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聞言,楊越滿臉震驚,他拼命地搖著頭,他不敢相信錢雅靜所說的事情會是真的。💥👺 🎉👻
「嘿嘿,楊越,你感覺到很震驚是嗎?嘿嘿,可這都是真的!你不是將你的家人都帶去警察局了嗎,嘿嘿,那我也就如你所願,不去找他們了,我會去找你那可愛的女兒天吶,她都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太可憐了她那漂亮的臉蛋,她那快樂的神態.嘿嘿,我太喜歡她的笑容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嘿嘿.我會一刀一刀將你女兒的臉給割爛,我要她也和我一樣.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錢雅靜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開始變得癲狂起來,她語無倫次地獰笑著,顯然是因為受到了某些刺激,精神上有些不正常。
「你個瘋子,瘋子」呢喃咒罵著,楊越已經隨著錢雅靜的話語在腦海中幻想出她所給自己描繪的場景。
「她是我的女兒?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反覆在心底里自問著,楊越始終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難道錢雅靜是在激我?難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無法置信,所以在楊越的心底里其實已經有八成把握確定錢雅靜是在欺騙自己,可哪怕真的是這樣那又怎麼樣,自己能不管不顧宣萱母女兩人的安危嗎?
「不,我不能!」他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在拼命地告誡著他,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允許他的身體做出這樣的選擇和行動。
「嘿嘿嘿嘿.楊越,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我就將你的女兒帶走,讓她和我一起陪葬吧!」隨著錢雅靜斬釘截鐵般的口吻,也就在她最後一個字說完後她便猛然將電話掛斷,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已經做出了最後魚死網破的覺悟。
「不,等等!」聞聽電話那頭突兀傳來的掛斷音,楊越毫無遲疑,急急忙忙翻開手機給錢雅靜回撥了過去,好在的是,此時的錢雅靜卻也是很快地就接聽了他的電話,只是聽著她惡鬼般的笑語,楊越已然深深感覺到自己陷入了她精心布置的圈套中。
「嘿嘿嘿嘿.楊越,你改變主意了嗎!」她是用肯定的口吻詢問的,因為她在看到楊越回撥過來電話的瞬間就已然確定,楊越妥協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楊越咬牙切齒地說著,他現在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儘管再不願意,他還是要面對。
「三個小時之內,帶上神裝來到屋圍山頂見我!」
屋圍山,距離楊越所在的警局車程需要半個小時,如果僅僅是三個小時趕到屋圍山的話,那十分簡單,也十分輕鬆,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錢雅靜所說到的是屋圍山頂而非屋圍山!屋圍山雖然不至於高聳到了雲間,但其高度,也還是很不一般。打個比方,一個愛好爬山的普通登山人,在保持均速的情況下,也至少需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之間才能登頂,可楊越哪有這樣的能耐?
過去的幾年前楊越曾和朋友爬過一次屋圍山,但那次的經歷是痛苦的,因為屋圍山不只很陡很峭,還彎彎繞繞間存在著數十條可達山巔的通道,而就這很容易將不熟悉這裡的人給迷惑了,這不,那次楊越等人便就在迷失與體力殆盡中用了半天時間才登上山頂。
現在他只有三個小時,減去去程的半個小時,也就只剩下兩個半小時,如此計算下來,還在不考慮體力能不能支撐得住的情況下,他也僅僅是勉強夠用。
「這女人,算得可真TM夠死的!」兩個小時過後,屋圍山半山腰蜿蜒的通道上,楊越瘸著身子滿身是汗地不斷在心底里咒罵,他在抵達屋圍山後是一路狂奔著上山的,而這樣做的後果也直接導致了他體力的極大消耗,至此他已經是面青口白,呼吸急促,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時他行走的道路前卻是出現了三條分岔路。
「龍抬頭」
「鳳嶺坡」
「青書亭」望著面前三個標示著前進道路將會到達的地方,楊越狂喘著粗氣一陣愕然。
「這什麼鬼,真夠玩人的!」怒也不是,哭也不是,笑更也不是,此時的楊越心境已然被折磨得如麻般纏亂,在剛走過的一段路里,他已經不止一次迷茫,而今,面對的又是同樣的選擇題,他真的已經不敢確定自己該往哪邊走去。
「等等,龍抬頭.龍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標識牌上那感覺有點熟悉的字樣,猛地楊越便從記憶中尋找到了什麼。
「對,是這裡,我走過這裡!」腦中回憶起多年前自己確實有走過名為龍抬頭的這條道,儘管周邊的環境他早已分辨不清,但這個名字他是記得很清楚的,因為那一次宣萱也有來想到這,楊越便也不再遲疑,艱難邁開步伐朝山巔繼續走去。
「宣萱.」行走間,支撐著楊越忘掉疲憊的是錢雅靜所說出的關於宣萱的事實。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斷地詢問著,思索著,至此,他想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向,但他卻終究分別不出哪個才是真正的答案,而唯一能讓他將事情搞明白的途徑,就是活下來,去找宣萱問個清楚。
「宣萱.你等著我!」目露堅毅和決不放棄的眼神,楊越摸了摸衣衫遮蓋住的後腰,便再次加快步伐,朝未知的前路邁進。
山風拂過,隨著山道已然自動點亮的路燈,楊越盪起的上衣下,閃出一道鋒利的寒光。
此時時間已經跨過了傍晚五點,無論是上山還是下山的人,都已經少得壓根很難碰到,楊越就這麼一個人拖著身子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與之相反,山巔上等待著楊越到來的人則顯得舒服上很多。
屋圍山顛,北面道口石碑之下,一個頭部裹著黑色頭巾,面上戴上了面紗只露出雙眼的女人正跪坐著仰望向天際。這時太陽已然下山,但夏季的晚上總是會晚上一點,加上早已自動亮起的燈火,從畫面中我們便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名女子此時一雙好看的媚眼中正在不斷洋溢出淚光。
「我不想留在這個世界,我真的很想你.」她自言自語著,腦海中不斷回憶起事發前在進入那個世界後的種種奇遇,還有那位她深愛著的男子,儘管在那個世界裡,還存在著另一個她自己,但她並不泄氣,因為她明白那只是她自己製造出來的一個影子,而且神也說了,終有一天,她可以和她匯聚一體,回到那個世界。
「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和你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低聲呢喃著,隨著山頂蟲鳴的響起,她閉上雙眼抑制住已經流下的淚珠,安靜了下來。
錢雅靜的一生是悲慘的,雖然她憑藉自己出眾的姿色賴上了一個很有權勢的男人,生活富裕、自在且快活,僅要做的也只是在這個男人需要的時候和他上上床但她卻並不快樂,因為她得不到她最想要的東西。
她不敢在這個世界上尋求真正的愛,因為她畏懼那個男人,她更畏懼自己會再受到傷害,就像自己父親當初對自己做的那件事情一樣.但她卻還是渴望著,於是她便時常在腦海里幻想,幻想一個她最心儀的對象,然後和他徹徹底底地深愛一場。本來這只是一個花痴的白日夢,卻在那一天,通通變成了現實。
在那個世界的那段時光里,她是幸福的,儘管她並沒能切身體會到愛人的擁抱與熱吻,但她感受到了,那種濃厚的死心塌地的愛,那種不顧一切都要在和他在一起的夢想
她要和他一起實現這跨越兩個世界間愛情的願望。
「他是我的.」回歸現實世界後,她見到了神,那位虛幻的存在,他告訴了自己,自己可以真的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回去她腦海中的那個世界,而她要做的,就是完成這場神所安排的遊戲。
於是她便義無反顧的投身了進來,為此她更不惜再一次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僅為了和目標接近,進行竊取.但計劃失敗了,目標很謹慎,將神裝藏匿了起來.於是她又想到了威逼,她要讓目標乖乖地親自將自己所要的東西送到自己手上,她的想法是很好的,如果讓計劃繼續進行下去的話,她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真的成功.但意外卻發生了,她所一直依賴的那個男人因為他那脾氣暴躁的妻子發現了自己便將自己給直接拋棄.她被抓住了。
那個女人是瘋子,是變態!她幾乎真的要活生生折磨死自己,她抽打自己,她剝下了自己最愛的指甲,她羞辱自己,她劃花了自己引以為豪的臉蛋,她更想到了古時候的種種酷刑,她說她最後會將自己給做成人彘,將自己圈養在黑暗中
她很怕,她很絕望,但也就在這時,她所被關押的別墅卻是突然遭受到了雷擊,而且這陣駭人的驚雷顯然是有目的性的,那就是幫助她逃離那裡
「既然神願意施捨給我機會,那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報答他!」於是她便逃啊逃啊,逃啊逃啊,最終逃到了屋圍山。
她懷抱著求生的強烈欲望,她懷抱著對於神的感恩戴德,她再次實施起了自己的脅迫手段。