一處,他曾因為她的忘情愉悅時的表情而深深痴迷,他熟知她臉上所有的情感流露,他對眼前的她很了解,也很不了解,因為此時她已然變成了一個醜陋的人形怪物。
指撓,啃咬,不要命的頂撞這是她所有的攻擊方式。
「滾滾開!啊!」錢雅靜就像是一貼纏上了楊越的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隨著楊越不斷的掙扎和扭打,他卻是突兀地吃痛大叫了一聲,猛發力將自己身上的錢雅靜給推倒,將自己的身體牢牢碾壓了上去,他試圖利用自己唯一的優勢,用力氣去控制住錢雅靜的發狂。
「啊啊啊~」可他是做不到的,因為錢雅靜已經瘋了。
隨著錢雅靜不斷的掙扎和張牙舞爪,楊越努力了才沒一會的姿勢便被改變,他被反推著朝身後踉蹌地退了兩步跌坐在地,而此時,滿嘴是血的錢雅靜已然再次坐起身朝他撲了過來。
「滾滾!」此時的楊越是恐懼的,因為他正在面對的生物,根本就不是他所熟悉的物種,他慌亂間大吼著,下意識抽出了自己這次前來所帶上的最強力依仗,朝著撲來的錢雅靜刺了過去。
這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因為來時匆忙,所以楊越根本沒有過多準備的時間,這還是他從警局那裡順來的,可就是這麼一把平時用來削割水果的小刀在這時卻盡到了它最大的作用。
或許錢雅靜此時已然感覺不到了痛覺,在小刀刺入她小腹的瞬間,她竟然沒有發出一聲痛叫,她只是僵在了當場,攤開的雙手上四根猙獰的手指頭正在怪異地扭動,她死瞪著雙眼,滿是血肉傷痕的臉上充滿震驚,她死看著楊越,似乎在訴說著她此時的不可思議。
「啊!」此時的楊越也已然是木訥,平常的打架鬥毆他在幾年前或許還常有參與,但說到傷人,甚至殺人,他都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這不,便見他在驚叫一聲後,竟是急忙將手中的小刀從錢雅靜身上給抽了回來。
「滋~」隨著小刀從錢雅靜的身體裡拔出,瞬間一陣血液從她的傷口處飆了出來,濺滿了楊越下身的黑色褲子,見狀,楊越連忙驚恐地朝身後挪去。
「楊楊越」面容可怖的錢雅靜用雙手死死捂住了傷口,她嘶啞著聲音模糊不清地喊了一句,然後就像是喝醉了酒的大漢一般踉蹌著朝另一邊緩緩走了過去。
「我我.」眼見著踉蹌朝黑暗中走去的錢雅靜,楊越發顫的身體停止了後挪,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中滿是鮮血的小刀,猛地就見鬼似得將它給扔了開去,他拼命地搖著頭,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傷及錢雅靜的要害,但他還是驚恐萬分的,因為他從地上那一灘灘血液已經明白過來,自己傷得錢雅靜很重。
可他現在又能做什麼呢?
「噗通~」恍惚間,被恐懼所支配的楊越猛然聽見死寂的山頂突兀傳來一聲墜落聲。
「錢雅靜!」他慌忙從地上爬起了身,他朝著錢雅靜所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他真的怕,如果錢雅靜真的因為這樣而死了,那他該怎麼辦?
沿著地面上血液所形成的小徑,很快地,楊越來到了屋圍山頂西北方向的圍欄邊,而此時地上的血液到得這裡也已然終止,舉目看去,便見木製的圍欄卻是缺失了一道小口,而這道小口,足以容得一人通過。
「錢雅靜!」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的楊越連忙就是向前走了兩步,他來到圍欄缺失處,朝著黑暗中的山下眺望,只是環境的漆黑加上草木橫生的山體,他根本就再尋找不到錢雅靜的身影,而僅有的,也只是那似乎被碾壓過的新鮮痕跡。
「不不.不!」楊越拼命地搖起了頭,他要將自己腦海中那不好的念想給驅逐出去。
「錢雅靜!錢雅靜!錢雅靜!」他在山頂大喊了起來,可連續幾聲過後,他依然沒能得到他想得到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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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寬闊的屋圍山頂,楊越抬腿慌忙地尋找了起來,他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再借著山頂的燈光,他尋遍了屋圍山頂每一處,可他完全發現不了任何錢雅靜的身影和蹤跡,除了剛才所到過的那處圍欄缺口處。
「不不.」他又回到了圍欄缺口,眺望著漆黑的山下,他極力低下了頭。
「我殺人了」他抬起了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他看著自己手臂上被錢雅靜啃掉了一大塊皮肉的傷口處,他也不顧疼痛,也不顧流血,直至許久過後,才回過神來般撿起錢雅靜遺落在地的頭巾和面紗,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
和錢雅靜之間的這一次搏鬥,是楊越有史以來經歷過的最慘烈戰場,除去骨骼頂撞後身體遺留下來的淤青不說,單是咬痕就有三處,胸口、手腕、手臂,三處都是直接撕開了皮肉的啃咬,不得不說,那時錢雅靜的瘋狂行徑已經和野獸無異。而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自己身上數不盡的抓痕,要知道此時錢雅靜的兩隻手都是帶傷的,而且她的指甲都已然不復存在,那她究竟是因為怎麼樣的仇恨,才能用軟綿綿的指頭生生在楊越身上抓出這樣的傷痕?
簡單處理好自己流血的傷口,此時已然是晚上七點多,在此過程中恢復過來鎮定的楊越便也就不再停留,強忍著身體不斷傳來的刺痛和不自在,狂奔下山。
要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對於錢雅靜的死,他壓根就不能再去顧及。為今最重要的,還是趁事情尚未暴露之際,回去安置好自己的家裡人,這是其一,其二,他要去看看宣萱母女兩到底有沒有真受到傷害,畢竟他雖然是識破了錢雅靜手機沒電這一真相,但他不敢擔保錢雅靜就真的沒有去將宣萱母女怎麼樣!
而且,他還要去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宣萱的女兒究竟和他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關係!而這一切的關鍵人物,是宣萱!
此時楊越的形象雖然有些狼狽,就像剛打完架滿臉是傷的混子流氓,但因為他全身都穿著黑色的衣物,加上夜晚的昏暗,故而那些從他身上或者從錢雅靜身上所被沾染上的鮮血都並不顯得顯眼,可儘管如此,他的模樣還是將被他強行截停下來的的士司機給嚇了個嗆。
「小小伙子.你要你要去哪?」司機師傅是個中年大叔,他警覺地偷偷瞥了瞥後視鏡,卻不敢回過頭來,身為多年的士司機的他早已見過很多大場面,而從中他所領悟到最深的,就是別去正面打量來路不明的乘坐者。
「大叔,我不是壞人」安撫似地說了一聲,楊越稍稍遲疑,才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地給告知了司機大叔。
「南城路107號,愛寵天堂」
楊越的生活已經和過去鮮有交集,所以他也無從得知宣萱的信息和地址,粗略的情報還是從過去的好哥們身上買來的,故而此時如果讓他再去找宣萱,他所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只有愛寵天堂。
時間是晚上九點三十分,經歷過下山的一路狂奔和來程時在車上的焦急忍耐,終於楊越來到了愛寵天堂,而所幸的是,愛寵天堂現在還未歇業,更幸的是,楊越一下車便遠遠看見了落地窗內那道熟悉的柔弱身影。
三三兩兩牽著自己寵物從店內走出的客人心滿意足地互相聊著關於自己與愛寵之間的趣事,他們真誠地褒獎著對方寵物的乖巧,背地裡卻不斷白眼以對。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是突兀地從他們身邊急沖而過,野蠻得甚至將他們其中一人給撞倒了都依然頭也不回。
「哎喲~」
「干N娘哦,趕著去投胎啊!」
「什麼東西啊~」
「汪汪汪~」謾罵聲不斷在愛寵天堂門前響起,而隨著黑色人影依然不管不顧的態度,這些人不禁就更加的惱怒了起來,他們紛紛挽起了胳膊,作勢要討個公道,朝著店內折返而去。
「鈴鈴鈴~」
店外突然的吵鬧也是驚動了店內正在收拾著準備打烊的眾人,也就在她們紛紛朝地店門外抬頭望去之際,卻聽得風鈴聲響起,緊接著便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店外急急忙忙沖了進來,而他所要奔往的對象,駭然正是此時正拿著拖把在拖地的宣萱小姑娘。
「宣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